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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者,势也。

只要掌握了势,就能造就了时势。事实证明,如果你不掌握潮流,终将被潮流卷走,至于被卷到哪儿,最坏的判断或许是最准确的!

我头疼地望着桌子上来自鸿学馆的三张拜帖,不过是躲在府里宅了几个月,我竟然大意的没有注意到如今京中的风向,已经变了。

见我盯着那三张拜帖盯了许久,绯儿不禁上前道,“王妃既然心中疑虑,不如见见吧!”

“见?见什么?”

千玑走上前来,“鸿学馆是大尚第一官家学馆,那里的学子俱是京中的精英人士,日后少不得入仕为官,那里的教导先生虽不入朝为官,但其所言所行在朝中,也是颇具影响的。”

我拿起那三张拜贴,“可这关我什么事?”

“因王爷叮嘱王妃要好好养病,前两次的拜帖都退了回去,没想到今日他们竟然赖在门口不肯走,说一定要见见王妃,与王妃探讨一下学问。奴婢怕闹得不成样子,不得已才把拜帖给王妃过目。”绯儿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探讨学问?我字儿还没认全呢!!”

“那——见还是不见?”绯儿问。

我一脸愁容,“见什么,见了只会丢人而已。”

话音刚落,茵儿从前门匆匆赶来,手中又拿了两个拜帖。

“回王妃,适才工部左侍郎张谦、右侍郎郑阙投递拜帖,要求拜访王妃。”

“又来两个!”我伸手接过拜帖,“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抬眼看了看千玑,千玑马上道:“此事奴婢不知。”

也是,这不像是襄王能干的事,我那两张打开拜帖,大略看了一下,是关于煤矿开采的事宜要与我商讨“这不是为难人么,这种事我哪里懂?”

把人挡在门口,终究是不妥的,想了想无奈道:“把他们带到前厅,先用好茶伺候着。跟他们说,本宫正在用药,稍后就到。”

“是——”茵儿奉命下去了。

“王妃真的要见?”千玑问。

我没有答话,只是靠在躺椅上,出神的望着院外,千玑随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王妃在想什么?”

“今天这事儿来的奇怪,虽说我是公主,京中之人想与我结交,顶多也就是让家中女眷来走动一下,并不奇怪。怎么突然这些人会亲自登门呢?”我疑问道。

“这事也不奇怪——”千玑道。

“外面出什么事了么?”我瞟向千玑。

“几日前,宫中突然传出一个秘闻,称大尚与南蛮交好之事,皆由王妃推动而成。”千玑平静地道。

我懊恼的用手撑住额头,只怪我太玻璃心,前些天,外面关于我的传言并不好听,所以我便一味的躲在家里,刻意回避了那些流言,谁知道京中的风向竟说变就变了!

“主要是这传言太过精彩,王妃当日如何在殿前反对兴兵南蛮,如何提出后续处理事宜,都讲的绘声绘色,如今京中都在说王妃不愧是帝女,即便是长于民间,也胸怀治国之才。鸿学馆虽是做学问的地方,日后入仕免不了要处理到外邦事宜,所以他们的院士领着两个副院使先来讨教一番,也不奇怪。”千玑解释道。

我愣了一下,“那传言很详细么?”

千玑额头一锁:“的确很详细——”千玑愣了一下:“王妃的意思是这个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不然呢,君前奏对怎会流于市井?”越来越头疼,“现在的问题是,是谁把这个消息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千玑若有所思道,“既然有人故意放出消息,那此消息一定是对他有利的,但就目前来看,此事得利的人只有王妃。”

我瞪了她一眼,“谁说我得利了,前厅那几只就是被那些流言给招来的!”

“但这对外来说,的确有利于修复之前王妃在民间的名声。”千玑中肯道。

“我又不想流芳百世,要那些名声做什么?”我叹道。“况且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要奴婢去查一下么?”千玑问。

我点点头,“总觉得此事不太简单,你且去暗中查一下。”

“是。”千玑应道。

陆越在旁提醒道,“禀王妃,用药的时辰到了。”

“端上来吧!”我淡淡的道,心思还在那件事上,当时我在殿前进言与南蛮交好,此事在朝中并不是秘密,一些朝臣们对此是有所听闻的。但是,对当时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的,也不过才几个人。我、父皇、太子、襄王、谦王还有蔡慵。蔡慵流放望城,谦王离京去了封地,京中已没了他们的势力,就算把这件事翻出来,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太子和襄王更不会这么做,南蛮王入京是太子的一大政绩,这样的政绩分给我,他们又不傻。那么除此之外,还有,父皇——

我正要去端药碗的手抖了一下,我稳住心神,端起药喝了下去,还是那么难喝。我盯了那陆越一下:“秀夫啊,你比你师父开的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谢王妃夸奖。”陆越看到我喝完药很满意。

“我说的是味道。”我白了他一眼。

陆越讪讪的笑道,“多谢公主赏脸。”

现在没空理他,转向千玑,“把拜帖给我,工部那两只干嘛来着?”

陆越在一旁忍了忍,没忍住,“那两只是工部左右侍郎,正三品。”

“所以呢?”我一边拿过拜帖,一边随口问道。

“两位大人虽不算朝中大员,也算要员了。”陆越解释道。

“哦——受教了。敢问陆大人你是几品?”

“微臣从六品。”

“本宫几品?”

陆越一顿,“公主自是正一品。”

我边看拜帖边点头,“哦——”

“王妃有在听微臣的话吗?”陆越问道。

我恍然抬起头,“秀夫,你刚刚说了什么?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的时候容易分神。”

陆越默默叹口气,“微臣刚刚什么也没说。”

“哦——”我转向千玑,“千玑,你还记得我有多少日没有进宫请安了吗?”

千玑略一思索,“七月初四,宫里的眉妃娘娘生辰,王妃曾进宫为眉妃娘娘贺寿,已有一月有余了。”

“半个月?”我摇摇头,“不止一个多月了,上次在眉妃的寿宴上,并未见到父皇,当时说父皇龙体欠安,不宜打扰,所以便早早回来了。”我已将近两个月没见父皇了。

心中的不安渐渐袭来,看来父皇此次真的病得很重,不,应该说他从来都没有好过。

那今天的这个事情,看来也不用查了,父皇的用意何为,还是要等见了那两位侍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