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几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和上次的的座位一模一样,没有变,每个人的座位都规定好了,不能顺便乱坐。
季游规定,一家人每月十五一定要回家吃饭,不管有什么事情,除非是那种躺在医院里动不了的事,不然都要回到家。
正在吃饭,季游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你们在学校的情况怎么样?”
季陌染停住夹菜的动作,道:“在学校一切都好,没什么大问题。”
季游点点头,随后他又望向季思诗:“你呢,怎么样,有没有习惯学校里的生活。”
“习惯了,爷爷。”
季思诗乖乖的点头,声音小小的。
季游点头,表示很满意:“不错,你们要记住,这是你们进季氏的条件,一定要住学校,大学是一个认识更多人的重要场所,也是你们以后的人脉,好好相处,对你们以后有好处。”
“知道了,爷爷。”
一直不懂声色的季鹤词突然开口:“三弟,听说你前不久去一家奶茶店坐台了,有这回事吧。”
季鹤词犀利的眼神透过镜片直射季陌染。
闻言,季游的脸色瞬间黑了,看得出他生气了:“小染,怎么回事?”
“社团要拉赞助,所以去帮别人坐台了。”季陌染毫不畏惧的对上季鹤词的眼睛,对视了几秒,视线转移到季游身上,缓缓开口。
“拉赞助!要是别人知道你是季氏三少爷的话,别人怎么想,你这是在给季氏丢脸。”
高莉谴责道,“堂堂季氏三少,居然自降身份去给一家奶茶店坐台,你这岂不是在给季氏丢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季氏要倒闭了。”
听到倒闭两个字,季游的脸色越来越黑。
季舜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小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做出有损公司形象的是呢。”
殷知华见状,赶忙开口维护道:“二哥二嫂,你们说的有点严重了,孩子们只是在拉赞助,锻炼自己的能:力,怎么能和季氏扯上关系呢。”
高莉立马开口反驳道:“怎么不能扯上关系,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代表着季氏。”
季禹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这样被人对待,更何况这人给他妻子带来了无法愈合的伤害,他直接开口呛道:“二哥,请你管好自己的妻子,不然到时候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好了。”
高莉本想呛回去,但被季禹的眼神给镇住了,不敢开口说话。
季舜脸上带着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典型的笑面虎,笑里藏刀:“三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觉得我妻子说得很对,并不需要管教。”
高莉见自己丈夫挺自己,马上开口附和道:“就是,我说的有错吗。”
季霖枫蹙眉,他很是不喜二伯一家人,为了家产根本不顾手足之情,他刚想开口,却被自己父亲抢了先。
季尧表情严肃的看着四人,道:“吵什么,有什么好吵,不就坐台吗,孩子都说那是拉赞助,丢什么季氏的脸,自食其力有什么不好的,总比有什么事都找家里人的人好多了。”
“大哥……”高莉还想说着什么,但季尧黑根本就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
“孩子就应该自食其力,本来送去学校,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更好的锻炼自己,还计较什么丢不丢脸干嘛。”
一时间,饭桌上火药味蔓延开来。
高莉不死心,还想继续说道说道,她就是要把季陌染那个臭小子在季老头子的面前弄坏,这样的话,季老头子分给她家鹤词的股份就肯定会多一点了。
Bang的一声巨响,成功的把高莉即将说出口的话全都咽在喉咙里。
季游勃然大怒,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连桌子上的盘子都被震得移了位置。
“别吵了,都给我好好吃饭。”
挑起事端的季鹤词像个没事人一样优雅的夹着自己想吃的菜,这一切都是他喜闻乐见的。
季思诗则是一直低着头,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饭,不敢作声,深怕殃及到自己。
她每一次夹菜都小心翼翼,深怕被注意到,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最低的,只是比佣人待遇多好一点而已。
吃完饭,季陌染听季游的话来到书房。
“爷爷你找我什么事?”
季游坐在沙发上,他前面有一副象棋。
“过来陪我下棋。”
老爷子已经把棋子摆好,就等季陌染的到来了。
季陌染坐到季游对面:“爷爷先走吧。”
季游也丝毫不客气,一开始就下象,一个防御的举动。
下着下着,季游缓慢的开口:“乖孙子,坐台的事情,给你爷爷说清楚。”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爷爷也觉得我有损季氏的颜面,要骂我一顿。”
季陌染说话时,眼神放在棋盘上,并未看向季游。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做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颜面就有那么重要吗?”季陌染走动着自己手中的棋子,“吃你马,将军。”
季游仕下拉,卡住车:“没有要骂你,只是希望你下次注意一下就行,毕竟,你以后是要掌管公司的。”
闻言,季陌染下棋的手一顿,错愕的抬起头呆愣的看着季游:“爷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这臭小子,不知道下棋要专心吗?”
季游板着一张脸,佯装生气,“快点下,年轻人下棋那么慢,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季陌染无语,到底是谁不专心下棋的,还怪她,真是的。
“将军。”
季陌染再一次将军季游,“爷爷,你死棋了。”
“谁说的。”季游不信,认真的看着棋盘,然后发现的确死棋了,他双手一伸,打乱棋子的位置,口里还振振有词道:“不算不算,这局不算,我们重新来。”
季陌染满头黑线:“爷爷,你这是耍赖皮吗?”
“不行啊。”
季游傲娇的看着季陌染,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季陌染扶额,她早该知道会这样,无奈道:“爷爷,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和你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