服务员愣了下，很少有人来这用餐会要不辣的，来这就是为了来吃辣。
“先生，要是不放任何辣椒的话，味道不会很好，您确定一点辣椒都不放吗？”
梁在川无比确定点头：“不放。”他才不要在再成为一头水牛！
秦曼想起他说的“午餐吃清淡点，别吃太辣”，以为他是给她点的，忙叫住服务员：“等等，还是加一点辣椒吧。”又对梁在川说：“不加辣椒的话，我吃不下。”
梁在川轻咳了下道：“不是你，是我们。”
秦曼：“......”他也不方便？
这服务员离开后，三人这才得空注意到秦曼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几人都是爱猫人士，见到憨憨的花将军后，都不约而同的想要抱一抱的冲动。
“想抱可以，但花将军可不是谁都给抱的，这老家伙啊，又挑又色，专挑长得好看的人给抱。”秦曼笑道。
三人：“......”
李思首当其冲，他的手刚探过去，就被花将军无情的拒绝。
赵乐见状，嘲笑了两声。她信心满满的朝花将军要抱抱时，然而历史重演，空气突然安静，她干笑了两声，尴尬收回手。
本以为杨扬也会遭遇两人一样的境遇，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花将军不仅没拒绝，还热情的“喵喵”叫了两声。
杨扬抱着花将军，脸上藏不住的笑道：“哈哈......这猫真有眼光......我是属于长得好看系列......这大概是我今年最开心的事了......哈哈......”
“长得不好看”系列的李思和赵乐：“......”内心受到一万点的伤害，来自一只猫。
被花将军拒绝的赵乐，没劲的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落在对坐的梁在川身上。虽说这么盯着已婚男士很不妥，但谁让梁大神的颜太养眼了。
真羡慕他老婆啊，要是她有一个这样的老公，天天对着这张神颜，估计都可以多活个几年。
对了，机会这么难得，要是不挖点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亏大了。
于是，她喝了口啤酒，添了胆子问：“梁大神，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就一个，不会多问？”
梁在川迟疑了下，他是第一次跟比自己小了两个代沟的人用餐，他知道像她们这样的“年轻人”在聚餐时，都喜欢有什么说什么，为的就是图个开心。为了不让气氛因为他变得沉闷，他点了点头答应。
“您太太和沈蔚哪个更好看？”
“咳咳......”
秦曼干咳了两下，她就知道永远八卦在线的赵乐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她原本想说点什么，跳过这个话题，但又转念一想放弃了，因为她也想听一听梁在川的答案。
梁在川用余光扫了眼秦曼，目光沉静，似若有所思。
赵乐以为梁在川没有听清楚，于是又问了一遍。
“沈蔚......”
梁在川说完，顿了下来，侧目觑向同样侧目看他的秦曼，接着上面一句道：“她虽好看，但在我心中，我太太更好看。”
秦曼忙撇开视线，端起桌上的红枣茶饮了一口，这水是放了多少糖，齁甜齁甜的，让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三人：“......”但为何要看着秦仙女说？
赵乐想起了秦曼拟写的采访提纲，又问了一句：“那您太太跟表妹秦仙女，谁更好看？”
梁在川是个有原则人：“你的一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赵乐自觉的闭了嘴。
