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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终于发生了奇怪的一幕,苏德两军居然都对对方非常忌惮!

苏军想通过炸桥,迫使德军在未来一段时间,碍于交通的麻烦,不再南下进攻。德军则想通过炸桥,迫使苏军止步于桥头,不会威胁火车站。

双方的战术目标都放在了石桥,唯有它崩了,对双方就是莫大的好处。至少双方都这么认为。

“该死!这群***怎么拼了命的守卫桥头堡!rpg『射』手,给我灭了他们!”

巴尔岑叫嚣中,看到五枚飞弹飞驰而去。

榴弹是爆炸了,导致了一些敌人的伤亡。然刚刚打开的缺口,很快又被顶着反光钢盔的士兵填补上,无情的子弹依旧疯狂扫『射』,翠绿的曳光弹,形成了一道道致命的“激光”。德军居然集结了三十多挺机枪,几乎一水儿飞mg34,弹『药』量似乎取之不竭!

德军还不时用50毫米的小迫击炮不停轰击,它威力只相当于两枚m24手榴弹,频繁轰击,进一步压制了苏军。

“他们真的很顽强,不好打呀!”穿着皮衣的鲁德涅夫凑到巴尔岑的面前。

巴尔岑刚想回答什么,突然二十多发子弹击中了他们躲藏的墙角,崩飞了五十的石块,还划伤了巴尔岑的脸。

原来,正是穿着皮衣的鲁德涅夫太过明显,遭遇到了德军机枪手的长点『射』,两人紧受划伤,简直是莫大的运气。

巴尔岑踉跄排起了,捂住左脸大声吼:“笨蛋!你是一个大队长,你凑到第一线是找死吗?”

“呸!难道我是怕死的人吗?巴尔岑同志,我刚刚得到我们兵团司令的死命令,必须夺下这座桥头堡。”

“是啊!我们还要把桥炸了。可是您看看,我们还能怎么做?这些德国人简直疯了,原来他们放弃阵地,就是要聚集这里死守。”

“您没有办法攻下么?”

“办法?我们的rpg弹头消耗太多了。”

“难道不能用炮轰?”

“无后坐力炮!”巴尔岑大声吼出这个名词:“鲁德涅夫同志,我军给你们提供了一些无后坐力炮,他们为什么没有跟进作战?”

“什么?炮兵难道不是作为后援吗?”

“呸!我需要联络科夫帕克本人!真是见鬼,我差人去找他,将所有的无后坐力炮小组组织起来,难道他不同意?想要攻破德军的桥头堡,我们必须集中所有的炮!”

本来,将无后坐力炮摆在战斗第一线是相当危险,只有经过很好训练的小组,才有胆子和技术于一线取得炮轰敌阵的战果。

苏军的突击再次受到阻力,毕竟这是巷战,于狭窄区域展开的激战,一小撮训练有素的机枪手,『操』持几挺机枪,即可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术效果。

对付这个,要么用迫击炮炸,要么用各类火炮直瞄轰炸。

介于迫击炮难以在正面展开,作战势必需要可以灵活轰击的无后坐力炮。

巴尔岑催促一番后,整个科夫帕克兵团的无后坐力炮小组,开始向鲁德涅夫所部集结。

论如何破阵,巴尔岑艺高人胆大,即由他的部下直接肩扛发『射』管,如同『操』作rpg发『射』管般,展开轰击。

后世的瑞典人就在无后坐力炮上深入研究,肩扛式无后坐力炮还为许多国家采购。只是巴尔岑的这个决定堪称惊世骇俗,因为苏联本就有多重型号的无后坐力炮,但让士兵肩扛炮管展开炮轰,这令鲁德涅夫大为震惊又充满期待。

正当苏军继续尝试突破,无数子弹飞向德军把手的桥头堡时,德军也在进行积极的运作。

德军第100军军长航特,在火车站的一栋仓库内,和同样通过石桥的734师师长鲍里斯曼会面。

两位高级军官皆在火箭炮轰击下幸存,当然,每个人都衣冠不整,所有暴『露』的皮肤也布满灰土。

航特的半张脸已经缠上纱布,乍一看,他仿佛被子弹划破了脸,唯有耳朵处的殷虹证明了伤口所在。

仓库外炮火连天,德意志男儿正在凋零。城里,尤其是火车站附近,很多平民下意识的撒腿就逃,甚至还有一些马匹也逃向北方。

基于现状,航特不管鲍里斯曼可能的反对,他突击起草了几份命令,就欲发给自己的部下。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进攻列奇察的370师就发来了占领城市的捷报。

