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一愣,叫来门口的侍卫,马不停蹄的往将军府赶去,暗卫中有人一闪而过,率先离开。
不到一刻钟带回来一个让舜帝气得牙痒痒的话,让他忍着,这不是废话吗?能忍住还用叫你?
舜帝再一次惨叫出声,一下站起来,不打算再泡了,可他起身后发现,一样还是疼,一点没减少,咬咬牙,反正死不了!他又一狠心往水里一躺,这种痛苦持续了快半个时辰,就连中途来太医也束手无策,他不起来也没人敢强拉,半个时辰后他才一改刚刚的惨叫,小声呻吟起来。^
银池里的水变得浑浊,舜帝一抬手,看着自己光洁细腻的皮肤一阵恍惚,他以前不算黑,但也是偏黄的,可现在这手臂,和他宫里的美人儿有一拼了。
舜帝忍着欲望,在宫人面红耳赤中很淡定的穿好了衣服,只是一坐在案前,审阅奏章时脑海中回想的全是女人,气急败坏下将案桌掀个底朝天,若不是刚刚拿匕首试过,他都以为叶云给的是什么助兴的药物!
宫人们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
舜帝烦躁不安的到处走动,奏章也不批了,准备去哪个宫里泄泄火,他又不是没女人,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有心想找皇后,可想想觉得算了,皇后最重规矩,去了不埃念叨都是好的。
只是他一出文心殿就遇到太后宫里的人。
“陛下,太后有要事找您。”
舜帝只能满心不爽的去了太后宫中。
刚走到门口就见跪了一地的人和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让本来烦躁的他更烦躁,到门口深吸两口气,准备调整一下心情再进去。
“母后,您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都是那贱奴干的,母后去把那家人都抓起来,儿臣要亲自去解恨!”
舜帝皱眉,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自己这妹妹用这种语气说话。
“月儿乖,等你把伤养好再说,母后肯定能给你出气,乖,别乱动,别把伤给碰着了,母后已经让人去请你皇兄来了,你皇兄最疼你,不是吗?”
长公主一听,这才老实下来,舜帝只能偶尔听到母女两个因为女医上药弄疼皇妹被喝骂的声音,突然觉得特别刺耳。
舜帝原本还想站一会儿,有宫女出来换水发现了他,他只能走了进去。
“母后,儿臣来迟了,不知母后找儿臣何事?”
太后摆手让他免礼,这才气愤道:“皇儿,你看你妹妹,在宫里被人伤成这幅模样,要不是有灵药,这张脸就要留疤了。”
舜帝一看,自家皇妹鼻子下方的人中处一块月牙形状的青紫,像是男人的胡子一样,看着还有些莫名的喜意。
这是他亲妹妹,当然不能笑,于是很严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疼得厉害,委屈的又恶毒的说道:“皇兄,是叶家那个贱奴伤的我,她指使她的坐骑踢了我一脚,昨日也是因为她我才伤的,皇兄,你要给妹妹做主啊。”
太后也生气的说道:“他们叶家现在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就敢如此对待我国公主,好大的胆子,皇儿,你定要给你妹妹出了这口恶气。”
舜帝头疼不已,又是叶云,还出恶气,他送上门被人家出气还差不多!难怪他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使用方法,看来也有自家皇妹的一份功劳!舜帝不经意间就真像了
他为难的说:“母后,若是别人,朕给皇妹出出气也是可以的,可这叶家还是别去招惹了。”
太后眼珠一瞪,“为什么?你是皇帝!还有你招惹不起的人吗?”
“母后,您别忘了,朕当初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而且,那位认准的妻子就是叶家的族长,您说,朕能去招惹吗?”
太后一愣,自己当年只是一个小宫女,被先帝醉酒后看中,一夜后就被遗忘,遭受了多少欺辱才活下来,好在自己的肚子争气,只一次就怀了孕,而且还平安生下一位皇子,母凭子贵,先帝便把她收入后宫做了位美人。
可就算有了位分又如何,后宫佳丽三千,能出头的又有几个,她除了升位分时有了两次宠幸就又被遗忘,好在她再次怀孕,只是刚生女儿没多久,儿子在满周岁时就被抱去皇子们住的地方,和其余皇子一起读书识字。
她哭过闹过,可能怎么办,只能更遭厌恶,就连女儿出生时先帝也没来看过,想来这次是真把她忘了没影。
因为她的身份,舜帝从小就没依靠,只能自己摸爬滚打,一路上挨了多少欺负才成长至今,她不敢想象,若没有百里擎的扶持,皇位根本落不到她们母子的手上,等新帝即位时,也不知道等待她们的下场是什么。
太后最记忆犹新的是,舜帝登上皇位后,几位皇子并不服,联合起来对他施压,甚至还谋划了一场宫变,当她们母子三人被擒,都以为会没命时,百里擎仅带着他那一千亲卫犹如杀神一般杀进皇宫,一地鲜血,根本没人能阻止他。
太后那时看见那满身血的人瑟瑟发抖,一步一步都像是走在她的心尖上。
内乱后光是焚烧尸体就花了几天时间,有些尸体挂在房顶上更是发臭了才发现,金色的柱子和地面全被血染红,可见当时这一千人的凶悍,有不少从内乱中活下来的人说,那一千人根本就不是人,因为他们心脏被捅穿也能活动自如,并且几息间就能痊愈,而且他们徒手就能把一个活人撕成两半,更有甚者会趴下去吃那些死人的脑髓,每一条都让梅都人心惊胆颤。
也是这场内乱,成就了百里擎杀神的名头,奠定了他在花叶国的地位。
舜帝原想给他高官厚禄,把妹妹花飞月许配给他,谁知百里擎根本不稀罕,最后还非要领一个闲职,舜帝不得已下就加设了一个镇国大将军的职位,只要没紧急任务,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管不着。
更为他开先例,进皇宫可以骑马带刀,上朝也可以想去就去,虽然官阶不高,可是却没谁能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