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感知到了媳妇的小动作,立马挺直腰板,试图帮她挡着一些视线。
其次,他的余光暗暗的往四处打量着。
他家媳妇这般举动,肯定代表着王伟那帮人行动了。
果然,他在人群左前方的树下,瞧见了两个男人,似乎在一直在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他的目光不敢过多停留,佯做是无意间一扫而过。
而在他们后方的不远处,也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瞧着穿着就不是村里人,而他们的形态显然也是一副监守的模样。
所以,王伟这是特意安排了人守着他们,防止他们一家中途离开,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看来,她家欢欢猜的没错,这帮人是真的打算来一招栽赃陷害,上一次他们没在家里收到相关的‘罪物’,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直接把‘罪物’藏在他们家里。
这招太可恨了!
要不是他家欢欢身有异能,岂不是真被他们得逞了?
祁寒的眼底蕴着沉沉的凉意,他忽然觉得昨晚的做法还太轻了,他应该再添把火才对。
另一边,王伟站在祁家的院门口,问着身边的人。
“那边如何了?”
狗腿子一号,“放心吧,王队长,祁家人在我们的监视中不会离开大会现场的,即便他们走动,也有我们的人阻拦,保证不会坏了我们的事。”
“那就好,哼,我倒要看看等会这祁家人还能如何狡辩?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
王伟恶狠狠的朝着院门吐了一口水,满脸都是轻蔑之色。
“行动吧!”
“是。”
随即,四个男人开始利索的爬上了祁家小院的墙头,而他们的背上都系着一个大大的包袱。
四人都是手脚特别灵活的人,再加上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爬墙头了,因此特别顺利的进入了院子。
以王伟嚣张的态度,按理说应该直接破门而入的,可为了能够更加‘合理’的栽赃祁家,他们肯定不能傻到砸门进去,不然这事就太明显了。
四人进入院子后,就各自分开寻找藏宝的地方了。
其中一个人把包袱埋在了花圃里,他看着小小的花圃里,每朵花都竟然开的如此娇艳绚丽,还暗叹这家人可真会种花。
让他一个大男人瞧见了,都忍不住停驻观看,不过这会明显不行,任务为重。
这一次,王伟可是下了大力气的,为了让祁家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他找来‘罪物’全是顶好的贵重物品。
四个包袱里不仅装了名家画卷、一些贵重的玉器首饰、还有一些前朝的文物书籍、外加两个古董瓷器。
剩下的三个包袱,一个藏在后院的柴垛子里,一个在主屋里的床底下,最后一个在灶屋的储物间里。
四个人以往每次在做事的时候,都会顺手带走一些东西,但这次,他们可是被叮嘱过的,千万不能挪动屋里的东西一丝一毫,一定要维持屋里的原样,这样才能显得更真实。
但其中在主屋藏东西的队员,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手表,忍不住心痒痒了,他到现在还没一个手表呢。
这段时间分到的油水,倒是可以够他买一块手表,可问题是镇上没有手表卖啊。
王伟手腕上倒是戴着一块表,是他走唐主任的路子从县城弄回来的。
他早就想有一块属于自己的手表,可惜他没有门路弄到手,眼下就有一块县城的手表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很难不心动啊。
男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手表藏在了自己的衣兜里。
四人藏好东西后,就来到了院里汇合,确认彼此的任务完成后,领头的打了个手势,四人就准备翻墙出去。
哪知道,就在四人刚爬上墙头的时候,忽然脚心一痛。
“啊~”
四人纷纷忍不住痛呼出声,实在是脚心位置本就敏感,现在突然感到一股刺痛,毫无防备的四人自然是下意识就叫了出来。
王伟顿时脸色一黑,“闭嘴!想找死吗?叫什么叫?”
“队长~我的脚~”
队员有心想解释下,但脚心实在是太痛了,他的额头瞬间就冒出了一阵阵冷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啊~!”
忽然,又一个人再次痛呼,这次比刚才的声音还大。
“玛德,要死啦!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王伟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如此不知分寸,完全不把自己的话放在耳里,气得他破口大骂。
“哎哟~”
“嘶~”
只见趴在墙上的四个男人忽然一脸痛楚难忍的模样,脸色一瞬间的就白了,而四个人本想翻越墙头的,但现在却痛的使不出力来。
他们蓦然感觉他们的双手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般,而且一股股的刺痛不断的从脚心处钻。
他们拼命的瞪着双脚,想要挣脱束缚,但双脚压根就动不了,这下可把四个人吓得够呛。
所以,哪还顾得上王伟的训斥啊。
“救命啊~”
“队长~”
“有东西!”
“啊~”
站在院墙外的几个人,见到趴在墙上的四个人如此行径,很是莫名又心惊。
这是咋了?
“你们搞什么鬼?”王伟怒气冲冲。
队员忍着痛,“快拉我们下去~”
王伟对着身边的几个人示意,“快去拉人啊。”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蠢呢,没用的东西。
几个队员立马冲上前伸手拉住了墙头上的四个人。
“你们几个倒是动一下啊。”
然而墙外的四个人费了老大一番劲,却发现四个人还是稳稳的趴在墙头上。
“动...不了”其中一个队员苦着脸,脸色惨白。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主要是靠双脚蹬,才能越过墙头,可现在他们的双脚像是已经麻木僵硬了一般,只能这么直杵杵的垂落着。
王伟见事情有异,担心影响到他的计划,心里就是再不耐烦,也只好走上前帮忙拉人。
“你们几个赶紧的,没多少时间了。”
于是,几个人费劲了力气,再加上墙头上的四个人靠着上半身的蠕动,终于在十分多种后,从墙头上被人给扒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