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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索科夫正想进厨房做饭,都被安娜拦住了:“米沙,你去书房看书吧,今晚的晚餐交给我了。等做好了,我再去叫你。”说完,就主动钻进了厨房。

既然安娜要主动做饭,索科夫正好求之不得,转身便进了书房,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开始浏览资料。

刚挂上聊天软件,国内的老胡就发来了信息:“小林,听说那天的事情,给你惹了麻烦,你没事吧?”

索科夫知道老胡说的是那天没有送蔡某人去机场,后来老谭来讨说法的事情。便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向老胡大致说了一遍。当然,考虑到老胡这个人有点大嘴巴,心里藏不住秘密,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对方,是自己通过关系将王俊涛等人送进了牢房,免得对方到处对人说起此事,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胡听完,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小林,真是对不起,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必再提了。”索科夫轻描淡写地说:“老胡你以后和人打交道的时候,要多个心眼,免得被别人利用你的面子做人情。”

“嗯嗯,我记住了。”

索科夫心里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看老胡现在答应得好好的,没准过几天,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别人只要对他说几句好话,他又会屁颠屁颠地去帮忙,最后浪费了时间、搭了人情,好处却全是别人的。

但作为朋友,自己能说的都说了,老胡将来怎么做,是他的事情,自己就不必杞人忧天了。

结束和老胡的聊天之后,索科夫又继续浏览资料,寻找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这样就算再回到过去,也能派上用途。

正看得投入时,忽然听到安娜在喊自己:“米沙,开饭了。”

来到厨房,索科夫看到餐桌上摆着两个盘子,里面都装的是饼子,有些意外地问安娜:“这就是你做的晚餐?”

“是的,我做的是乌克兰土豆饼和乌克兰肉饼。”安娜点着头说:“土豆饼是将土豆削皮,磨成糊状,然后再煎成薄饼。肉饼由绞碎的牛肉或猪肉馅制成,我还在里面加了洋葱、蘑菇、胡萝卜等蔬菜,用烤箱烘烤而成。你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索科夫今天跑了一趟郊外,午饭都没时间吃,此刻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见是安娜亲自为自己做的晚餐,也不客气,坐下就吃。

安娜坐在旁边,双手托着腮帮,笑吟吟地望着索科夫。

看到对方把土豆饼和肉饼各吃了一块之后,才开口问道:“米沙,味道怎么样?”

索科夫侧脸看着安娜说:“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安娜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什么意思?”

索科夫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点了点安娜的鼻子,嘿嘿一笑:“当然是和你一样好吃。”

安娜听后,先是一愣,随即脸蛋就红了一片,害羞带怯地说:“讨厌,吃个饭都不正经。”

“嘿嘿,我说的都是实话。”索科夫干笑着说:“要不,我们先去卧室试试,再回来吃饭?”

安娜冷哼一声,用手在索科夫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先老老实实吃饭,有些事情,等天黑了再说。”

两人埋头吃晚餐时,安娜忽然问了一句:“对了,我今天中午过去找过你一趟,列娜说你和一个姑娘一起出去了。那姑娘是谁,你们去什么地方了?”

索科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心里很清楚,要是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安娜很有可能和自己翻脸,慌忙解释说:“哦,那是维多利亚警官,就是上次到我家店里调查纵火案的那位,她让我陪她去乡下的别墅,帮她的曾祖母取一些东西。”

“她为什么要找你一起去呢?”

“因为她家就住在我家楼下。”索科夫朝楼下指了指,继续说道:“她有个99岁的曾祖母,和我很谈得来,她要把放在乡下的东西取回来,肯定会想到我。”

“去乡下别墅取东西。”安娜望着索科夫,似笑非笑地问:“就没有做点别的?”

“没有,绝对没有。”索科夫义正言辞地回答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先交了公粮再回来继续吃饭。”

“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快点专心吃饭。再不吃,饼子该凉了。”

吃完晚餐,安娜在洗碗时,又好奇地问:“米沙,你说维多利亚的曾祖母都99岁了,和你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共同语言,甚至还让你到乡下去帮她取重要的东西?”

听到安娜的这个问题,索科夫迟疑了一下,脑子里在思考,应该怎样回答对方?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用对维多利亚说的那套说辞,来答复安娜,免得她将来某一天和维多利亚成了好友,相互一对照,就会发现自己在说谎,到时又要绞尽脑汁解释半天:“前几天,我帮维多利亚警官搬东西回家时,她的曾祖母看到了我,非说我是她当年的上级。维多利亚告诉我,说她的曾祖母得了老年痴呆,神志大多数时间处于不清醒状态,让我随着她的意思承认是她昔日的上级。”

“真的是这样吗?”安娜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然。”

“我觉得你的这个解释太牵强了,不会是骗我的吧?”

