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袅听到苏越所言，不明所以地看向苏越，她是与苏越签订的契约，是属于苏越的奴仆。
现在苏越却要让她做他姐的侍女，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苏曦芸也是愕然，她没有想到苏越会带回来一个侍女，也没有想到苏越会将这个侍女安排给她。
“相比起待在我身边，目前而言，你更适合待在我姐的身边。”苏越说着，又看向苏曦芸，“姐，苏袅的忠诚，不需要怀疑，我既然让她做你的侍女，她就一定会听你的。”
“不过，有些事情可能她也不太懂，还需要你来教导她。”苏越补充道，“她这里有点问题。”
苏越指了指苏袅的脑子，苏曦芸惊讶，苏袅则是气鼓鼓地看着苏越。
不过苏越说她脑子有问题也算是对的，毕竟她的记忆缺失很大一部分。
“好。”苏曦芸微微颔首，既然是苏越的安排，她也不会怀疑有什么问题。
她看不透苏袅的修为，从一点上，她就能够知晓苏越的意图，苏袅作为侍女是保护她的安全。
苏越则可能比苏袅要强的，所以不需要苏袅的保护。
苏袅见苏越已经决定，也是只能点点头，道：“知道了，公子。”
苏越颔首回应，然后看向九长老，递给他一个眼神，向云剑峰上半腰处的流云亭走去。
九长老齐弓跟在苏越的背后，心情有些微妙。
从年龄而言，苏越在他的眼中无疑是后辈，可苏越面对他的种种姿态都让他有一种面对前辈的感觉。
流云亭处，苏越率先坐下，然后看向神色有些拘谨的九长老，道：“坐。”
九长老颔首，坐在苏越的对面，他内心的疑惑溢于言表。
“少宗主是要听我的故事？”九长老齐弓询问道。
苏越微笑着颔首，道：“你如果不介意讲出来，那我就听一听。”
对于九长老的事情，苏越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是略微从娘亲苏云鸿的口中得知过一点，知晓他并非是一个幸运的人。
九长老看着苏越好一会儿，似乎在犹豫。
片刻，他长呼一口气，目光逐渐深沉起来，道：“既然少宗主想要听一听，那齐某就唠叨一会儿。”
“我自小并非出生在南域，我是在中州出生的。”九长老轻语，“少宗主应该知晓中州吧？”
苏越却是摇摇头，让九长老很是意外，苏越竟然不知晓中州，在他看来苏越是年轻有为，应该不至于目光短浅才是。
“你与我说一说，我不就知道了么？”苏越微笑着，丝毫不觉得自己不知晓中州有什么问题。
因为之前的时间，他也仅仅是探究自己功法的问题，并未在意元界的格局。
毕竟，他曾经屹立虚空，悬挂诸天。
对于他而言，中州是怎样的地方，并非是需要急于了解的事情，现在是恰好了解一下。
“中州，是元界的中心，比起南域而言很大。”九长老沉声道，“南域往北走，过混乱海域就是中州。”
“在中州，有数十个圣地，每一个圣地都有圣境的存在。”
“各个圣地掌控着一定的区域，还有附属势力，圣地之间的争执大部分会通过附属势力与年轻一辈之间来解决，不过那都是可争可不争的。”
“圣地之间，若是遇上真正被他们所重视的事物，必然是会发生惨烈的战斗，有些时候，即便是圣地也会在那种争斗中衰败，甚至灭掉。”
九长老缓缓说道：“而我就出生在一个圣地之中，不过并非嫡系。”
“圣地是世家？”苏越询问道。
“圣地必然由世家组成，”九长老道，“即便一开始不是，后来也会形成世家，大部分圣地都不止一个世家。”
苏越微微颔首，能够理解其中的缘由。
倘若一个人白手起家成就圣境，那么必然会被人敬仰，而一旦开枝散叶，他的后辈就必然会因他的力量而受到影响，受到弱者的敬畏。
如此一来，即便是他本身不成为世家，可他子嗣势必会在他人的敬畏之中逐渐成为世家大族。
“我出生的圣地名为九灵，在我七岁的时候，圣地于一场斗争中落败”九长老道，“斩草要除根，我很幸运，因为在圣地内不受重视，恰好也不在圣地之内，所以逃过一劫。”
说到这儿，九长老又深吸一口气，道：“我的父母也死于那次清洗。”
“这和你现在的伤有关系么？”苏越问道。
九长老微微摇头，道：“有关系，九灵圣地不灭，也就没有之后的事情。”
“九灵圣地灭掉之后，我一直刻意将身上的九灵印记隐藏，向中州边缘区域流浪。”九长老道，“因为我知道，越靠近中州繁华之地，被逮住的可能性更大。”
说着，九长老微微抹了一下额头，苏越看到在他的额头处，有一个淡金色的印记，一共九笔。
“你的印记，每一道印记都是烙印着一种神通。”苏越道。
九长老微颔首，道：“不愧是少宗主，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么你知晓怎么用它们么？”苏越又问道。
“我修为不够，不足以触动它们。”九长老有些惭愧地回应。
苏越微微颔首，道：“你继续，之后你是被逮住了？”
“是被找到了，”九长老道，“那时候我已经成亲生子，我原以为我躲在中州边缘几十年，他们不会找到我，可是我终究是想得太少了。”
“几十年对于圣地而言，不算短，但也不长。”九长老道，“他们斩草除根的执念很深。”
“他们先找到我，然后拿我的妻儿为要挟……”九长老沉声，“我已经束手，但是他们要斩草除根。”
“圣地没了，几十年过去，我渐渐忘却了仇恨。”九长老道，“可当妻儿死在眼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死仇就是死仇。”
“我负伤杀了他们，为了躲避追捕进了混乱海域，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南域，被宗主所救。”九长老道。
“大概多少年前？”苏越道。
“三十年前，被宗主所救。”九长老道。
“那个时候，那你见过我娘的伴侣么？”苏越问道。
九长老摇头，道：“没有。”
犹豫片刻，九长老又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与少宗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