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战的表情顿时很精彩,有些人故意在煞风景呢。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互为忠诚的义务,你想就去嘛,不必顾及我的心情,我不在乎的。”钟小情眨眨眼。
然后,她发现,易北战居然被激怒了。
很怒很怒,他咬她的肩膀,凶狠万分的冷哼,“钟小情,你给我闭嘴。”
“为什么要我闭嘴呢,我说的没有错啊,可你千万要注意别染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太脏了!你不为我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对不对?母体传染可是很可怕的,你不为我考虑,也得为你的孩子考虑吧?”气吧气吧,气死他最好,钟小情心里莫名的快意。
“钟小情!!”易北战的双瞳黑亮黑亮,暗色的冷芒频频闪耀。
她在忧心,但怎么都没办法管住嘴巴不去挑衅。
“实话不好听。”她可无辜了。
“什么叫做‘我们之间没有互为忠诚的义务’?”他的关注点也是奇怪。
钟小情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别装了,你明明什么都懂。
结果,被他翻了个方向,朝着圆~滑的小PP重重拍了三下,“钟小情,你敢和别的男人怎样!!”
“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怎样了??”钟小情低吼,“明明是你和别的女人怎样??”
他眼神凶凶,怒目而视。
她用纤纤玉指猛戳他胸口,声音里多了几分隐含的火气,“又没男人到我面前来跳脱~衣~舞!”
他愣了下,复尔嘴角弯出一丝了然的笑纹,“吃醋了?”
“我吃醋??!!我吃醋!!呵呵,易先生真会开玩笑,请问,我为什么要吃醋呢??”她卖的是身,不是心。
“钟小情。”他眼底才消弭了一丝的怒火,又因为她的这番话,强烈的燃烧起来。
若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妥协了。
偏偏有些人,吃软不吃硬,必要的时候更是软硬不吃,堪称不畏死的勇士。
“小点声喊,我年轻着呢,听力正常,没聋。”她挖着耳朵,凉丝丝的贫嘴。
然后……彻底激怒了某只冰山恶龙!!
下场,有点小惨。
阿九效率极高,李夫人被送到他那里,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把易北战想知道的一切全都问出来了,知道易北战着急要知道,阿九一刻不敢耽搁,直接来到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股食物的残香,但是没有人在。
他直接来到休息室这边,扬起手,正打算敲敲门,忽然听到从里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易北战,你混蛋,很痛耶,轻点啦!都被你弄坏了。”
“聒噪!!”
“你出去,出去,快点出去……”
“……”
“别出去了,再用力点,呜……”
“……”
意识到里边的人是在做什么‘好事’,阿九的脸,默默的红了。
恩,听起来战况很激烈的进行当中,他是识时务的手下,遇到这种状况,绝对不会打扰。
算了,四十分钟后再来吧。
……
一小时后,阿九又一次站在了门前,无语的发现里边的‘战斗’似乎还没结束。
“钟小情,是不是你不对??!!”易北战经典的冷润声音。
“……是……”女孩儿有气无力,貌似是累坏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
“不准你去找别的男人!!”
“……是……”
“不准惹我生气!!”
“……是……”
“给我生孩子!!”
“……是……”
……
这对话,听起来都有点可笑了。
偏偏不管易北战提什么要求,钟小情都会答‘是’。
阿九摸摸鼻子,知道她这是被累坏了,八成完全不知道易北战在手什么,只是本能的回答而已。
他一直很清楚自家易大人超级冷酷、无比心机,今天才发现,原来该卑鄙该无耻的时候,他家易大人也不在话下啊。
啧啧,钟小情真可伶,易大人给牢牢锁定了。
阿九瞅瞅手上的资料,迅速判断出易北战在很长一个时间内,大概都不会有心思去处理别的事。
他也没胆子冒冒然闯进去打扰,于是乎,抱着文件继续闪人。
工作这玩意,永远处理不完。
还是别在易大人‘性’致浓浓的时候,冲进去找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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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情被折腾的快要散了架,半昏半睡时,她想起了在林间悠然徜徉漫步的小麋鹿,一不小心被猛虎盯上,一个疾扑,小麋鹿葬身虎口,全身血肉成了猛虎的盘中餐还不算,连骨头都被那只恶虎一段段的嚼碎,大口吞下。
她的处境和梦里的小麋鹿差不多,而易北战,分明比猛虎还要骇人,难道她天生就是被吞掉的命运,呜呜呜,好辛苦,好辛苦。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时,易北战冷着脸巡宣布,她的自由日结束!
钟小情哑着嗓子抗议。
只是抗议无效。
易北战嘲讽的白了她一眼,“闭上眼,继续睡。”
钟小情又累又困,很听话的阖上了眼睛,没一会就又睡的不省人事了。
虽然他是负责进攻的那一个,无奈天生体力好,稍微眯了一会,便似没事儿人一般,走出了休息室。
阿九一见灯亮了,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贼兮兮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易北战面无表情,“事情做好了吗?”
“我办事儿,您放心,李夫人全说了,这里是口供!!还有录音笔!!”他准备了全套,逼着人家签字画押,李夫人不干,阴损的阿九就不给人家小裤裤穿,唉,脸皮再厚的女人那也是女人啊,虽然不在乎在男人面前裸露她完美的身子,可是,让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都用肆无忌惮的眼光去欣赏她曼妙的身子,窃窃私语,品胸论足,李夫人仍是做不到的。
她很快的崩溃了,一心一意只想把话全说完,然后立即离开龙帝集团。
这见鬼的地方,她再不要来了,脸都丢尽了。
易北战把资料接过来,慢慢翻看,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盛,“证据全都拿到了吗?”
“已派人去取了。”阿九点头。
“很好。”易北战把资料重重的摔在了桌上。
阿九静静等着他情绪平复。
易北战一贯善于控制自己,短暂的不快之后,他的表情已恢复了正常。
望着无所事事在那儿玩指甲的阿九,他问,“还有事?”
“有点小事,不很大,但我认为,还是要和你说一下。”这是出自于他的敏感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