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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杉眼神如刀的滑向闇月。

闇月丢掉手中树叶,冷笑了一声,“水淼淼她还不足以吸引本座停下修炼,本座只是感觉到一点同类的感觉。”

“天育族?”若是关于这些,月杉还是认真的。

“不是这个意思。”闇月虚靠在一颗树上,“在人类眼中除了他们自己,其它的统称呼为异族。”

“别的族?”

“鲛人族,本座感受到了鲛人泪的能量。”

月杉想起,水淼淼那半开的盒子,里面就有蓝色的幽光传出,想来便是鲛人泪。

“鲛人族虽然以亡,留有鲛人泪罕见但不是不可能。”月杉看了眼闇月,本就没舒展开来的眉,再次皱了起来“你对这东西感兴趣,我可没听闻鲛人泪有除了好看旁的作用。”

“不是所有鲛人流的泪都能称为鲛人泪的,水淼淼手上的那一颗,尽管就一瞬,但蕴含的生命力是磅礴的,不是那种存放百年以上鲛人泪可以比拟的。”

“你什么意思?”不是存放的,难道还能是新鲜的,月杉提醒道,“鲛人族灭绝了,虽然书上也说天狐族灭绝了,但不一样,我们是天育族不是人类口中被歪曲的天狐族,但鲛人是实实在在的灭绝了。”

“本座知道。”闇月也是因为纳闷这事才出来的,“鲛人族确确实实是被人类灭族了的,但鲛人族很奇特。”

闇月思索着,慢慢说道,“我族传承,非族人不可得,一般每一个天育族从诞生初始,就已经被定下了她会不会得到传承,又会得到哪些传承,传承会随着她们的年纪而增加,慢慢从记忆中苏醒,大部分种族也都是这样。”

“但鲛人族的传承不是靠血缘,他们的传承是存与物品中,放于凶恶之地,有能者得知。”

“鲛人泪吗?”

“这本座就不清楚了。”闇月轻摇着头,“但听闻鲛人族最大的传承,应该是第一任鲛人族族长的逆鳞,藏与东海某处。”

“人类就因这传言,曾经将东海嚯嚯了一遭,但都空手而归,唯一的收获应该是二十七颗无暇的鲛人泪,曾拍卖过。”

闇月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经历,握紧了拳,“可惜那时本座已经被困于蕴灵珠内,未曾目睹,也不知那二十七颗鲛人泪是否还在世。”

“鲛人泪在好看,除了做装饰也没用啊。”

“你怎知没用?”

“书上写的。”月杉理直气壮的道,她是天育族的,知道书上那些不实,可她又不了解鲛人族。

月杉诞生的时候,鲛人族都灭了多少年了,当然只能从书上看到了。

“每颗鲛人泪可都蕴含了强劲的生命力。”闇月看了眼月杉,笑的讽刺,“你说这群唯利是图的人类,杀头兽都还要剥皮抽筋断骨分肉的,竟然没给鲛人泪找到用处,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你笑的小声一点,淼淼听见怎么办······”

“你到是游慢一点!”

简褚到底是忽略了未央已经变成鲛人的事实,在水里,他完全跟不上未央的速度。

这一入海,未央是彻底撒了欢,曾经身为人类的她,抵抗不了鲛人向往大海的天性。

跃入海中,溅起水花,瞬间就没影了。

东海广袤无垠,这不过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小渔村,名为渔寮地。

是一片湿地,四面环水,少有人能从陆地上找到这,渔寮地常年被从海上吹来的雨雾围绕,更增加了外人找到这的困难。

就算是本地人,没点观海辨潮的能力,离了渔寮地就有可能在也回不来了。

渔寮地里住的基本上都是老人,活了很久的老人。

“真是眨眼就见不到影了!”踩上渔寮地的湿地,简褚懊恼的甩着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抗着一张巨大的渔网路过,被简褚揽住,“白爷爷,可有看见一”

看见什么?简褚犹豫,白爷爷抬起头,单手扛着渔网,抓上简褚的手腕,“是简小子!你回来啦!”

白爷爷耳背,说话声音极大,简褚听着不禁往后仰了仰头。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简褚也扯着嗓子道,未央的事不好问人。

“你说鱼啊!”在简褚抽手时,白爷爷加大了手劲,点着头,“看到一条,好大好大。”

“我没有说鱼!”简褚再次加大了音调,外出一趟都忘了,白爷爷耳背但爱唠嗑。

一旦被缠上,没个把时辰脱不了身。

“没抓到!”白爷爷给简褚看自己扛着的巨大渔网,“太小了,捞不住,这不正准备改造一下,你小子回来的正好,快来帮爷爷。”

简褚笑的无奈,可有不能硬甩开,“什么鱼啊!这么大的网都捞不住,白爷爷你是准备去捕捞鲸去的吗!”

“不是金色的!是蓝色的!”

“蓝色的!白爷爷您知道她往那边跑了吗?”

“咦,你这小子不地道,要和爷爷抢东西。”

“爷爷。”简褚都快急死了,不会是未央吧,叫她沉水里,她总担心自己淹死,非要浮面上。

“行了行了。”白爷爷松开简褚的手腕,挥着渔网指着远处,“那条大鱼,往海葬弯那边跑了。”

“该死。”简褚暗骂一声,跑出半里地,然后回首,挥着手,“白爷爷我有事先走了,不要告诉我娘,我回来了。”

“啊!你说什么?告诉你娘!好!”白爷爷手撑着耳朵旁助力,也愣是没有听对一个字。

海葬弯那出水急,且暗沟无数,葬在那处的白骨可不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把,那里的鱼都异常凶猛。

所以好不容易带回来一条鲛人,就是为了给海葬弯那里的鱼加餐吗!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心软的,简褚摸向自己的耳后,心中甚是烦躁,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简褚扯着自己的领口,正要脱衣服,身后传来劲风,简褚没有反映过来,被一脚踹倒在地,摔下湿地。

后脑处系的白布被拽下,简褚一身淤泥,胸口处衣服打开,露出胸膛,无辜的翻过身,眨着一双幽蓝的眼睛,坐在淤泥里。

尽管坐在淤泥里,脸上也沾着泥,可却于泥没有半分关系,简褚衬的这恶心的淤泥,似乎都高贵了起来。

来人似已司空见惯,扔出一条咸带鱼,砸向简褚,挂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