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看着乐免,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几年时间,不是几个月,加上现在乐免已经三十二了,在熬个几个年,人都奔四了。
所以这事儿还真的不好说。
程半夏是没想到这俩人的关系这俩月怎么就突飞猛进了,之前说让药星辰离婚也有这个想法,可是谁知道这俩人又突然好了,还要办婚礼了。
可是这次的研究二十年才有一次,主要研究就是这二十年的浓缩技术。
全球有这个机会的,不过三个人。
药星辰是程半夏力荐的,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或许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从理智上,程半夏不希望药星辰放弃,但是从情感上,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等几年。
“这事儿你和星辰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让苏木去做。”
苏木抬头看向了自己亲妈,“妈,您可真会利用您儿子这一周的假期。”
“你哥当初是帮你玩过命的。”程半夏淡淡开口。
苏木顿时没话说了,单手搂住了乐免的肩膀,“行吧,大哥的婚礼我肯定给你办的独一无二,但是不会我筹备完,你们俩离了吧?”
苏木刚刚说完,便被程半夏用抱枕狠狠的砸了一下,“信不信我让你爸揍你。”
苏木笑嘻嘻的接住了抱枕,“我爸现在打不过我。”
这次丢在苏木脑袋上的不是抱枕,而是陆柏言的军装,不偏不倚刚好丢在他的脑袋上,就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给他。
“欠收拾。”陆柏言瞪了儿子一眼,去了厨房倒了水出来,“你今天出任务了?”
“特战那边,过去帮了个忙,其中一个人是我在极地的时候认识的。”乐免说着,看着陆柏言一边喝水一边在程半夏身边坐下,父母的爱情是他这辈子最羡慕的,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陆柏言微微点头,瞥了一眼自己亲儿子,“你怎么还没走?”
“妈,你男人这是赶我呢!”苏木靠在沙发上,靠的用力,想要赶他走,不存在的。
“爷爷,爷爷……”小葡萄从楼上下来,直接扑到了陆柏言的怀中,爬到了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陆柏言抱着小葡萄坐在腿上,小孙女从小就和他亲,比他那个和小儿子脾气一样的大孙子可爱多了。
乐免看着小葡萄,蹙了蹙眉头,“妈,我的病会不会遗传?”
虽然当初找到了抑制他病症的方式,但是并不确定会不会遗传。
程半夏听到这话也顿了一下,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乐免这些年完全没有要孩子的可能,所以她就一直没有想这个问题。
按理说,这个有遗传的可能。
“问题应该不大,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程半夏想着,就算是有病,她也能解决。
药星辰被送到部队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道谢之后药星辰揉着自己的肩头进去,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会被记大功,但是帮特战争取时间的乐免没什么功劳。
用乐免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友情客串。
药星辰走到家属院的时候,三楼的灯还亮着,所以乐免在家,而且还没睡。
药星辰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半。
想到今天回来路上院长和她打的电话,又抬头看向了楼上。
乐免应该知道了吧。
药星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上了楼。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虽然她真的很舍不得他们刚刚缓和的关系,家庭,事业,婚姻,梦想……
药星辰轻轻开了门,乐免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膝盖上还放着飞行图,单手支撑着额角,好像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了。
药星辰回头小心翼翼的关门。
“回来了?”
乐免的声音惊了药星辰一下,她缓了一下才回头看向了起身走向她的乐免,“我吵醒你了?”
“没睡着。”乐免说着,弯腰将拖鞋帮她拿了出来。
药星辰微微抿唇,想了想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在穿鞋之后跟着乐免回了卧室,“那个……”
“累了一天了,先洗澡睡觉吧。”乐免打断了药星辰的话,让她先去洗澡。
药星辰接过了自己的睡衣,再次回头看向了乐免,最后还是点了头,去浴室洗澡了。
乐免在药星辰进去洗澡的时候看了一眼浴室,然后将床铺整理好,伸手拿过了桌上的申请表格,这是他从程半夏那里拿来的。
母亲的意思他明白,这对药星辰很重要,她如果可以去,以后就有研究更加高阶科技的权利,如果不去,她以后或许只能当一个军医。
这对药星辰的能力来说,是一次惋惜。
可是一走就是了无音信的几年,程半夏当初走了三年,南星闹到陆柏言必须每天带她去部队才可以,京墨没说话,但是乐免也知道,京墨很在意那件事情的。
所以这次的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现在也在纠结。
药星辰洗完澡出来,乐免正盘腿在床上坐着,他的面前放着一张纸。
她知道是什么。
药星辰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手心有些脱力,手中的毛巾差点就掉落在了地上。
乐免对着药星辰招手,在药星辰过去的时候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一边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帮她擦拭头发。
药星辰低垂着眼眸,“我奶奶他们走了。”
乐免点头表示知道。
药星辰咬了咬自己的唇,“乐免,我,不想去。”
她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
在院长和她说几年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犹豫了,如果在两个月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好不容易,乐免愿意和她一起走下去了,几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变数是什么。
声音很小,但是乐免听得到,所以他帮药星辰擦拭头发的动作小了一些,“不急,还有时间,想好再说。”
她怎么可能不想,或许只是纠结。
但是乐免不想她以后会后悔。
即使,他才是那个最不想她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