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柒眸光带着得逞的狡黠,轻启薄唇无声嘲他,“傻样。”
甩开他的手顺带把刀丢了,孤独弱小又无助的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摇晃着后退两步。
她肤色本就带着病态的雪白,此刻似乎是在隐忍痛苦微蹙着眉头,唇瓣泛白无血色,额上冒着冷汗,整个人就一病入膏肓的样子。
警察压制住那几个来不及逃的打手。
安柒靠着墙,血液从她指缝里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青苔里。
警察叔叔前来关心,“安少爷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安柒对这方面的事情也是经验丰富,知道一个受害者该是什么样的。
咬着唇似乎是不太想麻烦别人,善解人意还弱小无助,“没事,我先配合你们去警局录口供。”
警察知道这爷不好惹,警车上那位也不好惹,还是选择请人去警局处理伤口走个流程。
打开车门看到车上的人,安柒莫名尴尬的咳了一声才坐上去,知道这人洁癖严重默默坐得离嬴漠寒远了点。
安柒颇为疑惑为什么一个少将会坐警察车?
女警从前面往后转,“七哥,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只是姿势有点不大方便。
安柒微微一笑,“这样不安全,你坐好,我自己来就行。”
女警看着她的手臂不由问,“你自己能行吗?”
安柒接过纱布,“试试。”
重生之前也学过几年医,只是给自己包扎一下而且,只是医生基础技能。
嬴漠寒从窗外收回视线,许是血腥味太浓郁,不咸不淡把眸光落在她身上。
她松开捂着伤口的手,刀口挺深的,穿着白色西装,一大块猩红色便异常醒目。
从她手上拿过纱布帮忙包扎,他音色清冷好听,“刀口很深需要缝合。”
安柒挑眉,“谢谢。”
他估计是头一次做做这种事情,下手不知轻重。
安柒看了他半晌,“大哥,能松点不?”
“……”
前面的警察瞄着后视镜,想笑不敢笑。
联系医生到警局,处理完伤口才开始录口供。
“您认识他们吗?”
安柒拿着湿纸巾擦拭手上血迹,“不认识。”
嬴漠寒把电脑放在交叠的腿上,修长葱白的手点击着键盘,“再想想。”
安柒配合着他顿了一下,眸光很淡波澜不惊,“不认识。”
“说实话。”
这事情他明显要插手,安柒并不能保证会不会被嬴漠寒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身边如影随形的压迫感让安柒颇为不自在,置身在装满监控摄像头的封闭房间一样。
“这就是实话。”安柒擦干净手上血迹把湿巾丢垃圾桶,嘴角仍噙着礼貌性笑容,不卑不亢的对
迎上他的视线,“还是你都能记住所有仇家的名字?”
警察叔叔左右看了看,握笔的手都颤抖着,这俩边都是爷,打起来算谁头上?
她脸色苍白无血色,与手臂上的刺目血色鲜明对比,脆弱的像瓷娃娃一碰就碎,可眸子带着傲气乖张,硬生生掐灭他人打算伸手搀扶的念头。
嬴漠寒收回视线,切换了页面把屏幕朝向她,“可认识?”
安柒扫了一眼,不咸不淡开口,“认识。”
褚墩?只要他再往深挖一点,就能查到不该知道的东西。
嬴漠寒意识警察出去,关了门才开口,“褚墩涉及贩卖枪支武器,我必须知道你跟他的关系。”
安柒玩世不恭的支着下巴,懒懒的声音清脆好听,“他欺负我的人,我让他进医院,也算礼尚往来这事就算过了,可他死咬不放还让人堵我。”
“少将哥哥你说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个公道?”她语中含着不太正经,也许是她长得确实不错声音也好听,嬴漠寒并没有感觉到不悦反感。
“嗯。”
也许是有点贫血,起身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撑着桌子缓了缓。
嬴漠寒看出她身体有些站不稳,“你的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安柒缓过来,看着他微微眯了眼,“你查到什么了?”
“借刀杀人用得不错。”嬴漠寒关上电脑,听她说话颇为悦耳,不知道唱歌的话会怎么样。
嬴漠寒继续道:“那天你不止去了酒吧。”
他说的时间应该是她整褚墩那天,安柒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紧。
“你身上有血腥味,应该刚与死囚接触过。”嬴漠寒眸光锁在她身上,不放过丝毫反应。
安柒满头黑线,当时期间时间至少过了两个小时,她还特意去洗了澡,味道应该很淡了,这人鼻子这么灵?
嬴漠寒修长骨感的手随意搭在电脑上,雍容尔雅,“你废了他一只手。”
安柒低笑出声却也没否认,“我能问问为什么帮我隐瞒吗?我记得那个死囚似乎官职不小,如果要追究的话,你知情不报的责任不小。”
唐米在外面敲门,“七哥我来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