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想看到宁小鱼出现在他和宁宁的床上,之前宁宁来了葵水,他都素了好几天了,算算日子,他今天好不容易能开荤,为此他还特意买了许多的小零食等着中途补充体力,这么好的打算,怎么就能被一个小屁孩给毁了!
阿九不得不冷静下来,他坐下来和小屁孩谈条件,“说吧,你想要什么?”
宁小鱼本还想继续故作高深,但他现在破了功,“我想要爹教我武功!”
阿九皱眉,“你娘不会喜欢的。”
“为什么?”
“我……我功夫都是最阴险狠毒的招式,只为了能迅速的把敌人解决掉,不适合你学。”
宁小鱼有些奇怪,他还不知道自己爹以前是做什么的。
很快,阿九又说道:“你不是与你表舅熟吗?我可以推荐你去找你表舅习武。”
宁小鱼的表舅,就是宁宁的表哥,也就是陆禾陆将军,当年宁宁英年早婚早育,还在襁褓里的宁小鱼别提多可爱了,让陆穗穗都忍不住想要早点成婚生孩子,陆禾眼见陆穗穗开始热衷于相亲大事,他终于忍不住自爆他只是陆穗穗的爹从一个家道中落,又去得早的好友那里抱养过来的孩子。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了。
据说就在陆禾与陆穗穗成亲的那天,赵大将军府没来贺喜,因为赵家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女暗卫带球跑了,气得赵颂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怜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开始踏上了吃苦头的漫漫寻人路。
能去陆禾那里习武,宁小鱼觉得也不错,他瞥了眼父亲手里抓着的一串糖葫芦,故作高深的咳了咳。
阿九忍痛的把糖葫芦送了出去,宁小鱼这才麻溜的下了床,一手拿着糖葫芦迈着小短腿离开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九心底里骂了句兔崽子,门又从外推开了,女人的声音响起,“新鲜的碎肉粥来了!”
“宁宁!”阿九像个赖皮膏药一样的贴在了她的身上,疯狂的蹭着偷吃豆腐,“我好想你!”
宁宁抢救性的把一碗粥放在了桌子上,她问:“小鱼呢?”
“说是困了,回房间去了。”
“我去看看他……”她的手被抓住了,顺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看过去,是年轻男人苦巴巴的脸。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委屈着说:“疼疼我,好不好?”
宁宁哪有说不的资格!
她就喜欢阿九这柔弱小白花的模样,自从几年前郦元元清辞了侍女的身份,说是要看看这大好山河寻求心灵上的平静,宁宁直接放郦元元出了府,阿九便爱极了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与宁宁贴贴的日子。
当然,宁云不是没有试过棒打鸳鸯,可是他试也没有用,因为宁宁根本不在乎他的认可。
他的慈父心受到了伤害,这件事又让宁云好长一段时间长吁短叹。
夜色渐深,床幔落下,却闻里面在淅淅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里又时常传来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么?”
“是糕点!”
“这又是什么?”
“是麦芽糖!”
“这次又是什么?”
“是茯苓饼!”
“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身上塞?这次呢?又是啥!”
“是能让宁宁快乐的东西!”
“……”
最后,再多的声音,也化作成了单调却诱人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