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怎么没看到人了?”罗铮打了个激灵,顿时完全清醒过来,趴在地上,举起了望远镜继续观察前方敌营,一边急切的追问道,望远镜里,敌营外面没有看到人,训练场上军旗飘扬,安静异常,不由好奇起来,
“人都进食堂吃饭了吧。”蓝雪低声说道:“半个小时前来了辆武装运输机,是个上校,这种地方来个上校就非常了得了,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官了,是条大鱼,我担心他吃完饭就跑了,你有什么计划?”
“跑了就跑了吧,一个上校而已,等晚上再说,大家都准备一下,前面有红外线探测阵地,不能贸然前进,等天黑后我用望远镜观察,别忘了我手上的望远镜晚上可以看到红外线,到时候再说吧。”罗铮拒绝道,上校而已,杀不杀都意义不大,少将就另当别论了。
罗铮拿出压缩饼干来,就着不多的水吞下了,休息了一会儿,夜幕渐渐降临,武装运输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有不少人走出营房,来到训练场,训练的喊杀声很快响起,震动夜空。
又等了两个小时左右,前方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忽然,一支队伍急匆匆赶来,罗铮惊讶的举起望远镜看去,发现这支队伍抬着许多伤员,背着尸体,个个脸色阴沉,透着一股杀气,罗铮寻思着是那支赶去救援的队伍回来了,带回了被炸死和炸伤的战友。
“怎么回事?”蓝雪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满是惊疑。
罗铮将猜测说了一般,大家才知道布置的陷阱居然发挥出了这么大威力,心情大好,埋伏原地整天不动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罗铮见敌营冲出来许多人,将这帮人迎回营地,营地变得热闹起来,灯光大亮。
“侦查掩护。”罗铮从喧闹的营地看到了出击的时机,通过耳麦喊道,自己跃出巨石,弓着腰朝前面冲去,仿佛游走在夜幕下的幽灵,悄无声息的靠近目标。
几分钟后,罗铮冲下了山腰,来到下面山谷,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藏好,举起望远镜,很快看到前方草地上纵横交错的红外线,几乎覆盖了前面所有去路。
观察了一会儿,罗铮没有发现其他威胁后,朝前冲去,很快来到一条红外线旁边,罗铮蹑手蹑脚的迈过去,这种红外线只要不撞到就没事。在望远镜的帮助下,罗铮不断跨过前方交织如蜘蛛网般红外线监测阵地,很快突破了千米左右,埋伏在一个高处地面约一米左右的山坡后面,举起望远镜朝前方观察起来。
“怎么样了?”蓝雪的声音在耳麦响起。
“已经穿过红外线监测阵地,距离敌营约二千米,我需要再往前渗透千米,大家继续原地待命,等我回来。”罗铮压低声音说道,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前方没有红外线监控后,放下望眼镜,带上夜视仪,弓着腰,狸猫一般跃出山坡,朝前面快速摸去,动作很快。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敌营里面的人都去看望死伤的战友去了,加上有红外线监控阵地防守,没人想到有人渗透进来,罗铮一路潜行,速度很快,没有惊动任何人,不知不觉来到了距离敌营千米左右位置,躲在一个低洼的土坑里面,距离了望远镜继续观察。
敌营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训练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罗铮寻思着是不是直接潜伏到训练场去,忽然发现营地屋顶有一道亮光反射,不由大惊,迅速低头隐蔽起来,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罗铮这才悄悄换了个位置,慢慢探头出土坑,举起望远镜观察。
很快,罗铮发现屋顶有狙击手埋伏,这名狙击手隐蔽的位置太刁钻,居然躲在一堵矮墙后面,矮墙有一个碗口大的小洞,枪管从小洞里伸出来一点点,外面看不到矮墙后面,矮墙后面的狙击手却能看到前面情况,要不是自己位置好,正好能看到狙击镜反光,根本发现不了狙击手的存在。
营地埋伏暗哨是常例,罗铮估摸着对方应该是刚上来不久,否则自己刚才冲过来早暴露了,暗舒一口气,庆幸不已,马上通过耳麦压低声音说道:“敌人营地屋顶有狙击手,其他暗哨不明,大家隐蔽待命,不要动。”
“是。”所有人压低声音回答道。
罗铮警惕的观察一番,缩了下去,耐心等待起来,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徐徐吹过,罗铮运起的家传呼吸之法,让自己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不一会儿,周围响起了虫鸣声,笑了。
暗哨是狙击手,狙击手对周围环境变化异常敏感,比如虫鸣,长时间听不到就表示有人入侵,惊吓了昆虫,作为一名狙击手,罗铮很清楚狙击手的心理,周围虫鸣声一响,敌方狙击手就不会留意自己这边,自己就安全了。
等了一会儿,罗铮忽然听到骚乱声,不由惊疑的探头看去,通过望远镜发现敌营走出来一大帮人,武装运输机已经启动,罗铮一惊,顿时大喜,这时,耳麦里响起了蓝雪的提醒:“对方要离开,机会难得。”
“看到了。”罗铮冷静的轻声应道,架起了狙击枪,将一枚穿甲弹装填进狙击枪,推上膛,迅速瞄准了已经启动的武装运输机油箱位置,这个位置有护板,罗铮见护板有些加厚,担心普通狙击弹无法射穿,直接使用穿甲弹。
深呼吸,凝神,静气,罗铮锐利的目光变得森冷起来,渐渐微闭成针芒状,将满腔杀气内敛住,整个人仿佛像就要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过来一会儿,罗铮发现一名上校上了武装运输机,还有几名陪同也在登机。
“机会难得。”罗铮大喜,微闭的眼神陡然炸开,一股凛冽的杀气冲天而起。
“咻!”狙击弹尖啸而去,撕破浓浓的黑夜,带着令人崩溃的音爆声,在漆黑的夜晚格外诡异,弹孔弹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预祝着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