梁在川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也正合了的秦曼意，比来比去都是她自己，试问哪有人跟自己过不去的，反正她比沈蔚好看就是了，这个答案她非常满意。
很快，新的串串登场，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吃上。
一桌的串，秦曼双眼发亮，手刚抓了几根辣串，便被梁在川给制止住，他一脸严肃的摇摇头，示意“不能吃”。
秦曼委屈的撅了下唇，也摇摇头，示意“不要”。
梁在川蹙眉，但声音还算软和：“等你方便的时候，想怎么吃都行。”
“......”这人要不要这么有原则！
秦曼比了个“耶”的手势，也不知是因为生理期本就娇弱，还是因为知道了他对她有点特殊对待，说话声不自觉的娇软起来：“就吃两串，行不行嘛。”
梁在川蓦地一怔，耳际麻了一下，抓住她的手打了个滑。别说是他，桌上其他三人也被秦曼这娇糯的声音给怔了几秒。
“行不行嘛？”秦曼见他没有表态，于是学着影视剧里的女主，晃着他的手臂又撒娇了一遍。
梁在川定定神道：“好好说话。”
他眉眼松动了下，然后拿了两根辣串放到秦曼的碗里说：“就两串。”
秦曼看着躺在碗里的两根串，唇角抽了两下，她说两根他真的拿只两根，不多不少，大概没人比他更有原则了。
“怎么，嫌少？”梁在川说完，要拿回辣串。
秦曼忙夺走串，赔笑道：“不是，我是在想，你对我真好。”
“既然知道，那你也对我好点。”
秦曼知道他这话是话里有话的意思，至于更深的含义，她暂时不想去想，抓起两根串咬了下去，没一会儿就被吃完。
太少了！还不够她沾牙！
看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三人，她馋得舔了下唇角，忽的眼前一亮。她的手一伸一抓，速度快得梁在川来不及眨眼，一把辣串飞到到他的碗里。
秦曼笑嘻嘻道：“孝敬您的，看我对您多好。”
梁在川：“......”
秦曼见他双眉拧得像打了结，一脸无辜道：“忘了，您老有洁癖，不爱吃别人动过的东西。所以，我替您吃了吧。”
说完，秦曼把他碗里的一把串拿到自己的碗里，飞速的下嘴，吃得津津有味。
梁在川：“............”
李思和赵乐唇角抽了下，刚才被喂了一把狗粮，现在还要被迫看对面秀。
酸了！酸了！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甩甩头，不约而同的灌了一口酒，不约而同的咬了一口串。
杨扬的关注点全在花将军身上，没注意梁在川和秦曼的互动。
“秦仙女，你不是说你家的猫有洁癖，不吃别人动过的东西吗？”
就在刚才，她咬了一口牛肉串，见花将军看得眼馋，于是她摘下了一粒牛肉，投喂到它嘴里，没想到吃了。
“我......有说过吗？”秦曼疑惑问。
“有一回，我们几个也在这撸串，当时漾姐也在。你打包了一份串串回去，漾姐还开玩笑问你是不是带回家准备来第二趴，你说不是，是带回家给猫吃的。”
“......”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那打包的串不是给猫的，而是投喂梁在川的。
“哈哈.....是吧......我都忘了。”秦曼用余光扫了眼一旁的梁在川。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赵乐插话，“当时，你重新点了一份打包，还说家里的猫仅矜贵又洁癖。”
秦曼没接话，全当自己失忆了。
梁在川喝水的动作一滞，侧目看了眼也正在喝水的秦曼。他不禁蹙眉，怎么有种错觉，她们嘴里说的猫是他。
赵乐偷偷观察了下梁在川，他对桌上的其他食物都不曾碰过，只吃自己点的那份，没有放任何辣椒的串。
“梁大神，我怎么觉着你跟秦曼嘴里的猫很像啊。”
被当成猫的梁在川：“......”
被出卖的秦曼：“......”
