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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听维多利亚说完之后,拍了一下巴掌,感慨地说:“真是无懈可击的骗术,而且骗子的心理素质也非常好。他带着受害人去了一家公司,甚至还装模作样地与前台说了几句话,彻底打消了女方对自己的怀疑,换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恐怕是做不到这点的。”

“没错。”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维多利亚表示了赞同:“说实话,我也经办过不少的诈骗案,但如此经典的诈骗手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实话,如果换成我是受害者,就算对骗子有什么怀疑,看到他进入公司后,与前台进行交谈时,也会放下心中所有的怀疑。”

“你们如今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接到办案后,就立即赶到了进化塔,给受害者录了口供。”维多利亚说:“她虽然把骗子的个人信息告诉了我们,但经过检查,男子的身份是假的,如今能做的,就是用那张照片制作通缉令。”

“发出通缉令之后,能抓到骗子吗?”

维多利亚摇摇头,苦笑着说:“每年发出那么多通缉令,最后能抓住的罪犯,又能有几个?我们去现场勘察和做笔录,不过是在走程序,至于将来能否破案,那完全看运气了。”

维多利亚的话,让索科夫想起了朋友告诉他的一件事,便小心翼翼地说:“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大概是十几年前,他的店铺被盗,损失了四十多万美金的货物。发现被盗之后,就立即向市场办公室和警局报了警。警方接到报警电话后,在市场保安人员的陪同下,来到现场进行了勘察,并盘问了周围的几家店主,一切都显得很是正规。勘察完现场之后,他们就离开了,然后这起案件就没有了然后。”

索科夫说的案子,维多利亚显然是非常感兴趣,连忙问道:“哦,十几年前的案子,米沙,你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如果当初勘察现场的人员是我们局里的,没准我可以查查档案。”

见维多利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而索科夫恰巧又了解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便开始对她说道:“事情发生在2009年,我的朋友老许在市场的一楼开了两个相邻的皮草店,因为他的货物款式多,价格实惠,因此生意相当火爆。他在那个位置干了两三年,左右邻居的生意都没有他好,所以不断有人开店,又不断有人倒闭离开。

隔壁经营皮夹克的店铺倒闭后不久,八月初搬来了一家卖行李箱的。开店的是一个二十出头阿塞拜疆小伙子,经常到老许的店里和他聊天。老许对人很热情,见邻居主动过来串门,自然也不会将对方拒之门外。

然而到了八月底的时候,有天清晨老许打开店门一瞧,发现自己店里的皮草都不翼而飞了。他当时就被吓了一跳,因为昨天关门时,店里的货物还是满当当的,但仅仅过了一夜,店里的货物就全没有了。老许连忙跑到公司办公室,向公司老板说了此事。公司老板得知此事后,立即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立即对现场进行勘察,发现其中一间店铺的地上有个洞,正好可以供一个人通过,刚刚洞上面放着纸箱,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发现洞口之后,一名身材瘦小的警察,钻进去查看,发现这里是一条地道,顺着地道爬行,结果发现出口在隔壁卖行李箱的店铺里。

那名警察重新返回老许的店铺之后,将自己的发现向带队的警官报告后,警官让市场老板联系卖行李箱的店家,但那个电话却无法打通。一名在该区域巡逻的保安过来报告说,他看到卖行李箱的店家,大清早就把店里的行李箱都拉走了,他当时还上前询问过,对方说这里的生意不好做,打算换一个地方。因为市场里的店铺开开关关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也没在意,就听任卖行李箱的人把货都拉走了。

市场老板听后,连忙命人找来切割机,把那个店铺的门锁切开。等店门打开,众人涌进去之后,发现店里果然是空荡荡的,除了两个破烂的行李箱之外,什么都没有。”

维多利亚听后,有些好奇地问:“那些丢失的皮草,去了什么地方?”

“经过后来的分析,应该是卖行李箱的店主,头一天晚上关门时,留了两个人在店里。等到夜深人静,再通过他们事先挖好的地道,悄悄地进入老许的店里,把里面的皮草洗劫一空。这些皮草被装进行李箱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悄悄拉走,从而做到了人不知鬼不觉。”

“市场我去过,要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打地道,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想,这些盗窃犯恐怕早就踩好了点。”索科夫说道:“他们入驻老许隔壁的店铺之后,趁着装修之际,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打个了窟窿,水泥地的下面就是松软的泥土,要挖地道是很容易的。而挖出的泥土,再用行李箱运出去,这样就不会被人察觉。”

维多利亚想了想,继续提问:“市场晚上有巡逻的保安,他们要想把老许店铺的水泥地打通,恐怕要发出不小的动静,难道不怕惊动保安吗?”

“根据后来勘察的结果,老许店内的水泥地面,是用千斤顶顶开的。”索科夫苦笑着说:“用千斤顶顶开水泥地板,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就算是夜深人静的夜晚,也发不出多大的动静。”

“警方勘察完现场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吗?”

“没有,到现场的警察看起来倒是挺敬业,又是钻地道,又是拍照的,可惜做完这一切手续后,就没有了下文。”

“既然货物是在市场里丢失的,那市场方面有什么表示吗?”

“经过老许的力争,最后给他免了三个月的租金,同时派人重新加固了他店里的地板,在水泥地上又敷设了一层不锈钢板,防止下次再有人利用地道进入他的店内。”

听索科夫说完,维多利亚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即反问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的赔偿了?”

