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刺骨,倒让她大脑更加清明、冷静。
一长串的沉默,让她烦躁。
“南宫,你说话!他到底怎么了?我要听实话。”不再客气,直呼大名。她也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地冷静。
南宫清了清喉咙后,才开口:“厉太,厉总的车在去机场的路上被炸。此时,我正在去涉事地区警署的路上,具体情况如何,到了那边才能清楚。”
男人冷静克制的声音传来。
厉喵喵的身形在呼啸的北风中晃了晃,随时要二笔吹倒,她贴住了墙根,稳住身体。
“为什么会发生爆.炸?上次是你,这次是他?”她平静地问,心口却翻山倒海一般。
后知后觉地明白,南宫出事和他出事,都不是意外,都是谋杀。
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他?!
为什么没想到,他也可能会被害?
“南宫,你实话告诉我,他是有警觉的吧?他没在车上是不是?他不可能做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蠢事!”她单手扶额,冷静地问。
她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不远处厉墨彦的耳里。
“厉太,他当然有警觉!来的时候,还带了保镖,每次只要坐车,座驾都仔仔细细检查过,吃饭都小心谨慎。”
“但防不胜防,这次,对方在他去机场的路上埋了定时炸.弹,他车子经过时,引爆……”
南宫冷静克制的话,残忍得像一把利刃,凌迟着她。
她的身子滑落,蹲坐在了墙根。
“厉太……”通话陷入了沉默,南宫轻声喊。
厉喵喵蹲在墙根,仰着头,眼眶一圈通红,捂着嘴,眼皮不停地眨,将眼泪逼回去。
许久,她深吸几口冷气,清了清喉咙。
“南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请你先去弄清楚,我晚点再打给你!”她站了起来,沉声道。
“厉太,带好孩子,照顾好老人,你也请保重。”
没有崩溃,没有歇斯底里,她的反应比他想象得要坚强、大气,明明印象中,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我自然会保重,没准,这是那个混.蛋送我的新年礼物!”他可能是怕被罚跪榴莲,吃榴莲肉了,故意整这一出苦肉计。
也许十几个小时后,他会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她眼前。
***
破晓,东方露白,晨光照耀大地。
半空中,黑烟还未完全散去,空旷的马路被炸出一个很大的黑窟窿,地面散落着一块块轿车残骸,以及人体尸骸!
现场被警戒线封.锁。
警戒线外,停着数量警车、媒体采访车以及轿车。
数名记者被拦在警戒线外,穿制服的警.察和白大褂的法医正在现场工作。
一名现场执勤的警.察正在接受记者采访,嘴边堵着数只话筒。
不论经常还是记者,都是欧洲人种。
“厉墨南先生他是否在这辆车上,你们找到了他没有?”
“他是否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各位各位,请安静,听我说!大家也看到了,轿车都被炸成了碎片,车上的人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夜里我们运走了几块残骸,现在又发现了几块!是不是厉墨南先生的,还有待法医做DNA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