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梁在川别有意味的问了一句。
秦曼听出了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自然也想起了上回他说不喜欢“别人”关注他的私生活。
她原本只是想反驳一下他的意思,但谁让他还特意提醒她这事了呢。
秦曼挑了挑眉:“拜托,我们刚认识,你不是别人,是什么?”
说到“别人”二字时,她故意把声音扬高了九度。
梁在川失笑,小姑娘确实记仇,他在内心巩固了这个想法。
他说:“嗯,多认识下就不是别人了。”
秦曼:“您脸皮可真厚。”
梁在川:“你又没摸过,怎么知道?”
秦曼:“……”
赵玉华见两位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个不停,悄悄给丈夫使了个眼色。
周世成也纳闷儿,他这个学生一贯彬彬有礼,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跟人争辩的人,对异性更是绅士可嘉。
“在川。”周世成叫了声他,“你教教小秦,帮她一起把这个斗拱重新完成。”
“不用了,周教授,我自己可以。”
秦曼说完,拿着斗拱去了小院子里。
梁在川:“那——老师,我陪您下棋?”
周世成:“……也行。”
三盘棋结束后,秦曼依旧在外面捣鼓着,嘴里由一开始的轻声嘀咕,到后来干脆放飞自我,较劲的声音越来越大。
浓郁的树荫下,她叉着腰,一脚着地,一脚踩在木马架上,瞪着散落一地的木头构件。
“我靠,去你大爷的。”
梁在川:“……”又是脏话。
秦曼撸起衣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就不信了,老娘还治不了你这几块小木头。”
梁在川:“……”
得,还说上瘾了。
周世成笑了笑说:“我看,你还是出去帮帮她,我怕等会儿院子都要被拆了。”
梁在川:“她还没那个能耐。”
——
“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完成?”梁在川抱一手垂在腿侧,一手插在裤兜倚靠在门上,语气不咸不淡。
秦曼闻声,侧头看了过去。
“你要是想笑就笑,这样憋着我都替你难受。”
梁在川走了过去,拿起搁在木板上是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斗拱。
“喂……你干嘛?”
“看不出来,我是来帮你的。”
“假惺惺。”
秦曼伸手要去抢回,梁在川眼疾手快的避开,若无其事的站到了她的对面,一张简易的木工桌成功的把两人隔开。
“你——快还给我。”
“我要是不还呢?”
秦曼:你不还我就抢.Jpg
“你要是不想老师和师母发现我们的关系,最好别动手。”
这男人是有读心术吗?
就在秦曼怔神之际,“啪”的一声,未成形的斗拱成功散架。
他居然把她辛辛苦苦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成品”摔了。
“你……”
秦曼“骂人”的话才到嘴边,又被堵了回去。
“也最好别动嘴,当然脚也不能动。”梁在川朝屋里抬了抬下颌,“老师和师母都在里头看着呢。”
秦曼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两位老师探着脑袋盯着这边看,那暧昧的眼神,盯得她心里直打鼓。
待她回过头,男人不知何时拾起了地上的小木块,正低头用迷你号的凿子在上面认真的刻画着。
阳光穿透树叶,落在他的身上,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曳,连同一起吹起的还有垂在他额前的几缕黑发。
微风拂过,一片绿叶从树上旋转落下,最后在男人的头顶上着陆。
乌黑的发上多了一抹绿,无论怎么看都不顺眼,好似那片叶子的出现,就是对他的一种侵犯。
秦曼下意识抬手要捏走树叶,恰好梁在川在此刻抬头,吓得她手一抖,五指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拍下了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砰——砰,眼镜在木工桌上翻了个跟头。
接着“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一块镜片摔成两半,躺尸在地上。
秦曼的手悬在空中,指尖微颤了下,盯着“死无全尸”的眼镜不知所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