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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烦心事,做了那么一两件,琉璃心就该不舒服了。

要是在把她的迷魂凼给毁了,那该就是俩人生死之仇了。

手书选择妥协,入这迷魂凼二十年来,落得十世轮回,迷迷茫茫之中,总是遇到一个红衣女子,那份相遇不论有心还是算计,总该在心中算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而且心上人心中可还是住着一尊佛啊!

手书又觉得苦恼了!

挥挥手,如似告别,就此离去。

管他天光之外,还是十秋轮回,他对她还是生了情愫。

既然爱了,那就坦坦荡荡承认。

可他竟然有点害怕,所以话还在心中,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手书道人修为再高,就算比他师尊都还高,也还是怕个红衣女子。

临走之际,他带走了入魔的王长,说起来王长道人乃是他的长辈,俩人虽然没有交集,可上一辈留下的香火还是存在的。

“师叔啊!你既然选择入魔,化去一身傲骨,又该为谁卑躬屈膝!”

“那尊魔女,真的值得师叔你如此吗?”

手书道人继而大笑,笑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终归还是个情字!

一个她!

生来为人,百岁垂暮,总该有个人相伴。

何谓大道,无非就是守住一个人,或一群人。

只求大道,孤独生,那是扯淡。

人有七情六欲,情欲之事,斩不断理还乱。

山神瓦屋微微邹眉,随即离去。

他带走了那昏迷不醒的陈庆云和山河公主,至于李平安,他也想随手一起带走,却被那抹红衣一剑阻拦,一介少年,实在无关紧要,要不得拼命,所以山神瓦屋一闪而过。

独留李平安一人气得大骂:“你他娘的……这算什么事。”

李平安深陷百万阴兵中,惨遭围而不打,一抹红衣走来,犹如仙子,不染尘埃。

清如梦行走在虚空中,微微垂首,垂视少年,目光微凉,寒意点点。

李平安抬头,仰望天空,只可惜红衣款款,那欲望似见的悠悠景色终是不可见。

李平安陪笑道:“仙子,我是被迫而来的,他们都离去了,能不能让我也离去,你老人家就当小子是个屁……”

清如梦目光悠扬,似乎一眼就能通透李平安的秘密,得见养花人,她忽而以剑气传音说道:“地狱养花人,你竟然能来迷魂凼,实在是令人惊讶。”

随后她转身离开,无数阴兵瞬间杀来,李平安被阴兵淹没,瞬间奋勇反抗,一剑防身,诸邪避退,用不完的力气,杀不完的鬼魂,金戈铁马,阴兵咆哮,远方有战鼓震震,号角啸啸,只有无尽的杀戮,李平安全神贯注,踏五禽步,体力不支之际,命运之茶为他注入新生体力,循环不止,他的剑由最初的花里胡哨,渐渐化简,刺砍横抹最有效的挥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其他。

似乎永恒,还是一刹,挥剑已经成为本能,一路杀来,闯过千军万马,得见彼岸,一抹红衣灼眼,隐约间还有吱吱叫声,让李平安浑浊眼神逐渐清明,只见小狐狸雪凝七在岸上绿亭中看着他,一旁正是那抹红衣,姑娘倾国倾城,面无表情看着战场中的李平安。

就像一条河中,鬼气如水,阴兵便是其中的鱼虾,李平安就是闯入河中异类,岸上有人观看,如似看戏,平静无语,不作点评,亦是旁观。

就在李平安从河东走入河西,就见柳岸,即将上岸,却被红衣姑娘一挥手,一道浩瀚剑气席卷李平安,又送回到河东,又被百万阴兵包围,李平安尝试抽身回走,却发现退无可退,仿佛背后有道无形的墙挡住回路,唯有向前,才有退路。

与其耗死,不如以杀止杀,以心中剑意手中道剑,开一条血路。

不知挥了多少剑,身心疲惫,终于又见彼岸,小狐狸雪凝七跳到岸边,手舞足蹈,吱吱叫个不听,如似在说:“臭流氓,加油啊,再来几次。”

来不及开口,又见红衣姑娘一挥手,李平安又被送回河东,重新杀戮,永无止境。

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了,十次还是十二次,或是二十次,杀来杀去,李平安双眼已经浑浊,心中杀念汹汹,杀到最后李平安索性横在河中心,面对百万阴兵包围,均是一剑一个,不知不觉李平安已经有了一股杀戮之气,是谓杀气。

剑有剑灵非凡兵,人无杀气剑无锋。

心中道剑缓缓脱变,由心愿之剑变为杀气之剑,手掌杀伐剑意,百万阴兵为磨石,越磨剑越锋利,品级越高,李平安越是浑浊,如陷混沌,仅靠本性行事,剑起剑落,如似花开花败,尊尊阴兵如似烟花刹那破灭,永恒消灭,不在重生。

又到彼岸,红衣姑娘起身,怀中抱着小狐狸雪凝七,淡淡看了李平安一眼,心生无趣,组织培养的养花人,资质平平,悟性一般,这种注定凡夫俗子的家伙,花了一番心神铸造一番,历经七十三次杀戮,才气生杀念,连顿悟都没有,而且还陷入杀戮之中,迷失本心,这种人,实在值不得,也挑不起兴趣,又何必在花费心神去做无意义的事呢!

孟婆觉得好生无趣,抱着小狐狸雪凝七离开了。

阴河之中,李平安双眼浑浊,如陷混沌,浑浑噩噩的,隐约间听见声声咔嚓咔嚓的嚼碎声,如魔鬼嚼食,有隐隐哭声,似乎在呼救,那声声呼救响在李平安心上,仿佛烙印,永不停息。

声声如悲,得听哭泣。

是谁在呼救,又是谁在哭泣。

李平安茫然若失,又是一声痛哭如似惊雷炸响在他心魂之上,让他一阵抖擞,如一盆冷水浇灌,刹那间心魂惊醒,恍然还魂,岸上已经不见红衣姑娘和小狐狸雪凝七,唯有一个老头坐在岸边,双脚伸进阴河之中,满口黄牙嚼着东西,头发稀疏却很细长,苍发如银,直到腰间。老头双手中拿着把断剑,左手一断,右手一断,时不时放在嘴中吃上一嘴。

李平安看着吃剑的怪老头,一阵心惊,他觉得那哭泣声,似乎来自老头手中的断剑。

怪老头吃一口剑,便有一声悲戚哭声在李平安心中响起。

他听剑音,得知剑伤。

吃剑怪老头看李平安清醒过来,怪笑一声,一捞手,李平安身不由己,脱离阴河,被吃剑的古怪老人一把抓住衣领,老人张口哈了一口气,一股清淡的香传入李平安的鼻子中。

古怪老人呵呵笑道:“小子,剑的味道便是此种味道,剑香入口,可比那满腹经纶的书生意气可要来得醉人。”

李平安心生洁癖,看着那一口黄牙就觉恶心,顿时间心生反胃,那股清香更是犹如异味,让人恶心。

古怪老人似乎能够获知李平安心意,顿时间面若寒冰,手一挥就把李平安丢在地上,摔得李平安龇牙咧嘴。

古怪老人很是轻松拿走李平安手中的道剑,丢入口中,那剑便化成气,古怪老人食之无味,吐了口口水,又吃了一口手中的断剑,咔嚓咔嚓嚼得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