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
马车驶入街道,朝着街道深处驶去。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处破落的院子里。有一个侍从走出来,指引他们停放马车。
这院子很大,停放着许许多多的马车,显然今晚来了不少人。
克赛停好马车,这里提供锁马车的大锁子,将马车锁住。
克赛带着西蒙进入了并不起眼的房间中。
“这里就是斗兽场?”西蒙疑惑的问道。
“不是,跟着就行,不要说话。”
他们进入房子里,房间里很昏暗,点点的微光来自一盏油灯,在那微弱的光亮后是一张苍老干枯的脸,被微光照着看着特别渗人。
克赛又出示了一次血虎币,西蒙跟着做。
老人拉动了他身边的一个把手,轰隆作响,地板下陷,露出了一个地下通道。
西蒙跟着克赛顺着楼梯下去,在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带有车轨的蒸汽轮车,而且还是双向车道。
蒸汽轮车看着挺豪华的,克赛带着西蒙上了蒸汽轮车,驾驶员没说什么,立马启动车子,蒸汽轮车开始向前行驶,穿过昏暗的蜿蜒曲折的地下隧洞。
“你对这里挺熟悉的,以前来过?”西蒙问道。
克赛指了指自己的断臂:“知道它怎么丢掉的吗?”
西蒙一愣,说道:“不会是在斗兽场吧。”
“没错,就是在斗兽场丢掉的。”克赛脸色阴沉。
“当初退役的时候,想赚快钱,就被维布伦蛊惑到了斗兽场,在一次和一头魔兽的战斗中,丢掉了这条手臂。”
“额,还真是可惜。”
“没死已经是幸运了,也幸亏是丢了手臂,不然我也不会醒悟过来,远离了这里。”克赛淡淡道。
蒸汽轮车抵达了尽头,前方有一堵厚重的铁门,两人下车后,紧闭的大门敞开。
那仿佛是天国的大门,无尽的光亮从前方的大门中涌出,随即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有人在叫喊,有人在怒骂,有人在欢呼,有人在哭泣,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极为喧闹。
克赛带头走进大门,他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一座地宫,巨大的吊灯从头顶垂落下来,地宫的周围也无数的灯光,将地宫照的极为明亮。
在前方有一个一人高的铁栅栏,人们扒着栅栏,望着下面,每个人都在呼喊。
他走上前,在铁栅栏的前面居然是个巨大的圆心空洞。
左右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地宫是个圆形地宫,中间是空的,周围是走廊,供人们行走。
而那圆心空洞的下面是一个血迹斑斑的斗兽场,足足有四五米高,斗兽场里面呈现着一种暗红色,那是血液干涸后的痕迹。
那一片片的暗红色代表着这座斗兽场不知道死过多少人与兽。
此刻一个穿着简单铁甲的壮汉,手无寸铁的正在和一头凶猛的老虎搏斗。
整个斗兽场被封闭,也就是说那头猛虎和壮汉只能活下一个,这是一场赌命的生死决斗啊。
周围衣着楚楚的男男女女有的给壮汉加油,有的给猛虎加油。
他听到了一道惨叫声,身体一顿,那是来自壮汉的惨叫,他被猛虎咬住了,大腿被撕咬的血肉模糊,一块血肉被撕扯下来,周围的人群发出欢呼声,整个斗兽场响起了激烈的声音,仿佛能将地宫给掀翻了一样。
有的人在庆祝,有的人在愤怒的咒骂,不堪入目的话往外喷发。
西蒙目瞪口呆的看着壮汉被猛虎咬死,血肉都给吞掉,被撕咬的血肉模糊,周围的人反而更兴奋。
“走吧,我们去找维布伦。”克赛对此见怪不怪,淡淡道。
西蒙紧皱着眉头,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厌恶。
“每个人都有阴暗邪恶的一面,平时的时候人们喜欢伪装自己,道德、立法束缚着自己,而在这里可以褪下伪装,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做真正的自己。”克赛说道。
“是吗?”
“不是吗?”
“是你马。”
克赛愣了一下:”你怎么骂人。”
“哼,什么做真正的自己,不过是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找的借口而已。”西蒙冷哼。
克赛苦笑道:“你说的对。”
克赛带着西蒙来到地宫另一边,那里也有一座大门,推开大门,里面是一间很大的酒吧,酒香四溢,此时有很多人都涌入了其中。
他们朝着酒吧的后边奔去,那里是赌台,赢钱的人去那里换钱,输钱的人坐在一起骂骂咧咧的喝酒,同时在等待着下一场斗兽战开始。
克赛来到酒吧的最里面,那里也有一座房门,外面站着两个高大,身上带着纹身的大汉。
克赛过来时,一个黑人大汉上前,满脸凶气的将克赛拦住。
“我找维布伦,我是他的朋友,我叫克赛。”克赛沉声道。
“站在这里别动,我去通报。”黑人大汉打开房门进去,没一会儿,黑人大汉对着克赛招招手。
“你们可以进去了,不过把武器留下来。”
克赛面无表情的将腰间的手枪解下,西蒙也照做,黑人大汉还搜身,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匕首,确认没有武器后才放两人进去。
里面是一个奢华的房间,一个精悍的,西装革履,竖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摇动着精致的酒杯,微笑的看着克赛。
“克赛,好久没见了,坐吧。”
“免了吧,强尼在不在你这里。”克赛直接点明来意。
“他在,你找他吗,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呢。你们来的很敲,下一场刚好是他的斗兽战,很多人都在期待他的出场呢。”维布伦笑着道。
“他是向你借钱了吧,所以才答应参加斗兽战的。”
“没错。”
“我们把钱还上,取消他的斗兽战。”
“这可不行,强尼可是这几天的台柱子,取消了,很多人会不满的。你也知道外面那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维布伦说道。
“强尼怎么说也是你的战友,你就这样将他送上死亡擂台吗?”克赛愤怒的道。
“怎么说是我希望的,是他自己答应的,我可没逼他。我寄给他四万鹰币,他帮我打十场斗兽战,相当于一场四千块的出场费,这可不低了。”维布伦淡淡道。
“他欠你多少钱,我双倍奉还。”西蒙皱了皱眉,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