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苏越是真正的体会过的，他会觉得这世间的所有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一切都是会前往终结，都是会毁灭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在意吧。即便是如此，他是会害怕的。
他会害怕那样的终结，他会觉得时间是如此的稀少，人生是短暂得那么的卑微的。
人是多么的渺小的生灵，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不敢入睡，甚至觉睡觉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
甚至是觉得，在睡梦之中，自己就会迎来终结。
最终，他是从那样的困难境地之中走出来了，当然，也是因为他自己的一些事情。
是他自己足够幸运，有的人，没有走出来，于是，他们就走入了毁灭的极端。
对于他们而言，他们要从那样的境地解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陷入得实在是太深了。
与苏越是不同的，当年的苏越，并未在那种状态之下持续地陷入进去。
他是被人拉回去了，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拉回去的。
有的人，自己噎着，有的人，会表达出来。
幸运的人，是会被人拉出去的。
不幸的人，则是向会没的终结走出去。
总而言之，那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你喜欢你的师姐？”苏越道。
“喜欢？”柳芊微微一愣，然后道，“这样的师姐，我再自然是喜欢的。”
然后她看到苏越是露出一些坏笑，顿时她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连忙道：“前辈，你可别乱想，我说的不是那种。”
苏越闻言，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算是喜欢，也是正常的。有魅力的人，总是吸引一些人，不论是那种人。”
听到苏越这么说，她道：“可是这样是不常见的吧，而且，有违常理。”
“常理……”苏越闻言，顿时摇了摇头，“丫头，你想得太简单了。”
“你觉得你可能决定你出生时的性别么？”苏越询问道。
“不能。”柳芊道，“这我是不可能决定的。”
“这就对了，那么，你也不能够决定你将来所喜欢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不是么？”
“或许某些事情看起来是有违常理的，但是……那只是恰好你喜欢的人，与一般的人的看法有冲突而已。”苏越道，“其实，这没有什么，只要你不妨碍其他的人，都是没有什么的。”
听到这儿，柳芊微微颔首，忽然想到一件事，道：“前辈，你不会？”
苏越嗤笑，一个巴掌拍在她的头顶上，道：“说什么？小丫头？我亲别的女孩的时候，你祖宗都还没出现呢！”
柳芊捂住头，然后惊讶地看着苏越，道：“前辈？说说呗？”
苏越闻言，顿时笑了，道：“你这小妮子，就喜欢这些东西。”
“是啊。”柳芊道，“毕竟是前辈你的事情么，我想要听一听。”
“真的想听？”苏越道。
柳芊颔首，很是好奇。
苏越则是道：“就不告诉你。”
此言一出，柳芊顿时脸色一变，很是失望。
她原本是还想要听一听苏越的故事的，毕竟，对于这个神秘的前辈，她是非常地好奇的。
至于苏越所说的，他比自己的祖宗还老，她实在是觉得有些夸张的。
毕竟，她的祖宗，再怎么追溯，也得有几万年的时间了吧？
几万年的传承，因为起起伏伏，所以没有太多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于是，只能够做出这一些举动。
对于他们而言，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在他们的想法之中，传承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当然，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传承一直都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若是没有传承，那么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就无法被其他的人知晓。
传承，亦是一种精神。
也是一种被逼无奈的选择，毕竟，若是可以的话，谁都想要自己一直牢牢地握着自己的知识，然后走向更高处。
可惜的是，没有永恒，所以，传承是有必要的。
并且，这是不可或缺的。
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没有传承，就没有他们的今日。
“前辈，你就说一说嘛。”柳芊道，有那么一些撒娇。
与苏越熟悉了，她逐渐是将苏越当做长辈对待了。
“那我就说一点，那是在我五岁的时候。”苏越道，“说完了。”
“啊？五岁？”她惊讶，“不会在那之后，你就没有碰过了吧？”
