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因为怒火而暴起的静脉让女人看上去有些狰狞。
安老沉着脸静默不语,等安梅说完了才发声,“瞎闹腾什么?来讨说法还是来打架?你儿子做了什么丑事,整日不务正业在外边花天酒地,说好听一点是年少无知误入歧途,难听一点就是个败类吸毒犯。小柒好心送他进戒毒所,在外结仇颇多得了报应,你作为母亲不是在床伺候照料,跑来这里咄咄逼人,美名其曰是讨个说法实则不过想要回股权做赔偿。”
金森满目震惊,规规矩矩交叠在身前的手竖起大拇指,七哥怼人技能绝对遗传老人家。
安梅既然敢来自然就不怕被挑破,抬了抬下巴,半分不退缩,“难道不该吗?我儿子因为被送进戒毒所才被断了手,不管于情于理,安柒都应该补偿我们,没有公司分红,我们孤零零母子二人如何过日子?除非是打算断了我们的活路!”
比起不要脸,没人比得过这老头子,理直气壮加上万分痛心,“我家小柒免费给公司打工,全公司最穷的就是她,人都没说什么。钟仁身价多高我会不知道?抛开公司分红,私房钱就够养活你们三代了,好意思跑来我这里喊穷也不害臊。”
“……”
……
安柒身体愈合能力很强,脖子上骇人的掐痕一晚上就消淡了不少。
嬴漠寒没打算叫醒她尽量放轻动作替她上药,知道小姑娘赖床还有起床气,手机定的闹钟都是掐着点的,能多睡一分钟就多睡一分钟。
安柒发现睡他怀里是会上瘾的,那种感觉有点像有些人睡觉为了追寻安全感总喜欢抱个娃娃,后来抱着娃娃渐渐成了习惯,离了就睡不着。
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睁开眼,等他涂完了才不疾不徐睁眼,声音有点慵懒沙哑软软糯糯的,“早啊心肝。”
嬴漠寒应了声似乎颇为愉悦,没告诉小姑娘已经中午。
也许是睁眼就是个美男子养眼,安柒起床气小了很多,昨天没空看手机,今天一看消息爆满,足足响了快两分钟。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压惊接起电话,抓住嬴漠寒的手把玩,“我没出去泡妞,狗屁抗抢乱捣你全家都小虫子上脑,祖宗我有正事。”
嬴漠寒:“……”
安柒:“……”
小姑娘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说了堆不忍入耳的颜色语言,把手机往被子上一盖,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听不懂听不懂。”
“……”
电话里的人听得一脸懵逼,“什么听不懂,你在说啥我还真听不懂。”
安柒看着他泛红的耳朵咽口水都觉得艰难无比,摸到手机挂断电话,死死压住色女心,“起床吧。”
那群孩子都是闲不住的,约着想上街逛几圈。
林宇耀眼尖看到安柒下楼,乐呵呵的凑上来,“老铁你生日你报销。”
安柒拍了他摊开的手一下,“你们要出去玩?”
“请了两三天假,总不能老待家里,不得出去浪一波?”
“银行卡在玄关柜子,没有密码。”
“大方,你不去?”林宇耀想拍他老铁的肩膀,本来一个兄弟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动作被嬴漠寒冷厉的眸光一扫,硬生生僵在半路,尴尬收回来。
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长长记性,老铁已经名草有主了对方还是个男的,得保持安全距离。
安柒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交流,“昨天的破事要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