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回到房间,除了被晨风掀起的浅黄窗帘外,里面到是一派安静。
书桌上的一个白色手机袋,吸引了她的注意,唇角不自觉的往上翘,而后哼着小曲儿步入洗手间。
洗漱穿戴整齐后,她准时出现在楼下院子里。
夏日的天亮的早,日出也早,将将七点钟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
经过昨晚的一场大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像是换了新装,格外的夺目清新。
等待秋日染黄的银杏,一到金秋十月就飘香的桂花,春天里漫天飞舞的樱花,还有尚未开过花的石榴……
世界之美,终究美不过“家”。
秦曼站在门口的阶梯上,欣赏着眼前的风景,内心油然升起一股安心的归属感。
一声“喵”,让她的视线往左边的露天茶室看了过去。
梁在川正抱着花将军,侧着身子轻轻倚靠在葡萄架上。
他的上身穿了件浅蓝衬衣,袖子稍稍挽起,开着衣襟,里面搭了件白色T恤,下身着一件深蓝九分西裤,脚踩一双白色板鞋。
这样一身休闲打扮,让他多了一层少年感,少了份西装革履的冷硬。
一个好看的男人,一只慵懒的肥猫,画面竟带了层唯美浪漫。
晨光穿过绿色的藤叶,细细柔柔的光透落在他身上,就连轻盈的光影也成了衬托。
秦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心想,这男人还真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有模有样,丝毫不比那些世界男模差。
好似感受到一股注视,梁在川看了过来,秦曼迅速把目光移到大肥猫身上。
她招了招手说:“花将军,过来,跟姐姐一块买鸡蛋煎饼去。”
昨晚的餐桌上,爷爷说今早想吃老杨煎饼果子,她自告奋勇承担了李婶的工作,说今早她可以起个大早去买。
花将军半睁着眼,打了个哈欠,“喵”了两声,一脸拒绝。
秦曼:“……”
她倒是忘了,花将军是只母猫。
在它还是幼仔来到家里时,她正在看花木兰的动画电影,所以给它取了个花将军的名字。
尽管跨越了物种,终究还是逃不过“异性相吸”的真香定律。
石榴树前的秦一华,一边观察着它有没有开花,一边朝身后的秦曼开口。
“老杨煎饼已经搬地方了,让在川陪你一块去,他知道在哪。”
秦曼微愣了下,并不是因为“搬地方”这三个字,而是“让在川陪你一块去”这句话。
她说:“爷爷,搬哪去了,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
秦一华:“搬去哪了,我也不清楚。这二年的煎饼果子,都是在川给我买的。”
秦曼“哦”了声,目光转向藤蔓架下的颀长身影。
原来二年间,都是他买的。他倒是把“孙女婿”这身份“演”的真实到位。
看来那天她去给他送饭,他怪她对这段“做戏”的婚姻“不敬业”,也是有道理的。
“在川啊,你带曼曼去。”
“好。”
说完,梁在川动身去了车库。很快,他从里面推了一辆单车出来。
前面的车篮里蹲着花将军,一脸兴奋的朝秦曼“喵”了一声。
秦曼唇角抽了抽,又狠狠地瞪了过去,妥妥的是个有异性没猫性的大肥猫。
花将军好似受了什么委屈,转过脑袋看向推着单车的男人,轻轻“喵”了一声,又酥又软。
梁在川无声的笑了笑,轻抚了下它的脑袋,花将军立马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秦曼:“…………”
“走吧。”梁在川推着车在她跟前停下。
她刚想开口拒绝,但一想到爷爷说着二年的煎饼果子都是这男人买的,内心陡然升起对老人家的愧疚。
飘在嗓子眼的话立马换了换,她指着单车,问:“你……不会是打算骑它去吧?”
梁在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为了减轻地球负担,少于3公里的路程,我一般都会不开车。”
秦曼:“……”
她不信!
脑袋一个灵光,打开手机用某地图软件搜索了下老杨煎饼。
2.99公里!
地图上显示的公里数,让她尴尬了几秒。
靠!这狗血的数字!
“再不出发,就买不到了。”
梁在川骑坐在单车上,看出了她刚才的小动作,唇角噙着笑提醒。
坐上后座的秦曼,无奈、纠结、懊悔、甚至还有点小紧张……各种情绪凝聚到五官上。
为什么她不会开车?
为什么家里只有一辆自行车?
还有,为什么她隐隐觉得自己有种被套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