苏越顿时脸色一黑，道：“胡说什么！”
看到苏越的这一幅模样，她顿时就明白，自己是说对了，算是触摸到了苏越的痛处。
这一点，她也是颇为惊讶的。
毕竟，在她看来，苏越这样优秀的存在，应该是不至于如此的才对。
难道说……
“前辈，你不会是五岁就悟道了？”柳芊道。
当然，这样话，都是开玩笑的，实际上，她是在给苏越一个台阶。
毕竟，她觉得长辈也是有自己的架子的。
苏越则是不需要他的台阶，因为，对于苏越而言，过往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没，我五岁的时候，必定是不如你五岁的时候。”苏越道，“我觉得你五岁的时候，大概是能够一巴掌就把五岁的我给拍死。”
听到苏越这么说，柳芊很是糊涂，她不明白为何苏越这么说。
毕竟，在她看来，苏越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就算是幼年不如她，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才是。
“有些事情，你不懂。”苏越笑着道，“我也不会给你说，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毕竟，苏越五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者是不会有可比性的。
苏越的重生，则是在成为那一棵树之后，即便是如今，他也不知晓那是为什么。
他甚至觉得都是一场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久发现，这如果是一场梦，或许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梦。
而这个梦的名字，名为真实。
对于苏越而言，很多值得回忆的，都成为无法回去的往昔。
甚至很多的事情，都是来不及做，就忽然间消失了。就像是他自己的生命出现了断层。
谁都无法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幕。
即便是苏越自己，想要回到过去，他也是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过去，其实……也是现在，谁都回不去。
过去是既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任何人都是如此。
即便是苏越，更是如此。
那是既定的现在，怎么可能改变呢？苏越所能够做出的，就是所谓的向前看。
实际上，向前看，也不过是看当下而已。
“前辈，你好像是有很多的故事。”柳芊道，“就不能够说一两个给我解解馋么？”
柳芊对于苏越的事迹，是非常地好奇的，所以是不断地追问。
在她看来，只要自己不断地追问，苏越是一定会告诉她的。
毕竟，苏越有那么多的事情，一定是有一些事情，不重要，但是可以让她觉得稀奇的。
苏越笑了笑，道：“你就这么好奇？”
“嗯嗯。”柳芊颔首。
苏越想了想，道：“也罢，就告诉你一点。”
“谢谢前辈！”柳芊很是兴奋。
于是，苏越开始讲述一些事情，是他成为那棵树之前的事情。
那一段人生短暂至极，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像是微渺的一个点。
但是，那也是苏越最为重要的一段人生，那是不可以忘却的。
实际上，苏越也没有忘却，当然，他是不知道，自己是到底如何成为那颗矗立在虚空之中的树的。
对于苏越而言，这是一个值得他去解开的谜题，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少见。
甚至他不知道除开自己之外，是否有其他的存在，也会经历这样的诡异的事情。
或者说，他的的确确，是非常地幸运的。
柳芊在听到苏越所说的一些事情之后，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她是实在是没有想到的，竟然是会有那么神奇的世界，什么事情，都是自动的。
“实际上，这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办到。”苏越道，“归根结底是对规则的运用。”
苏越是非常佩服前世的那些科学家的，尤其是那些开拓者。
他们是在剖析宇宙的秘密，对于寻常的人而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们却是做到了。
当然，最开始时候，有些人并非是为了科学，而是为了神学。
最终，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领域，一个涉及规则的领域。
在这个领域之中，拥有着无数的人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也是让人为之疯狂的东西。
对于某些人而言，这几乎就是生命的源泉。
实际上，这不是夸张的。
“只要你能够理解规则，探索规则。”苏越道，“那么，你就可以重现，甚至是做得更好。”
实际上，符文的应有，大有类似的道理，不过，符文是简化的规则。
这样的规则是有些流于表面的，但是也是足够大多数的人使用。
毕竟，当初弄出这玩意儿的人，本身就不是为了让知晓它的人深入，而是为了它容易使用。