就是这一天早晨,370师不管371师的援兵何时抵达,他们率先发动总攻。固然巷战中遇到一定阻力,德军早有准备兵力有多,战线便不断向河畔靠近。

守卫列奇察的那位突击提拔的连长,他真可谓求仁得仁,在最后一战中光荣牺牲。

苏军只有一百人,战线不断被压缩,他们的伤亡也越来越大,随着指挥官的阵亡,整个战线终于崩溃了。

仅有二十五个士兵向河畔逃亡,他们扔下了大量的装备,仅仅拎着步枪逃到河畔,看到了河面上静候的炮艇。

当德军追兵谨慎的抵达河畔时,旋即遭到了来自炮艇上的两挺水冷马克沁的疯狂扫『射』。德军进行了一番阻击后不得不战术规避,当他们再次展开反攻,试图用刚刚抵达的80毫米迫击炮轰炸时,那艘红旗飘扬的炮艇已经载着苏军最后的残兵,扬长南下!

至此,列奇察的战斗终于结束。最后一战波澜不惊,德军以五十多人伤亡的代价,取得了整个城市的控制权。高达五千名士兵站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终于如卸重负的对天呐喊。

长出一口气的师长格努斯,兴致勃勃的向军长报捷,结果却收到莫济里岌岌可危的警报。

“军长?这是真的?难道734师一触即溃,把莫济里的南城区丢了?”

航特给予肯定的答复,接着声嘶力竭的对着电报机麦克风怒吼:“既然列奇察已经攻占,你立刻派人防御,组织大部队全力返回。”

“遵命!”

格努斯觉得此事有蹊跷,试想,假若自己的主力赶回去,逃走的苏军再突然进攻,列奇察不就又失手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双方针对这座城市进行了至少三次大规模的拉锯战,难道苏军不会进攻?

身为军人,格努斯深知自己不该有过多的想法,当前自己必须把最优秀的部队分出来,去救援莫济里。

莫济里的局势如何挽救,航特突击想到了三个措施:

第一:攻占列奇察的部队,分兵回防,率先展开战斗,试图将苏军逐出河南城区,最好能予以重创。

第二:371师正在增援列奇察的机动部队,抵达列奇察后就地布防。371师其余部队,离开当前防线,通过普里佩特河上的纳洛夫拉浅滩,迂回到莫济里南部,堵住苏军南撤的道路,尝试重创。

第三:炸桥。

前两条,航特知道自己的部下会老老实实照办,而且最快三四个小时后,回防的370师就可以参与防御战。

最关键的正是第三条,因为两个警卫营担任了死守桥头堡的重任,航特手头就剩下二十多个手持冲锋枪的卫兵。想要炸毁石桥,需要大量的炸『药』堆砌,能完成这个的,唯有734师师长鲍里斯曼。

两个高级军官见面后,航特将自己刚刚发布了两项命令,原原本本告诉了鲍里斯曼。

“真是太好了,如果有您的主力回防增援,胆敢进攻城市的敌人将会被消灭!”

鲍里斯曼的话并非奉承,他听到航特的决定真是一百分的满意。

“那么,我的第三个决定,我们必须把桥炸毁。”

“炸桥?我正有这个打算!”

航特本来还有点担心友军不答应,还打算用军衔的差距强迫这么做,不曾想友军是如此的配合,这即令人高兴,又令人有些悲哀。

734师盘算的可不仅仅是炸桥这么简单,鲍里斯曼继续说:“既然您是大力支持的,我这就派人去取炸『药』。既然要阻止敌人过河,我们就必须做的绝一些。”

“绝一些?那是什么?!”

鲍里斯曼指指户外铁轨上的一些燃油罐车:“那些都是汽油,将其灌入河水里,泼洒在河岸,我们组成一道火墙!”

“就这么办吧!”

