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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不是儿戏,一段能够维系一生的婚姻最基础的存在便是信任,你的确不该和钟小姐隐瞒,你应该告诉她一切,你应该……”

白芷柔发觉自己的衣襟被一双铁拳死死的攥紧住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上生气,脚尖渐渐挨不着地面,胡乱的踢腾,反而让领口的窒息感更加严重了许多。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天,易北战只是一只手就把她给提了起来,想要求救,根本发出不出声音来,窒息感渐渐来临,被勒死就是这种感觉吗?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啊。

钟小情看着这一幕,笑容冷的渗人,叫人头皮发麻。

“她说的没有错啊,婚姻存在的最基础便是信任,易先生,真可惜,我们之间少的便是这份信任。”

她不会为白芷柔求情,白芷柔也没安什么好心眼。

她只是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要一个说法,若是孩子的爸爸真的要把这个孩子当做是利用的工具,那么这个爸爸,不要也罢。

“北战,快点松开手啊,你快要把她给勒死了。”老夫人在一边尖叫不停,不过只是叫而已,身子倒是向后连退了两、三步,她可不想被牵连进去。

白芷柔和老夫人怎么尖声叫,易北战都仿佛听不见似的。

单单的扭过头来,冲她警告,“钟小情,你不准讲话。”

“我不讲话,难道你就能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了吗?”钟小情气的心肝都在颤抖着。

偏偏,她不怒反笑,笑的那么甜那么美。

唯有一双眼里,没有半分温度,那是从未有过的距离和隔阂,已横在了两个人的正中央。

“回去再说。”易北战咬紧牙根。

“好啊,那现在就回去好了。”钟小情迫不及待的催促。

“嗯。”易北战应了声,一直揽着钟小情的那只手臂收了回来。

“白芷柔,我从来不打女人。”他杀气腾腾的狰狞着,“但是你很好,自己作死。”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白芷柔胡乱的蹬着腿,生命中从未有一刻如同此时般,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的近。

“好,放开你。”易北战一手提着白芷柔,一手抓起一把椅子到了窗前。

先抡起椅子用力的朝着窗子砸了过去,玻璃发出轰然的巨大响声,碎裂成了无数片。

易北战紧跟着就将白芷柔用‘甩’的姿势,从窗口给抡了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白芷柔的脚下已然悬空,地面的人、车、景物,全都是小小的几个点儿。

白芷柔身体悬在半空中,全靠着易北战的一条手臂维持着没有坠落。

她的一只鞋子在挣扎的过程中掉落楼下,整个人惊恐狼狈,大叫个不停。

“别放手!!不要放手!!”

“易先生,我再不敢多嘴了,你把我拉上去吧,求求你拉我上去吧。”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老夫人救命,钟小姐,不,易夫人救命,救命……”

比杀猪的现场还要惨上几分,平日里的悠然淡定全没了踪影。

在生与死的关头,什么都顾不上,就只想用最卑微的语言来换取面前这个男人的心软。

钟小情站在那儿,看着这宛若闹剧般的一幕,面目逐渐变的模糊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理解为何她的情绪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明明面前的这些事这些人,都是与她有着直接关系的,可她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进展。

“钟小情,你快点劝一劝北战啊,难道真的看着芷柔被丢下楼去吗?这可是谋杀!!”老夫人忽然间将所有愤怒全都冲着钟小情发了过来。

然而,钟小情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

她弯了弯嘴角,笑容那么凉,讲话时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依稀能看到她口中整整齐齐的牙齿,又白又亮。

但吐出口的话,可就没那么善意了,“你也想像白芷柔一样被丢下去吗?”

老夫人呼吸一窒,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不想被丢下去,就老实儿点,在一边看着。”钟小情的手不自觉的虚按在小腹之上,如今的她,更像是一个冷酷铁血的斗士,她有要守护的小小人儿,就在她的子宫之内静静安眠,她的孩子她自会护卫到底,不管是谁敢打她孩子的主意,哪怕拼了这一切,她也会和对方死磕到底。

不管是白芷柔,还是易北战,或者其他什么什么人。

不服,便来试试看。

“你好冷酷!天啊天啊!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要被丢下楼了,而且还是因为你的原因才遭遇了那么大的不幸,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钟小情,你的心呢??你是不是没长心啊!!”老夫人不由自主的尖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易北战蓦地扭过脸。

老夫人吓的一激灵,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是管不动了,反正易家是你的,龙帝集团也是你的,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走了!”

说完,真的转身就走,脚步飞快,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真没义气。”钟小情咕哝一声,下巴骄傲的朝着易北战一努,“你继续。”

她这是在看戏咯?

“要扔吗?”易北战问。

“不关我事。”钟小情答。

夫妻两个的对话,带着几分暗潮汹涌的意味。

“好。”易北战直接撒手,真的放开了白芷柔。

一长串的嚎叫声,响起,消失。

钟小情的心脏猛然间揪住,没想到,他真的会放手,把白芷柔给扔了下去,转眼间,已消失的看不见了。

这种高度,白芷柔落了地,绝对是摔成一团浆糊,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你——这是故意杀人啊。”钟小情万分艰难的开口,第一次亲眼近距离的看到如此残酷的一幕,她的反应和其他正常人一样,呼吸急速,双腿发软,浑身不适。

“我是主犯,你是从犯。”易北战朝她走过来,身上还带着凌冽的杀气。

手臂张开,拥抱僵硬的她入怀,大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摩挲了几下,“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