“没有了。”索科夫摇着头说:“后来老许去找市场老板讨要说法,却被对方拒之门外。去的次数多了,市场老板直接给守门的保安下了命令,见到老许出现在附近,立即把他赶走。”

“米沙,你的这个朋友可真够倒霉的。”维多利亚惋惜地说:“四十多万美金的损失,都没有获得赔偿。”

“老许丢失的货物,除了少数是自己的,大多数都是从批发区拿的代销货。”索科夫接着说:“但批发区的人得知此事之后,都纷纷涌过来找老许,让他退货或者赔钱。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老许的店门口挤满了债主,让他生意都没法做。”

“那后来怎么样呢。”维多利亚好奇地问:“老许回国了吗?”

“没有,他留在了莫斯科。”索科夫说道:“他给所有供货的货主,都写下了欠条,保证在多少年内将这笔欠款还清。然后他放弃了一些咄咄逼人的货主,又重新选择了新的合作伙伴。经过三年多的努力,他终于还清了所有的欠款。”

“他真是太了不起了。”维多利亚一脸钦佩地说道:“换了别人,遇到如此大的挫折,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他还能留下来勇敢地面对,真是太了不起了。对了,他如今在什么地方,也和你在同一条街上吗?”

“没有。他前两年就已经离开莫斯科,去了其它地方发展。”

“去了什么地方?”

“我听说他在克里米亚半岛的某处,买了一个酒庄,所生产的葡萄酒,都是销往欧洲。”

“哦,原来是去了克里米亚半岛,还当上了酒庄庄主,真是太了不起了。”维多利亚笑着说道:“要知道,克里米亚半岛的各处酒庄出品的葡萄酒,在欧洲很畅销。就连盛产葡萄酒的法国,也喜欢喝来自克里米亚半岛的葡萄酒。对了,你哪天要是联系上你的那位朋友,记得从他的酒庄里帮我买两瓶葡萄酒哦。”

“没问题,没问题。”索科夫笑呵呵地说道:“别说是两瓶了,就算是二十瓶都没有问题。”

说完这话,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头问:“维卡,都十点了,不知霍夫林医院的救援工作是否已经开始?”

“米沙,你别着急,我打电话问一下。”

维多利亚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通讯记录,找到了那名中尉的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一阵后,电话被接通,里面传出中尉略显沙哑的声音:“少校,有什么事情吗?”

“中尉,你好。我想问问,你们的救援工作开始了吗?”

“已经开始了。”中尉回答说:“地质专家经过仔细的勘察,锁定了被困人员的位置,正在进行钻孔作业。”

“什么,钻孔作业?”

“是的,少校,正在进行钻孔作业。”中尉可能是担心维多利亚不明白怎么回事,还特意解释说:“专家说,被困在了地底的人,有可能面临缺氧的情况,因此必须尽快钻出一个洞,然后打一根管子进去。这样既可以给他们供氧气,同时还能送一些食物和水进去。”

“你们考虑得很周到。”维多利亚听完中尉的讲述,称赞了一句后问道:“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过去?”

电话另外一头的中尉,顿了顿,随后回答说:“少校,如果我是您的话,我就不会过来了。”

“为什么?”

“首先,我们不知道被困在地底的是什么人,是否有你们要找的人在其中。”中尉说道:“其次,他们被困地底这么长时间,身体肯定非常虚弱了,获救之后需要立即送到医院去进行治疗。你们就算来了,恐怕也没有机会和他们说话。所以最好还是别过来,等有了进一步的消息后,我会给您打电话的。”

“好吧,我明白了。”维多利亚对着手机说道:“有了消息,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吧,少校,我会的。”

维多利亚结束通话之后,对索科夫说:“米沙,救援工作刚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人救出来呢。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中尉并不希望我们去现场,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搞不清楚被困在地底的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些朋友。而且就算他们被救出来之后,也会立即送往医院进行治疗,不会在现场停留太长的时间,你去了也没机会和他们交流。”

说完这番话之后,维多利亚看到索科夫沉默不语,又继续说道:“米沙,我知道你是在为朋友们的安危担心,但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只能一步步地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索科夫听到维多利亚刚刚的通话,自然明白自己留下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便起身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有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他离开前,朝丽达睡的房间看了一眼,小声地问,“维卡,你会让丽达和科帕洛娃两人见面吗?”

对于索科夫的问题,维多利亚思索了良久,最后缓缓地摇摇头:“我虽然想让她们两人见面,但你也看到我曾祖母如今的情况,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假如两人见面时,她神志比较清醒,两人还能聊一些过去的往事。可要是正赶上她糊涂的时候,恐怕连对方是谁都认不出,那样的见面又有什么意义。你说对吧?”

“嗯,你说的对。”索科夫点着头说:“这的确是一件麻烦事,那就顺其自然吧。若是哪天科帕洛娃主动给我或者你打电话,想见见丽达,我们再安排她们两人见面也不迟。”

索科夫回到家里,刚进门,就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了安娜的声音:“米沙,是你回来了吗?”

“是的,我回来了。”

他走到卧室门口,见安娜坐在床上,便随口问了一句:“这么早就准备睡觉了?”

“米沙,我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滑了一跤,差点摔倒在地上。”

索科夫连忙上前,关切地问:“有没有受伤?”

“脚崴了一下,现在脚踝的位置疼得厉害。”

索科夫坐在床边,抬起她受伤的脚,发现脚踝的位置有些淤青,立即意识到对方的伤势不轻,连忙对她说道:“安娜,你的脚崴伤有点严重,我先给你擦点药,否则明天连走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