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爵蹙了下眉心,直接挂断了电话,连晚安都没有回一下。
池恩恩全程都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握了下他的手,无声安慰,“抱歉,厉北爵,我忘记跟你说这件事了。那天我在疗养院碰到过她,她说想找你谈谈。然后爷爷就来了,她和爷爷说起了奥斯集团的事,爷爷的确说过只要她能让人停手,就让你放一马的话。我本来记得要跟你说的,结果后面忘记了。”
厉北爵收起眉心氤氲的烦躁,伸手捏了下高挺的鼻梁,转而压下心头浮动的烦躁,“本来也不是多大个事,我就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烦,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没跟你生气。”
“嗯,我知道。”池恩恩点点头,柔声说。
他恣意妄为惯了,养成了是什么就是什么的性格,不会像司沉他们擅长伪装。
这个男人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他既然说了没有生气那就是没有生气。
再加上池恩恩知道他性格上的缺陷,大概明白他为什么在听到厉起芸的声音时会烦躁——因为他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站在了顶峰。高处不胜寒的同时也代表了能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很少很少。厉起芸算是其中之一!但是厉起芸的所作所为却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亲情,对于厉北爵来说,她的背叛应该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吧?
池恩恩无声的抓紧了男人的手,没有叽叽喳喳的说那么多,只是无声的站在了他身边……
碧桂园的对面水岸花都小区,顶层260超大平米的豪宅中,披着浴袍的人从卧室走了出来。在酒柜拿出了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打开后,坐在阳台的高脚椅子上倒了一杯。她肤白如雪的皓腕摇晃着红酒杯,鲜红色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竟然有种颓靡的性感。
等红酒充分醒酒后,她将杯子递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几十年的纯正葡萄酒酒味太过浓郁,她喝到一半就呛住了,捂着嘴唇咳嗽了两声。然后放下酒杯,又抽出烟盒里的女士香烟夹在了指间,点燃了抽了半根。
五分钟后,她神色放松了下来,美目像是下了决心,拿起了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
手机响了七八声了,才被接起来。
但传来的并不是手机主人的声音,而是一个慵懒中带着娇媚的女声,“喂,找总裁吗?不好意思,总裁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待会儿转达总裁。”
厉起芸听到手机那头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谁在洗澡,她英气美艳的面庞没有丝毫抓奸的快感。只是淡漠的弹了下夹在指间细长的女士香烟,声线沙哑,“跟他说,奥斯太太找他有事,现在就把手机给他。”
手机那头的人呼吸一下子加重了,似乎吓了一跳,声音也慌乱起来,“夫,夫人,我……这个,这个总裁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