毕竟，这本身是一种工具，而非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工具就是工具，工具不是什么可以被值得憧憬的，值得憧憬的，是制造它的存在。
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
唯有制造工具的人，才是真正地值得在意的。
“那……前辈，你能够给我展示一下么？”柳芊道。
对于符文，她不是很了解，她知晓符文千变万化，但是她也觉得符文是真的很复杂的一个东西，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难。
所以她也就没有在意。
然而，符文的学习是有必要的，对于这一点，她也是很清楚的。
但是，她觉得目前的自己，是可以暂时不管这些的。
毕竟符文之道，过于深奥，应该是慢慢来次啊是。
对于她而言，就是这样子的。
黑暗之中，任何人都无法做到这件事。
但是，苏越可以做到。
苏越也是不在意，直接给她展示一番，顿时就将她给惊讶到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苏越所展现的符文技术，是如此地有趣。
“前辈，教我！”柳芊道。
苏越闻言，微微颔首，道：“可以。”
说着，苏越就直接伸手一点，瞬间，她的脑海之中就多了一些东西。
她惊讶，但是还是立刻翻看，有那么一些不懂。
“我会慢慢教你，你也别急。”苏越道，“今日就到这里。”
翌日，柳芊的门被敲响，是大师姐来了。
苏越此刻已经是化为龙纹。
大师姐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周围，让柳芊有那么一些紧张。
然后，她开口道：“今日我有一战，你可以观摩。”
听到这话，柳芊顿时颔首，道：“师姐是与谁打？”
“李山。”大师姐道，“他总是会挑战我，每一次历练回来都是，他不服气。”
说着，大师姐就转身，柳芊紧忙跟上。
对于她而言，她是没有想到，才到这里，就遇见如此刺激的事情。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这与她想想之中的有些不同，但是似乎是跟好一些的。
苏越则是没有打破她的兴奋劲儿，年轻人，兴奋是很正常的事情。
若是年轻人不兴奋，那才是有鬼了。
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
无论是谁，都是这样子的。
……
惊鸿宗的斗牛山，这是专门用于比试的地方，这个地方是饱受摧残的。
因为曾经有一次私斗的范围过大，把这个地方毁得七七八八，于是，惊鸿宗就定了规矩，任何人都只能够在这个地方比试，毕竟，这个地方是足够大的。
惊鸿宗也是懒得修这个地方，毕竟不是特别的重要。
李山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但是他的面目却是显得眉清目秀。
这是一个很突兀的人，这点，即便是他自己都觉得很烦。
但是他也不想改变。
他曾经是改变过的，不过后来又不在意了，他沉浸在追寻力量的路途之中，不再关于这些表面的东西。
从那之后，他就突飞猛进，然而，他打不过青墨，也就是柳芊的大师姐。
青墨是惊鸿宗数一数二的天骄，是真正的令人畏惧的存在。
在宗门之中，她的评价是很高的，并且她也是有着很大的人气的。
甚至在宗门之中，有的人建立了粉丝会，为了她。
但是，青墨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对于她而言，那是完全无关自己的事情，她也说过一次。
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反倒是人越来越多。
轰！
两人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那身形高大的李山看起来是能够一拳给青墨揍趴下的那种体型。
可是实际上，却并非是如此。
反倒是李山总是落入下风。
围观的人很多，不仅仅是有柳芊，两位师兄也在。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所谓的粉丝会的人，还有李山的支持者。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为了一睹青墨的风采，任何人都不会看腻她这样的存在。
在他们看来，青墨就是真正的仙女，是谪仙下凡。
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青墨几乎是完美的存在，有魅力，还有足够强大的修为。
这样的存在，永远都是动人心的。
才色双全的人，在什么地方都是受到了追捧的。
青墨这样的人自然也是不例外。
柳芊的两位师兄给她讲解，但是实际上，柳芊是在听苏越的讲解。
两人的战斗，看起来是极为凶残与激烈的，至少在她看来就是如此。
但是在苏越的解说之下，却是都是破绽。
当然，苏越也是说了，破绽是必定会有的，但是有的破绽，它是可以被弥补的。
有的破绽是会顾此失彼的。
毕竟，这天下之间，没有完美的存在，即便是苏越，也是无法做到完美，他所能够做到的，仅仅是让自己无限趋势于完美。
