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国到没太激动,他注意到了身材修长,腿型笔直的蓬托斯,心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是同一个人。”
蓬托斯疑惑的眼神投了过去。
黎正国为人耿直,想起自己姑娘上次带个陌生人来还长得如此招摇,忍不住摇着扇子走到蓬托斯身边,上下打量他。
“你们俩感情没问题吧?”他悄悄的问。
蓬托斯瞥了一眼黎浅,眼里划过一丝温柔,“再好不过。”
黎浅从黎妈的怀抱里出来,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臂弯解释说:“我们是来领结婚证,在带你们去参加婚礼的。”
黎妈和黎爸同时怔在原地,黎爸的扇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他拽起女儿的手就往一边拖,“过来!”
蓬托斯蹙眉用神术将黎爸的手甩开将人拉回来,眼含责备,“你太用力了,她是我的妻子。”
“你你你!这还没结婚呢!”黎正国你了半天,对上那双湛蓝深邃的双眸,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一点脾气,“那她也是我的生的,总得跟我们商量一下。”
黎浅哭笑不得的安抚蓬托斯,“好了,我跟爸妈说几句话,你别这样。”
她不会指望蓬托斯给予父母多少尊重,因为她觉得他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就算真尊重了,父母没有那么强大的气运加持反而会出事。
黎浅拉着父母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拿了一罐可乐出来,抱着回味的心思打开喝了一口,才满足的说:“上次与我们一起吃路边摊的,是蓬托斯...也就是黎渊的哥哥,我与他并无太多关系。”
说到蓬托斯黎浅顿了一下才有点不习惯的改口。
黎妈:“我知道,人家单方面的嘛。”
“....他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蓬托斯也知道,而具体的后续我不能与你们多说。”黎浅将可乐放在吧台上,就是说了也不是他们老人家可以理解的。
“你真的决定好了我们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你别总管你爸大惊小怪的。”黎妈握住女儿的手,难过又不舍的说:“但婚礼得我们出钱,黎渊帮了我们家太多,你的结婚钱得用我们口袋里的。”
黎浅看向蓬托斯,见他手里不知何时握了个手机正在打电话,她眉眼温和的回答,“他已经准备好一切了,我们不分彼此。”
“我不是反对,你以后真跟这个...神仙生活..”黎爸看着女儿满脸幸福的模样,瘪着嘴,老脸拉垮,“就再也不回来了吗?”
黎浅心里一酸,是舍不得她啊,她也是对父母有所亏欠的。
黎浅红了眼撑起笑容挽上黎爸的手,难得撒了娇,“想什么呢,你们的后半辈子都会跟我一起生活,我要给你们养老送终的。”
“你不走了?”黎爸恍惚的反应过来。
黎浅笑着点点头,“不走了,走也带着你们一起。”
黎爸这才喜笑颜开,“我肯定是不反对你们的,趁着还早现在就把结婚证去领了吧。”
这态度360°转弯让黎浅哭笑不得,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被黎妈推着上楼去换个正常点的衣服。
黎浅连忙招呼起蓬托斯上楼。
他跨步走到客厅里哗啦啦拿出来一堆黎浅挑回来的东西,然后目不斜视的盯着楼梯口站着的她走过去。
看着满地堆起来的金手镯和堪比皇家工艺的绫罗绸缎,黎家二老忍不住互相高兴抱怨,
“怎么又带回来这么多,上次的东西堆在储物房里都没用掉。”
“大概是神抖下来的聘礼?”黎爸当了大半辈子的乡村小农民,结果现在对这些金银珠宝都彻底免疫了。
当黎浅和蓬托斯拿着户口本出门后不久,米斯拉夫开着他的加长版宾利车来了,后面跟着刚从银行钱库里取出来的聘礼,武装押运停在了他们家的别墅门口。
红色的钞票堆满了一整个客厅,黎爸听到米斯拉夫说这才是聘礼,麻木了。
“可不可直接给银行卡?”黎妈忍不住抱怨一句,“打扫起来很麻烦啊。”
“聘礼肯定要用现金的,这是你们世界的习俗。”米斯拉夫笑眯眯的说:“你们养大的是海神的妻子,这不算什么。”
等人开车走了,两人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你们世界?”黎爸摇着扇子疑惑。
黎妈:“管他呢,赶紧的出门叫人把这些全给闺女存了!”
二老急匆匆的收拾好开着骚包的跑车出了门。
黎浅和蓬托斯如约在她的世界领到了结婚证,她小心翼翼的将本本放进别墅里的卧室存好。
她又用了两天给父母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后,蓬托斯的脚下展开巨大的传送阵,大量的水柱将他们带回了黎浅许久不曾回去的古堡里。
里面唯一的两个女仆都被差遣走了,现在这里空荡荡的。
见识到新世界,要适应也不是那么快的,黎浅自然希望父母由充足的时间慢慢适应,而且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蓬托斯亲手给她做的婚纱已经放在了他俩的卧室里,那是一件帝国传统纯白色的纱裙,高级的绸缎像牛奶瀑布一样倾泻在地上。
黎浅在母亲的帮助下穿好转身,变回黑色的长发盘在头顶,发顶上被盖下了一块白色薄纱。
她小心翼翼的提起裙摆将脚穿进高跟鞋里,拖着长摆走到落地的巨大镜子前,华贵的卧室里,她就像深居于繁花中最洁白的那一朵。
黎妈换上了这里特有的暗色系长裙,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可现在每一道褶皱都代表着高兴与感动。
“他一定会觉得我们闺女儿很美。”
黎浅温和的微笑,“他等了这天很久。”
黎妈握着她的手,难过又高兴的这种复杂情绪全部变成了眼泪,“下辈子,你是不是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黎妈接受了一位神与她女儿结婚的事实已经很不容易,黎浅温柔的替她擦掉眼泪,“这辈子太辛苦了,我希望你会有全新的人生。”
黎妈听懂了她的潜意思,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哽咽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