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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苍装聋作哑,隽器师就偏要指出来,“看到这东西,到是能解释你那怪异的气场了,魔修嘛,不正常的多。但魔修也不都是杀人如麻的疯子败类,只要你对三水没有坏心我就对你没意见,而三水看起来对你的信任绝对超过她所表现出来的,别让她失望。”

可能知晓安绝老记号的人,多半也不会良善到哪里去。

双方互相警惕着也就水淼淼没心没肺,这般说似乎不太准确,她都要炸城了,大抵是快疯了的……

“看得出你是真的很想炸城了。”站在窗户外的隽器师看着窗户里的水淼淼一番捣鼓翻出了百血辰砂,这玩意还是桃花源时仙盟送的封口费,自当矜贵。

“我哥若见到你这般的暴殄天物,说不定会从轮椅上跳起来揍你。”

“那倒是我的荣幸了。”水淼淼将装有百血辰砂的盒子递给站在窗台上的愿君安,愿君安虽是骷髅模样但不情愿的情绪溢于言表,隽器师眼馋的又想凑上前去研究被水淼淼拦住。

“你看起来又不喜欢它拦我做什么?我帮你把它拆了你帮我放哨。”

水淼淼摇着头,推了一下隽器师的肩头,“不要在说拆它了,如穆安所说它是位淑女,我虽然不喜它但也只能我欺负它,你动手总感觉怪怪的,让我浑身不舒服。”说着水淼淼还全身颤了一下。

面具下的隽器师翻着白眼,“你们三儿哑谜打的让人恶心。”

“什么哑谜?反正你不要碰它就是了,手收回去!”水淼淼打掉隽器师的手,隽器师锲而不舍的伸出了另一只手。

身后传来脚步声,与水淼淼手打手的隽器师瞬间正经站直抱起双臂,试图威严起来。

“好了。”穆苍递出玉简。

里面是修改后的阵法模型,在隽器师给的草稿基础之上。

“我看看,整得还挺高大上的就怕只是花架子。”隽器师半路伸手截住,神识扫过玉简,半秒后隽器师将玉简丢给水淼淼,单手扶上自己的额头,阵法精妙的看的人头晕。

“行,那就这个。”水淼淼捡起窗台上的玉简,随手就给了愿君安。

“你不看看?”隽器师问道。

“我又不会阵法。”

看不见隽器师的表情但明显能听到磨牙的声音,他忿忿不平的道,“你不会阵法,那你刚才站他?”

水淼淼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是你自己说的你阵法不太精通而我催的又太急,有失败的可能,他说他能改为何不让改?”

“那你怎么就笃定他改过的一定比我好!”

“若不好,你早嚷起来了。”

水淼淼说的是事实,隽器师无言可对但会胡搅蛮缠,“这阵法看起来是有模有样,但不一定有用,说不定他就只是个会画画的。”

叹了口气,水淼淼犹豫说道,“他学习阵法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绝对的天赋异禀,他若不会阵法,我也活不到如今。”早被困死在桃花源里了。

被夸了,看穆苍在一旁笑的跟朵花似的。

隽器师胡乱摆着手,不听不听,但也不在纠缠。

“拿着呀!”水淼淼低头觑向愿君安。

愿君安一身反骨,水淼淼挑眉,视线飘向穆苍,穆苍立马伸过他的脖子,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

从水淼淼手里夺过玉简,揣上百血辰砂,愿君安马不停蹄的一路攀爬上穆苍的肩膀,像是救美的勇士死死盯着水淼淼。

水淼淼啜笑一声懒得搭理,偏隽器师兴趣盎然,“那盒子它收哪去了?怎么给安的空间?我竟没看出来分毫!”

水淼淼拉住隽器师的衣袖,嫌弃的皱眉,“行了,别逼我翻出来打你啊,整的跟个骚扰犯似的。”

拉住隽器师,水淼淼又扫了眼穆苍和它肩上的愿君安,依旧皱着眉,“你也在哄哄它,让它趁这月黑风高的赶快工作去。”

“魔域哪天不是月黑风高。”隽器师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获得水淼淼一个白眼。

“这样吧。”穆苍这跟木头看起来就不是会哄人的,水淼淼说道,“你只要帮我把这座城炸上天,我就让你咬一口。”

“不行!”

“咬什么?”

穆苍与隽器师一前一后的喊道。

水淼淼努努嘴,示意他们看,愿君安已经麻溜的跑进了黑暗里。

“行了,两位晚安。”说着水淼淼就要关上窗户,穆苍一掌撑上窗扇,二人对视一眼,在水淼淼发力前穆苍另一只手也撑上了窗扇,显然这次他是不会轻易就退让的。

二人如此僵持,谁也无话。

隽器师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一个眼神都没有获得,只觉无趣又尴尬,“得,我是多余的,你们俩慢慢玩,我去炼器了。”

回到房间,隽器师甩出一沓符掩盖住炼器时的响动也屏蔽外面的杂音,炸城是个大工程他需要心无旁骛。

水淼淼深吸一口气,干脆的放下手转身就走,不关窗又不是不能睡。

穆苍见状抓上窗框就欲往里翻,听到动静水淼淼回头一眼瞪过去,穆苍就保持翻身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气笑的水淼淼哼哼着,径直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能让它咬你。”穆苍放下手耷拉下脑袋,模样甚是委屈像是水淼淼欺负他了一般,看的水淼淼牙痒痒,一股气只冲脑门顶。

她三步并两步的来到窗前,抓上穆苍的衣领将人扯过来逼着直视自己,扯出一抹冷笑,“关心我?”

水淼淼加大语调似叫似吼,“是在关心我吗!”

穆苍被水淼淼拽的身形不稳,他紧咬着唇,他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可水淼淼一遍遍的重复,语调渐高,喉咙会受不了的,“啊!是在关心我吗!”

穆苍点下了头,瞬间水淼淼推开了穆苍,“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千里迢迢从万骨山脉赶到魔域很厉害很自豪是吗?你现在是还要帮我炸城帮我救我未婚夫吗?”

穆苍摇摇头又点点头,握紧的拳松开,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朋友,不行吗?”

“不行,你没有资格,阳关道,独木桥,当初我都说的很清楚,而我找你是因为我要帮我的朋友花逸仙,不是我想见你,等银货两讫就请天涯各自安好。”

“我不好。”穆苍固执的道,他可以消失但他做不到知道水淼淼有危险还无动于衷,可当水淼淼没有危险,自己说不定就会成为给她带来最大危险的人…所以他可以消失。

水淼淼揉上自己在隐约发烫的耳钉,哭不是笑不是,盯着穆苍,“说真的我,我一直不能理解你们雄性的想法,这可能就是我上一辈子单身的原因?但我现在也不想去理解了,所以选择标准很简单,九重仇他答应了他的坚定让我可以去帮他,而你在装傻并表明不需要我的关心,那你现在又这副姿态什么意思,你是想和我玩玩?还是想和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