本来,那些油罐车是属于第100军的给养,时生死攸关之际,鲍里斯曼顾不上那么多。

双方都计划把桥炸毁,德军的行动速度显然被苏军更快。

娜塔莎的钢盔上捆上一面灰『色』麻布,她的枪械也临时捆扎了一些碎布头,整个形象伪装成了废墟中不可名状的杂物。

女孩一边精确的击杀敌人狙击手,一边时不时的换地方。她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这番频繁的换位,使她避免了受伤。至于科夫帕克部队中的一些不够聪明的人,因总趴在一个地方『射』击,敌人一记长点『射』,大量重头机枪弹砸穿石块,将隐蔽的士兵瞬间抹杀。

娜塔莎只有一个,德军机枪手前赴后继,他们表现出的疯狂死战的思想觉悟,令这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姑娘大为震撼。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凶悍的敌人了!”躲在一堵墙后绝对安全的娜塔莎,向着身边的伊戈尔抒发自己的佩服。

“他们的确很强。”伊戈尔说着地给她三个上满子弹的弹匣。“你必须小心,你也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我劝你不要太冒险,你就老实的等到无后坐力炮部队抵达吧。”

“我……我想我该继续战斗。”

说罢,娜塔莎几个翻滚,有投入作战中。然而这一次,她却看到,二百米外的石桥上,突然多了一群人影。

“他们在干什么?”娜塔莎盯着瞄准镜,只见一些敌人正在桥面上堆砌箱子。“莫非他们要炸桥?”这个念头突然浮现脑海。

她还没弄明白,德军又有了新的『操』作。只见大量死守的官兵,突然开始有序的后撤,就仿佛他们要放弃桥头堡似的。

巴尔岑和鲁德涅夫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哪怕无后坐力炮还没有到。

苏军组织了新一轮进攻,结果又被德军机枪所压制,更恶心的,德军突然和对岸河畔布置了一些部队,就在刚刚,这些敌人还是没有的。

表面上德军正试图通过石桥撤退,实际是德军增加了对岸的兵力。

一些眼睛很敏锐的士兵,看到了对岸的德军正抱着皮管子,向河畔草地浇水,如此匪夷所思的行为令人大呼不解。

“真是莫名其妙?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巴尔岑眉头紧皱,随着新一轮突击被压回来,他不知所措。

“我也不懂啊!”鲁德涅夫说,“我们还是等无后坐力炮小组抵达了再说吧。”

“也好!我倒要看看德军要干什么。”

巴尔岑的目的只有一个,把那个石桥炸了,结果德军的反常举动,尤其是桥面堆砌木箱的举动,愈发的令他怀疑。随着德军行为的深入,他看到有两个德军士兵正拎着线圈,向河对岸退却。

顿时,巴尔岑明白了一切。

他抱着脑袋,表情无比的复杂。

“这些敌人,他们要把桥炸了?如果他们这么做了,我们还拼命冲锋干什么?”

“看起来他们是要炸桥。”鲁德涅夫说,“我们的计划不就是炸桥吗?这绝对是个大动静!”

“对!我看不用猛攻了,德军将帮助我们完成任务。鲁德涅夫同志,您还是捂住耳朵吧!”

一切正如巴尔岑所料,当许多苏军士兵眼巴巴看着敌人全部通过石桥,=因没有收到进攻命令,没有人敢于擅自突击。

敌人离开了大桥,突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场剧烈的爆破发生了!

734师毕竟库存了一定数量的炸『药』,鲍里斯曼令人在桥面上摆放五十公斤tnt,雷管电极这一套设备弄完后,藏在一百米外的人冒着巨大风险将其引爆。

毕竟那是一座石桥,普里佩特河上游也不宽阔。如此剂量的炸『药』竟将石桥结构『性』炸毁,城市连接的通道至此『荡』然无存。河上腾起浓烟,接着大量碎石铺天盖地而来,并对苏德双方都造成一定伤害。

“哈哈!他们真的把桥炸了!”巴尔岑猛地站起身,“鲁德涅夫同志,您可以通知科夫帕克同志,不必继续猛攻了,我们的战术目标已经达成。”

“好的,我这就通知!”

“不!再等等!”

正当坐在废墟中一根汗『毛』都不暴『露』的鲁德涅夫,正欲举着对讲机和上司讲话,巴尔岑拦住了他。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您稍稍把头『露』出来看看吧,这些***,他们居然在纵火!”

当鲁德涅夫谨慎的『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瞳孔急剧缩小,反光的瞳仁中闪现着可怕的影子——普里佩特河正在燃烧。

桥塌了,尘埃尚未落定,河畔上由腾起冲天大火,起火源是什么,稍有常识的士兵通过空气中突然开始弥漫的气味意识到那是汽油。

巴尔岑的老脸被火焰炙烤的很热,他就『露』着半个身子,丝毫不担心自己可能中流弹。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些***,难道他们制造一面火墙,生怕我们打过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