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宗的大阵?!”
企图逃逸的林浩然感受到那股直逼着自己而来的凶悍气息,顿时心如死灰。
在云剑宗的护宗大阵追杀之下,纵然他是云剑宗的二长老也不可能生还。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动用宗门大阵!”
临死之间,林浩然遥遥看向云剑峰的方向,一双浑浊的双眸中充斥着无尽的不甘。
他可是云剑宗的二长老,他为云剑宗付出诸多,然而此刻将要诛杀他的却是云剑宗的大阵。
他要死在云剑宗的大阵之下,死在那一道虚幻的剑影之下!
林浩然不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也只能够发出最后的怒吼,却并无挽回一丁点生机的余地。
因为苏越杀机已定!
林浩然对苏越下手,苏越自然也不会丝毫怜悯,直接向林浩然下杀手。
在五年前,苏越就有足以将林浩然与周谢抹杀的手段,只是当时的他并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林浩然与周谢必须死,但也远比不上他琢磨自己的功法来得重要。
如今苏越归来,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将自身功法的最基础部分完成,既然如此,他暂时也就有心思让林浩然与周谢伏诛。
云剑宗内,诸多弟子听到高亢悲愤的怒吼声,充斥着绝望与无力,震撼着他们的内心。
当然,真正震撼他们内心的,还是忽然变化的云剑宗苍穹之景。
并非是所有云剑宗弟子都知晓那声音是属于是谁,毕竟,林浩然是云剑宗的二长老,并非是所有的云剑宗弟子都与他有所接触。
在云剑宗之内,能够接触到长老的弟子并不算太多。
不过,即便是听不出林浩然的声音,他们也是认得林浩然的,依旧是那句话。
林浩然毕竟是云剑宗的二长老。
诸多云剑宗弟子看到有人被一道剑影贯穿,然后坠落下来,一时间,那些云剑宗弟子并不是想着远离,而是立刻追过去看个究竟。
凑热闹,这是任何人下意识就想要做的事情。
这种心理,源于好奇心,也就是求知欲。
当人并未感受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遇见稀奇的事情,第一时间就会想要了解究竟。
“是二长老!”
率先来到林浩然坠落之处的弟子惊呼,紧接着到来的人之中,不仅仅是有云剑宗的弟子,还有每一座灵峰上的执事。
执事是隶属于长老之下的,听从长老的命令做事。
因此,二长老所管理的招摇峰上,那些执事在听到林浩然的声音时,就已然分辨出他的身份。
于是,他们也跟随着人流向林浩然坠落之处赶来。
无论是谁,看到被宗门大阵所斩杀的人是二长老时,他的内心都是极为震撼的。
这可是在云剑宗内,谁又能够在云剑宗撒野?
须知,云剑宗可是南域的八大势力之一,而二长老在云剑宗的地位,也很高。
在云剑宗内,除却宗主与少宗主之外,谁见到他不得笑脸相迎?
然而,昔日为人敬仰的云剑宗二长老林浩,就那样倒在血泊之中,那双双眸瞪着,充满了不甘的意味。
就在这时候,大长老魏然凌空而来,高声道:“经查实,宗主长老林浩然与周谢对宗门不忠,更是曾向少宗主下黑手,企图影响宗主,因此击毙!”
“云剑宗内,容不得叛徒!”
伴随着斩钉截铁的宣告,大长老魏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林浩然的身躯收入空间灵器之内。
无论是谁,听到大长老魏然的这一番冰冷宣告,都是内心惊愕。
谁也不曾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云剑宗的长老会是叛徒?并且还是直接向少宗主下黑手,真的是有不怕死的人么?
只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云剑宗的二长老只是一个身份,他做了什么,他是怎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在意地。
即便是在意,林浩然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处。
当然,在云剑宗之内,也有一些人是林浩然与周谢的拥趸,对于他们而言,林浩然与周谢的死并非是什么小事。
是一件值得他们认真思考的事情,至于思考的结果是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而这些人,便是林浩然与周谢的亲传弟子。
受人之恩,不可能毫无情绪地接受,若是如此,周谢与林浩然所培养的亲传弟子就是一帮白眼狼。
林浩然与周谢并非是蠢货,纵然他们培养的弟子中可能会出现出现白眼狼,但大部分绝对是念及他门的栽培的。
当然,若是让他们与云剑宗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并非是一件现实的事情。
很快,周谢与林浩然殒命的消息就会传入他们每一个亲传弟子的耳中。
而这,苏越也是清楚的,只是他并不在意。
在苏越的眼中,即便是周谢与林浩然也只是臭鱼烂虾而已,更何况是被臭鱼烂虾所培养的弟子。
云剑峰上,大长老魏然去而复返,将二长老林浩然的尸身与周谢的尸身放在一起。
诸位长老的目光汇集在苏越的身上,此时此刻,他们再也不敢将苏越当做一个小屁孩。
即便年轻,苏越所展现的东西,已经让他们自愧不如,至少在苏越的这个年纪,他们根本就没有苏越这一番魄力与修为。
“少宗主,他们真的是叛徒?”大长老魏然沉声询问,他还是有些怀疑方才简短的解释。
“我认为是。”苏越淡然道。
苏越这一番态度,让一些长老心中不悦,实在是太倨傲了,似乎眼中根本就没有他们一样。
分明就是一种不屑于与他们多说的姿态。
“的确是如此。”苏曦芸道,“娘亲出关后,这件事我会解释。”
“还有一件事,少宗主为何能够驱动云剑宗的大阵?”大长老魏然继续道。
之前的问题,他也不指望苏越能够老老实实地回答,至于这个问题,也是如此。
毕竟,苏越的态度属实恶劣。
“云剑宗的大阵,我为什么不能驱动?”苏越反问,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不是宗主就不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
众人心中唾弃,苏越所言完全就是废话,这些话根本就没有回答他们的疑惑。
纵然如此,他们也只能当做苏越已经认真回答了他们的疑惑。
从现在起,苏越已经不是是少宗主这么简单的存在,在场的长老没有谁认为自己能与苏越抗衡。
这是一件令他们担忧的事,他们怕苏越居心叵测,另一方面,他们又有些期待。
红鳞州异变若是机缘,让苏越参与其中,定然能够为宗门捞到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