当然，即便是如此，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伴随着李山倒地不起，青墨又赢了，众人欢呼不已。
李山则是被自己的师弟们抬走了。
这种事情，大家都是习惯了，他们不是喜欢看李山被打。
他们是喜欢看青墨打人，让他们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下一次，让他挑战我的师妹。”青墨忽然道。
她的声音传入了李山的师弟的耳中，而传到了其他的人的耳中。
柳芊一脸懵，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论到她了？
在这时候，青墨便是来到柳芊的身边，道：“这位，就是我师尊新的弟子，我的师妹——柳芊，记住了。”
“走吧。”这句话是对柳芊说的。
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懵，包括柳芊与她的两位师兄。
包括其他的路人。
不过，那些路人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理所当然地觉得，柳芊有那样的实力。
可是柳芊与她的两位师兄都是很明白的，她的修为是不到家的。
至少无法与李山相比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李山再度挑战，是不可能赢下来的。
“师姐，我打不过他的。”柳芊跟在她的旁边，立刻道。
“我知道。”青墨道。
“那为什你还怎么说？”柳芊不解，她觉得青墨有她的道理，但是她不知道，所以就问。
“你现在是打不过，不代表以后不行。”青墨道，“我看好你，师妹，若是李山挑战你，至少也是半年之后。”
“所以，你至少有半年的时间。”青墨道。
听到青墨大师姐的话语，柳芊顿时有一种无奈感，半年？很多的时间么？她觉得很短。
“半年，够了。”苏越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之中响起。
听到苏越这么说，她放心了，然后对青墨大师姐微微颔首，“我知道了，师姐，我尽量。”
“嗯，我觉得你可以。”青墨道。
说完这么一句话，青墨便是立刻离开。
那两位师兄则是看向柳芊，道：“师妹，加把劲儿。”
他们都有些同情，道：“不过，大师姐这么说，必然是有她的道理的，我们也觉得，她不会看走眼的。”
柳芊点点头，在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够点点头，她也做不到其他的。
毕竟，她也不想让自己怀疑自己的一面，展现出来。
在柳芊看来这是应该只展现给自己的一面，适合展现出来。
当然，对于她而言，苏越是知晓的。
……
回到自己的住处，柳芊趴在床上，有那么一些苦恼。
“前辈，怎么办啊？”她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自己不过是才进入惊鸿宗，第二日就被大师姐给推出去了。
这也太信任她了吧？
“你这个大师姐有点意思的。”苏越笑着，“你的确是可以做到，这点不用怀疑。”
“真的？”柳芊道，“可是，那位师兄能够与师姐打得那么难舍难分，我怎么可能赢他啊。”
“你错了。”苏越道。
“错了？”柳芊不明所以，在她看来就如此。
“看似是难舍难分，不分高下，实际上，你这位大师姐，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他碰到过一丝头发，你不觉得诡异么？”苏越笑道。
听到这话，她顿时就惊醒，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自己的这位大师姐，比自己想得要强大多了。
“她始终都是那么地优雅，你不觉得奇怪么？”苏越道，“因为她太强了，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如此轻松的。那个李山与她不是一个阶段的存在，自然是只会落败。”
“所以，你可以做到。”苏越道，“当然，我需要让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柳芊微微颔首，道：“还请前辈指教。”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柳芊便是被苏越进行指导，她要在半年内的时间，让自己足够地强大，能够击败李山，尽管是可以，但是这并不就意味着这是很简单就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这其中需要的努力也是非常地重要的，毕竟，这天下可是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儿饼，只有陷阱。
对于她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毕竟，大师姐如此地信任她，她也是想要回应大师姐的期待。
除此之外，她也是觉得，这是自己在惊鸿宗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只要能战胜李山，她就会有一定的威慑力与声望，这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