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情的脸上比染了血还要红,口腔内全都是烧烫的感觉,每喷出一口气都是灼烧着的痛苦。
“我没有!!!”她尖叫。
自己被自己生的儿子给逼疯了,算不算很丢脸啊?
“妈咪,我相信你。”豆豆拍拍她的后脑勺。
天,这个动作,也是易北战时常喜欢做的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血缘关系,真的有那么神吗?
明明他们没有太正式的接触,而且豆豆是如此的排斥着易北战的靠近,偏偏根植于基因里的一些习性,想改都改不掉。
“谢谢。”钟小情的太阳穴在一抽一抽的乱跳,感觉头好痛啊,真的好痛。
“你想过没有,我愿意相信你,是因为我们母子有天然维系的信任感存在,而妈咪从小到大都没有骗过我,我才会毫无根由的选择完全相信妈咪的话;”豆豆像个小大人,更像个严肃的冰块小老师,与她讲着道理,“那么爹地呢?他会信你吗?”
钟小情好想说一句:你爹地可没像你似的虎着脸来咄咄逼人啊。
“昨晚上完全是意外。”钟小情坐了起来,使劲儿的抓了一把头发,尽力的缓解掉烦躁感。
她不愿意跟豆豆发火。
从豆豆懂事时起,不论遭遇到什么样的问题,她都是习惯将所遭遇的一切,直白的讲给他听,直到他理解并能作出自己的判断为止。
这是他们母子相处的模式,钟小情并不打算改变。
但昨晚,真的很难摆事实,讲清楚。
钟小情的私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让豆豆接触到与顾恩华有关的信息,那会让她超级超级的不安。
“意外?嗯,我相信是意外。”豆豆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满意的答案,便又开始与钟小情严正交涉了,“妈咪,你最近的意外状况实在是太多了。”
钟小情咬住嘴唇,怎么办,她被她儿子讲的超级羞愧来的。
“你和爹地就要结婚了,类似的意外能不能少一点呢?你如果再和我生理学上的父亲联络,爹地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豆豆满脸气愤的瞪着她。
“好啦,我知道了,真的没联络的,完全是意外。”她也很不情愿的啦。
“妈咪!你好不容易才和爹地求婚成功的!如果婚礼被破坏了,爹地肯定不要你了。”豆豆开始很努力吓唬他亲妈,非常努力,小脸板着,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啊?不会吧?”钟小情哭笑不得。
她家豆豆,到底对她有多没信心啊。
“怎么不会!!”豆豆翻身下地,捧着一杯水回来,交给钟小情喝光后,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才又爬回到床上来。
依然是盘着腿,认认真真的架势,继续往下说,“你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老女人了……”
钟小情庆幸刚才是一口把水全喝光的,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被豆豆说的话给当场弄喷了。
“你结过一次婚,还带了一只拖油瓶。”他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很可爱的强调,那只‘拖油瓶’指的就是他自己。
“不至于,不至于。”钟小情讪讪的摆手。
心中在想着,最近是不是应该控制豆豆涉猎知识的范围了?
有些事,他一个五岁多点的孩子,懂的太早了些吧。
“怎么不至于?很至于!”豆豆无奈的瞪着他家超级乐天派的亲妈,继续加料煽动,“爹地想要找年轻的新妈咪,那是非常简单的事,他和我一样,长的非常帅啊,很多女孩子喜欢呢。”
钟小情用力了拍了下脑门,完完全全被她冷冰冰的儿子给打败了。
她好像又重新认识了豆豆一次。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豆豆是这么的……这么的……与众不同呢、
“你只有一次机会!!”豆豆抓住了钟小情的手,非常紧张,小手手心里全都是汗,“不能嫁给爹地,就再也找不到像爹地那么好的男人要你了。”
“豆豆,拜托,你别胡思乱想了,去做晨练,然后晨读吧,让我睡一会,就睡一小会。”她没法与他讨论下去了。
“妈咪,我不喜欢别人做我爸爸,我只要爹地。”豆豆第一千零一次的碎碎念申明。
“好好好,你爸爸一定是你爹地,行了吧,快点,别打扰我睡觉。”她不是很努力很努力去拐王锦霆结婚了吗?为什么豆豆就是不肯相信呢。
“妈咪!!”豆豆真的急了。
经常性面无表情的小脸,这会儿涨的通红,使劲儿摇晃钟小情,可是钟小情已经超级赖皮的紧紧闭上眼,就是不肯张开。
他晃了一阵,办法全用上了,钟小情坚持睡回笼觉。
最后没办法,就只能由着她了。
当豆豆失望的一步三回头走出卧室时,钟小情正意识迷糊,打算重回梦中,补充丢失的体力。
亲妈指望不上,又不甘心面对失去爹地的危险,豆豆决定,为这个家庭的组建,多填一份力。
从小到大,都是爹地陪伴着他长大的。
他开心,他不开心,只要一回头,爹地一定在。
豆豆没办法想象,某一天,失去了王锦霆的世界,他不要做一个没有爹地的小孩。
至于那个生理学上的父亲,哼,虽然他是制造自己的人之一,但仅仅如此,豆豆根本不放在心上。
听说,之所以要生下自己,生理学上的父亲的真正目的是用他去救人。
他并不是受期待而生下来的小孩子。
所以,他才不要那个男人做自己的爸爸。
豆豆决定,自己的爸爸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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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了中午,身心满足。
钟小情醒了过来,用力用力,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豆豆留了字条,说是去找王锦霆玩了,孩子的身边有司机和保镖在,去哪里都不会落单,钟小情并不担心。
她坐起身来,像一只飘荡的魂似的去洗澡、去吃早餐兼午餐,最后坐在了电视机前,一边听着午间财经新闻,一边打盹。
电话声想起,酒店大堂经理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薇薇安小姐,您有客到访,他姓易,他说有很重要的事与您面谈。”
姓易?
她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一个人姓易。
而那个人,正是她最不想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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