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大师虽年幼,但一身聪慧无双,以奇异之事融合道家之理,一如盖聂先生所言,凭借此等着作,道家传承不衰矣!”
“先前《龙汉劫》有语,天地有五劫,其一龙汉,其二圣人,其三上皇,其四人皇,其五天人,今《圣人劫》出,想不到人族竟然这般出现。”
“赵高,请盖聂先生一观!”
无论三代轮转之事,是否会在大秦出现,于如今的大秦而言,还远远没有到鼎盛一步,现在思衬太过于遥远,纵览《圣人劫》,秦王政赞叹不已。
虽不似诸多道家先贤那般留下经典传世之语,但以此为源,却是可以为道家带来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其功不在先贤之下。
“诺!”
一旁久立,静待王上吩咐的中常侍赵高颔首以对,而后,将王上看完的一十五卷《圣人劫》托起,走向不远处的盖聂先生处。
“多谢大王!”
感此,神情酷然的盖聂握剑一礼,而后双手从赵高手中接过木盘,放置于身侧,听从秦王之意,翻手便是从其上取下《圣人劫》第一卷。
其言雅致,传承一年前的《龙汉劫》,对于那两个奇异之事,自己还是从别人口中传闻得知,对于真正的竹简文字,还真是第一次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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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大师的《龙汉劫》、《圣人劫》中都有言,无论龙汉三族,还是圣人两族争锋,均是一统所辖,方可争锋于外,统治寰宇。”
“先前长安君成峤叛『乱』,损失寡人一员大将,蒙骜虽陨,但寡人欲要再次攻赵,以报列国伐秦,以报蒙骜将军!”
“盖聂先生以为何?”
一炷香以后,在盖聂一览《圣人劫》之时,秦王政已经换上冠冕,九旒加持,玄『色』锦袍加身,落于八尺五寸的身高上,更显英伟非常。
于当年秦赵长平之战而出,今以十九岁,挪步兴乐宫,一股无形的尊贵弥漫,面如冠玉,志气超迈,昔年,相邦吕不韦总揽大事,而今不行了。
观殿中的盖聂已经放下手中竹简,当即向其看去,俊朗的面上掠过一丝寒意,因为攻赵,先是成峤叛『乱』,而后蒙骜陨落,实在是可恨。
近年来,秦国还从来没有吃过这般大的亏,无论如何,此次必须再行攻赵,方解此恨。
“自然!”
于此事,盖聂没有迟疑,拱手而应。
次日一早,咸阳章台宫内,朝阳初升,威严的宫殿之内,玄黑『色』的光芒为主『色』调,空阔的区域内,文臣、军将各执一侧,上首秦王政冠冕而坐,平天而起,九旒遮面,俯览群臣。
一动不动,静坐其上,将攻赵之事言语而出,丹凤之眸扫视诸人,静听其语,以谋万之策,以免先前混『乱』之举。
“赵者,燕之世仇也,燕国依附赵国,本就非其心,泽请出使于燕国,使燕王质子称臣,孤立赵国,东西而入,共同伐赵,如此,即可广河间之地,报蒙骜将军之仇。”
“又可拉拢燕国,以弱赵国之势,此莫大之利也!”
未几,文官群体中的刚成君蔡泽出列,躬身一礼,而后言道,虽然不复王上初始之亲近,但此事表现一二,也可简在王心。
闻此,端坐上首的秦王政以为然,未几,便是诏令刚成君蔡泽出使燕国,拉拢燕国,合同攻赵以弱赵,群臣无异议。
刚成君使燕,言道秦国欲修列国合纵之怨,分析燕赵之仇,一战而栗腹死,再战而剧辛亡,只待燕国质子于秦,秦国使者于燕相,则赵国必败。
燕王喜听其言,随即派遣膝下太子燕丹质子于秦。
燕国质子于路,秦国使臣于燕国之相未出,廷议抉择,吕不韦欲以张唐为燕相国,历经占卜,亦是大吉,然则,张唐托病不肯前行。
“相邦,臣屡次伐赵,赵怨臣深矣!如若使相于燕,毕竟经过赵国,如此,『性』命犹在?臣不可往!”
在秦国之内,在咸阳城内,张唐还是觉得有安感,至于使相于燕,绝对不去,只要『性』命犹在,一切皆有可能,若是被赵国斩杀,可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文信候吕不韦见状,再三请之,张唐仍旧不从。
归于府上,吕不韦于厅堂静坐,面上略有烦闷,如若张唐不行,秦国之内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前往燕国,思衬良久,似乎都没有较好的人选。
“相邦所忧何事?”
忽而,正在厅堂中的吕不韦细细思衬人选之时,一位少年人轻脚漫步而入,锦衣加身,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双明眸更是灵光闪烁。
经过厅堂,观内部相邦之『色』,随即踏步其内,上前脆声而语。
“孺子何知,而来问我,甘罗,你且自去玩乐!”
甘罗者,乃是昔年秦国重臣甘茂之孙,当年甘茂为昭襄先王同三川之路,昭襄先王因此器重之,奈何后续无人,至甘罗者,家室渐衰,而今为文信候一门客矣。
“相邦缘何?数年来,相邦贵门下士者,为其能为君分忧任患也,君有事而不使臣得知,虽欲效忠无地矣!”
闻吕不韦言中略有的轻视与推脱之意,一袭紫『色』锦衣加身的甘罗再次上前一步,拱手一礼,直视文信候吕不韦,摇头而语。
“孺子有理!”
“唉,刚成君使燕,而今燕太子丹已人质矣,今欲使张唐使相于燕,占得吉,而其坚不肯行,故而因此不快也!”
甘罗一席话,倒是令得吕不韦面上微动,旋即,深深的看着面前紫衣少年,观其容,灵光涌入双眸,颇有聪慧之意。
随即,倒也没有避讳太多,便是将事情缘由说道而出,语毕,面上不自觉的又有些忧心。
“此小事,相邦何不早言?臣请行之!”
察此事,紫衣少年不由得朗朗一笑,而后躬身一礼,向吕不韦请命,眼中光芒闪烁,此事简单至极,想不到却难住相邦了。
“去,去!”
“我亲往请之而不得,岂小子所能动耶!”
不说还好,一言而出,吕不韦面上怒气闪烁,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呵斥道,孺子就算有些聪慧,也不过小道,如何能够担当大任。
“昔年项橐七岁为孔子师,今有道家天宗玄清大师八岁为宫廷右护法,今臣生十二岁,长于橐五年,长于玄清大师四年,试臣而不效,斥臣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