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爵,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西泽烈来往,我已经尽量避开了。但是这个事,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池恩恩眉目坦然,“我没有做任何超过朋友界限外的事情。我知道你会生气,我也想过要不要瞒着你。可不管怎么样,当时我既然接到了那个电话,我就不能不管。”
黑暗中扣着她手腕的男人力道加重了一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会生气,还是要管他?”
池恩恩对上他窜动着隐怒的眸子,并没有退缩,“如果仅仅是因为知道你会生气,就对救过诺诺的人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如果她只是因为厉北爵不高兴她和西泽烈接触,在明知道西泽烈情况不大好的时候,还无情的挂掉电话,当做没这回事发生。她就不是她了。
“厉北爵,换做是你,你会不管吗?”
他当初不是说过,他欠西泽烈一个人情,以后西泽烈有需要,随时可以跟他开口。
池恩恩这个问题问的坦坦荡荡,问到居高临下的男人抿紧了薄唇。
池恩恩用他放开的那只手,反抓住了他的手,明眸清亮,柔声说,“你也不会不管对不对?所以同理,我怎么可能不管?”
“……”
厉北爵眉头拧紧了又放松,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她,虽然眸子里还有窜动的火苗,但是池恩恩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下来,他胸口已经没有像一开始那么压抑的难受了。
他紧绷的下颌线条稍稍放松了一点,刚要拿起池恩恩微凉的手,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
忽然,他的目光在看到小女人纤细手腕上那一圈淤痕上,瞬间缩成了针尖麦芒!
池恩恩手腕上拿到淤痕虽然已经变得很浅了,但依稀看得出来,那是男人抓过的痕迹。
是谁抓过留下的痕迹,不言而喻!
胸口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火气,顷刻间又有了复发的迹象,他抿紧薄唇,别开了池恩恩的目光,冷酷的说,“我不会管!”
“……”说谎!
池恩恩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抓着她的手,钳制着她的人放开了她,翻身重新躺在了她旁边。
虽然还是紧绷下颌,但大手一拉,把她拉进了怀里。
一只手摁在她后脑勺上,就像是隐忍着自己一样,沙哑低沉的说,“池恩恩,这次就算了。但是没有下次了!下次不管是什么事,你都要跟我说。只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有一点说对了。
就冲着西泽烈救过诺诺两次,她就不可能真的对那个男人见死不救。
如果她真的完全不管了,她就不是池恩恩了。
他可以退让一步,在必要的情况下,她可以管。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他必须在场!
“下一次,我要是再打不通你的电话,你就不要下床了!我打了几通,你就几天不用下床!”
他舍不得掐死她,也舍不得骂她,更不可能像对霍易一样把她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那样只是在惩罚他自己。
他只能用最简单粗暴,最原始的方法,让她知道怎么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