——
餐毕后，是梁在川结的帐。
随后，几人各自回家。
路上，大抵是这一天的事太多，也或许是因为生理期人本就容易疲乏，秦曼上车没多久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抵达时东河湾时，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
梁在川熄火，泊好车，解下安全带。
见秦曼尚未醒，他也没叫醒她的打算，所以先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后拉开车门，倾身解开了她的安全带。
这时，原本侧身躺着的秦曼转过身来。梁在川就着倾身的姿势愣了几秒，发现她只是转身没醒后，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他一手绕过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双膝，动作娴熟的抱起一人和一猫，锁了车，迈着步子向公寓大门走去。
一路上，秦曼都没敢睁开眼睛，也没敢有任何的动作。
其实，在梁在川拉开车门时，她就醒了。
她还没来得及睁眼，他的人就倾了下来，紧接着她和躺在她身上的花将军，就被他一把给抱了起来。
要不是她的唇紧贴在他的胸口被堵住，她差一点就要惊叫出声。
直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到他离开关上了房门，她才悠悠的睁开双眼。
他呆的时间不长，但房间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秦曼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猛然间，她想到周铭说的话。
梁在川赶回来的那晚，确切的说是凌晨，她明明是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天亮时却是在自己的床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梁在川抱她进屋的，而不是她自己梦游爬上床的。
所以，他连夜赶回来是因为她——吧。但，理由呢？
还有，他刚才亲她的额头又是几个意思。
此时此刻，她贴在额头上的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唇上残留下的余热。
秦曼又一次失眠了，因为梁在川，因为脑门吻。
好烦！
她烦躁的坐起靠在床头，捞起手机打开了微信，找到“火像三傻群”。
她@言兮@大扬：【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的额头是几个意思？】
很快，开夜车常客的韩扬回复：【还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你就直接说是你老公和你不就完事了。】
秦曼：【......】
大扬：【以我演了那么部偶像剧的经验来说，这是爱的表现。】
秦曼：【......@言兮？？？】
被@的言兮，此刻正被某姓秦的男人抵在门上，从额头吻一直到鼻尖.吻
五分钟后，群里只有韩扬一人刷个不停。
大扬：【@秦曼@言兮？？？出来，别让我一个人刷屏啊。】
秦曼回了个“已睡”后，退出了微。
爱的表现？怎么可能？
带着这个疑惑，秦曼打开了浏览器，在搜索那栏输入：一个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代表了什么？
很快，网页跳出五花八门的答案。
一个题为“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有4种含义”抓住了她的眼球。
【保护欲、疼爱、珍惜、道歉。】
秦曼盯着答案，随后倒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那，梁在川对她是属于哪一种？
想来想去，只有最后一个“道歉”最合适。是因为联合赵医生一起骗她住院的事，或者是因为电梯里拿狗吠的铃声吓唬她的事。
对，就是这样没错。
但又觉得那里不对，道歉似乎这个答案还不日大扬说的“爱的表现”。
对了，她可以问C。
于是，她重新打开微信，找到C，发了同样的问题过去。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后。
没！回！复！
秦曼气馁的起身，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出来时，手机里除了订阅号的推送消息外，依然没有C的消息。
再等等看吧，直到她上下眼皮打架，也没等来回复。
——
次日，闹钟准时响起。
床上的人翻了下身，手摸到床头摸手机。
秦曼半睁着迷糊的双眼，一看是七点，关了闹铃倒头继续睡。
刚躺下，又嗖的一下坐起身。
她重新捞回手机，解开屏幕，点进未读消息。
C回复了，是在凌晨3点零5分回的。
但，只回了一个「爱心」的emoji是什么意思。
秦曼捋了下额前的碎发。
回问：【爱心，是代表爱的意思吗？】
这回，C回复的很快。
C：【没错，除了爱，我想不到其他。】
秦曼傻了，愣了。
手机“咚”一声从手里滑落在床上。
怎么会，梁在川对她怎么可能有爱？
这时，手机震动了下。
她定了定神，重新捞起手机。
C：【方便透露是哪个男人让你这般苦恼吗？】
看到消息后，秦曼蹙眉，就这么容易猜到是她。
【我老公。】
刚要发出去，又觉得自己叫得太顺口，于是改成了“我结婚证上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C才回复：【你不喜欢这个结婚证上的男人？】
秦曼思忖了会儿，喜欢or不喜欢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只要他不跟沈蔚暧昧不清，她就喜欢。
她回：【这是个秘密～但有一点我肯定，我喜欢他的颜和身材！（花心.jpg）】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