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相信意娘也是愿意救我一救的。”江上流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大小姐以为如何？”
姜奈只丢给她一句话，“你活不过今晚了，好好珍惜仅有的时光吧。”
江上流讨好的脸色立时扭曲了下。
他咆哮着怒骂，“意娘若是还活着……”
“你倒是让她活过来？活过来我便看在她的份上，勉为其难救你一救。”
江上流整张老脸都僵了。
他说不出话来，满面怔愣之色。
“意娘意娘意娘，难为你还能口口声声叫这个命苦女人。”姜奈嘲讽嗤笑，“你没资格提她。”
“就说你们这些人闹心得很。从不照镜子看自己什么德性？”
“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人？做慈善的？随便一个阿猫阿狗蹦跶到本小姐面前，说句话就要我耗费大量精气神去救？”
“江上流，脸够大的呀！”
江上流白着一张脸，握紧拳靠在门旁。
疼痛压在他双肩上，压得他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
姜奈看他摇摇欲坠，目光中甚至嘲讽更浓，“我不杀你，你不配脏了本小姐的手。”
“原本本小姐还想祝你修炼大道一片坦途，没想到你这么快也要下去了。”
“真是头疼啊，去了黄泉可千万别与意娘相见。”
“因为你不配。”
“滚吧，你也不想让人打一顿再丢出去吧？”
江上流见她毫无救自己的意思，当即怒吼一声，忍无可忍朝她这方扑了过来。
只可惜人还未到姜奈跟前，就被一脸怒意的沈翊挥袖扫拂出门。
人还未曾站起，就被一碗热粥劈头盖脸砸在脑门上。
“啪擦”一声脆响，江上流脸上糊了一碗滚烫的粥，痛得急忙抹眼，口中嘶声大叫。
姜小奈气得蹦跶起来连连跺脚，“你打人就打人，砸我排骨粥干吗！”
“脏兮兮的，都被这人给熏臭了，重新换一碗。”沈翊又好笑又好气，“煮了一大锅呢，肯定够你吃。”
姜奈这才稳稳落座，面无表情地朝外面叫了一声，“把他赶出去，都别碰他。”
影卫们便拔出剑驱赶江上流。
驱到明月居门口时，姜奈走出厢房，眸光幽幽朝江上流方向投去一眼。
“你快成恶灵了，这世间留你不得。”
小姑娘随手一弹，一张跟踪符篆飘过去打在江上流肩头。
“报完仇便自行消散吧，莫要旁生枝节。你若逃走去害旁人，天涯海角我亦会杀你灭你。”
明月居一众奴仆皆表情莫名，无端端感到后背窜上一丝凉意。
那团趴伏在江上流后脖颈的黑气，似乎也颤了颤，随即便蛰伏下来不动。
影卫们拿剑继续驱赶江上流。
姜奈脚步一顿，转身就见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飘到自己面前。
与此同时，就听一道极细的女子声音在她耳畔低低诉说一番。
“好，我答应你。”姜奈点点头。
就见原本盘在江上流脖颈上的黑气，飘到地上，形成一道极模糊的女子身影，冲她当头拜了又拜。
姜奈满心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