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边,一抹亮光渐渐升起,冲开了夜幕的黑暗,将大地渐渐照亮,原始森林茂密的树林上,黑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潮水般退去,一个山岗开阔地带,许多荷枪实弹的军人在休息,东一个,西一双,或背靠着大树,或相互背靠背,一脸疲惫之色,正是罗铮等人。
为了甩开追兵,大家连夜急行军,累的不轻,略微休息了一会儿,罗铮看着已经苏醒过来,全身被绳索捆绑结实的坤泰,冷冷的笑了,走了上去,用国际通用语说道:“坤泰,咱们打交道也不是第一天了,就不玩虚的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被你们偷袭的那名女军人在哪?”
“什么女军人,老子不知道。”坤泰愤怒的喝道,脸色涨的通红,一方枭雄居然沦落为阶下囚,这让坤泰难以接受。
“就是阿虎受图鲁将军委托,带人伏击的那次。”罗铮冷冷的说道,当然,所谓的阿虎是穿山甲告诉罗铮的。
“那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与我何干,那个混蛋收了别人的钱,私自行动,已经被我毙了,要问,你去地狱问吧,哈哈哈。”坤泰恼怒的喝道,一副歇斯底里表情,脸色狰狞而苍白。
“很可惜,答错了。”罗铮早就知道这种人不会轻易开口,并不心急,取出绳索,将对方双脚捆绑住,找人帮忙,将坤泰吊到一棵大树的枝桠上,倒立起来,距离地面大约两米左右。
等做好这一切后,罗铮冷冷的看着坤泰说道:“你可以不说,我也没心情审讯你,这样吧,就在你脖子上的动脉血管开个口子,给你放血,你要是坚持不住就开口,我给你个痛快的。”说着,拔出了虎牙军刀来。
“来吧,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坤泰冷冷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想让你变成不是男人很容易,一会儿成全你。”罗铮冷冷的说道,转过身来,看向穿山甲,问道:“这一刀要不要你来?”
“好,我来。”穿山甲阴沉着脸走过来,冷冷的看着坤泰,一副恨不得将坤泰撕碎模样,接过了罗铮的虎牙。
“臭****,没想到是你,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尤物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来吧,死在你手上,老子值了。”坤泰看到穿山甲,愣了一下,旋即暴怒起来,喝骂道,倒立的缘故,血液倒流,脸色被涨的通红。
“你去死吧。”穿山甲想到了过往的羞辱和仇恨,愤怒的骂道,手上军刀朝坤泰脖子上划起,情绪激动,用力有些猛,将坤泰的脖子割进去好深,静脉血管的血飙了出来,仿佛一道血箭。
“哈哈哈,臭****┅┅”坤泰得意的大笑起来,情绪失控。
罗铮意识到坤泰要骂出难听的话,赶紧上前,一把掐住了坤泰的腮帮子,不让对方说话,看向脸色惨白的穿山甲认真的劝慰道:“杀了这个畜生,过往的一切就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相信你丈夫在天之灵正看着这一切,看着你为他报仇,他会安息的,如果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相信他会很高兴。”
“呜呜!”穿山甲捂着脸,悲痛的转身跑开,虎牙军刀掉在地上,情绪悲痛。
罗铮没有再追上去劝慰,这种事最终还得自己看开才行,感觉到坤泰在挣扎,看了过去,森冷的目光闪过一抹杀机,冷冷的说道:“坤泰,不知道你的血能够流多久,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真是期待啊。”
“呜呜呜!”坤泰的腮帮子被罗铮掐住,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罗铮冷冷的看着对方,慢慢放开,后退几步,说道:“我们准备原地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要是没死,就饶你一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在这个原始森林,一个流了一小时血的人还能活命?答案毋庸置疑,坤泰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涨红的脸庞变得惨白起来,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生出了几分恐惧,死死的盯着罗铮喝道:“别得意,我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到时候你们也得死,有你们陪葬,老子值了。”
“是吗,以我们的速度,你的人根本追不上,如果你不死,你的手下得到你后会怎样?恐怕接下来就是抢班夺权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武装分崩离析,看着曾经信任的手下抢夺权利,把你置于死地,不知道你作何感想?”罗铮冷笑道。
“你?”坤泰愤怒的看着罗铮,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却有些词穷,不知如何反驳,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活着的时候坤泰不怕任何人,一个将死之人除了还有点利用价值,被手下利用之外,还能有什么?
想到这里,坤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眼睛里满是恨意,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基业就要成为别人的了,这让坤泰气冲脑顶,血液加速流动,不断掉落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声响。
罗铮知道点中坤泰的软肋了,冷笑道:“怎么样?是临死前亲眼看到手下分崩离析还是我给你个痛快的?横竖都是死,看着愤怒去死还是了无遗憾的去死,你自己选择,我有的是时间,一个小时后,你的人肯定会追来,到时候我会将你交给他们处理,你临死还能为我们撤退拖延时间,也算做了点好事。”
“混蛋,魔鬼,有本事来个痛快的。”坤泰知道罗铮说的没错,急火攻心起来,发出了怒吼声,只是,这个声音显得苍白无力,很快消失在周围茫茫的树林之中,没有一人回应,大家冷冷的看着坤泰,不为所动。
人面对死亡并不可怕,怕的是无休止的面对死亡,死亡过程一旦拉长,对心理是个可怕的考验,没人能够承受的住,饶是坤泰心智坚硬,十分钟后也开始崩溃了,特别是罗铮点中了坤泰的死穴,让坤泰心急如焚,坚定的意志力很快瓦解,怒吼道:“给个痛快的吧,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人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