索科夫面不改色地说:“安娜,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维多利亚家里,让你当面问她。”

安娜想了想,随即摇着头说:“算了,还是不去了,我又不认识她。”她用毛巾擦了擦手,随即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我相信你不会在这件事上面骗我。”

见终于蒙混过关,索科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准备回书房继续看资料,却听到安娜继续问道:“米沙,我们什么时候去索契?”

索科夫想了想:“再等十天左右吧。”

“啊,还要等那么长时间啊?”安娜嘟着嘴说:“我老板说下周开始,他就准备关店休息一段时间,等到了七月底再重新开门。”

“我也想立即去索契,不过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索科夫对安娜说道:“首先,我和朋友约好,过几天要去郊外别墅开趴体,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每月26号开始缴纳下个月的摊位费。”索科夫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参加聚会后就离开,没过两天,就该去缴纳店铺租金了,我总不能刚到索契又急匆匆地赶回来吧?所以,我觉得最好是等缴了租金之后,再去索契也不迟,这样我们就可以根据具体的情况,选择在索契停留的时间。”

安娜一听,觉得索科夫说的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那好吧,就等到缴了店铺租金之后,再去索契也不迟。”

两人正说着话,索科夫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维多利亚打来的。

索科夫接通了电话,因为当着安娜的面,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维多利亚警官,有什么事情吗?”

“米沙,我曾祖母今晚的情况有点不对劲,看完她的勋章和授勋证书,就一直坐在那里念念叨叨。”维多利亚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你能下来陪她聊聊天吗?”

可能是担心索科夫拒绝,她还特意补充说:“局里刚给我打来电话,说有突发案件需要我回去处理,我曾祖母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你能来陪陪她吗?”

如果是索科夫一个人在家,肯定会毫不迟疑地答应对方,但此刻安娜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因此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他还特意看了安娜一眼。安娜见索科夫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把头扭向了旁边。

看到安娜的这个样子,了解她的索科夫立即明白,对方并不反对自己去维多利亚家,连忙回答说:“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索科夫决定先发制人,不等安娜说完,就抢先问道:“安娜,你跟我一起过去吗?”

“我想在家里看电视。”如果索科夫不问这句话,没准安娜还想跟着过去瞧瞧,但听索科夫这么一问,她立即摇着头说:“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既然安娜不反对,索科夫就快速地离开了家里,来到了楼下的维多利亚家。

“米沙,你来了!”维多利亚看到索科夫出现在门口,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往卧室走,嘴里还说着:“从我回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我的曾祖母一直坐在躺椅上,捧着她的勋章,在那里念念叨叨地说个不停,那样子真是吓人。”

索科夫走进卧室,果然看到丽达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怀里抱着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盒子,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念叨叨,那样子的确有点吓人。好在这个季节要十一点左右才彻底黑下来,否则像丽达这样,肯定会把别人吓出点好歹来。

索科夫来到丽达的身边蹲下,抓住她满是皱纹的手,关切地问:“丽达,你在念叨什么?”

丽达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扭头朝索科夫望来,脸上浮现出了笑容:“米沙,你来了!”

“嗯,我来了!”

“我捧着勋章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很多昔日的战友。”丽达的目光重新转向了窗外,一脸兴奋地说:“她们刚刚就一直在和我聊天,述说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索科夫听丽达这么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自己曾听别人说过,人在快死的时候,眼前就会出现自己已经死去亲朋好友,丽达说她看到了昔日的战友,难道说,她的生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那一步。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到了维多利亚的身边,低声地说:“维卡,你现在就要去警局吗?”

“我不去。”维多利亚摇摇头,专门解释说:“我给你打电话时,听到你的身边有女人说话。我担心直接叫你过来陪我曾祖母,她会不同意,所以只能假托是局里有事,让你过来帮我照顾曾祖母,这样她就不会反对你过来了。”

索科夫冲维多利亚竖起大拇指:“维卡,你这招的确有效,如果没有这么说的话,没准我的那个朋友,还真会跟着我一起过来呢。”

“米沙,你说我的曾祖母是怎么了?”维多利亚望着丽达,满脸愁容地问:“怎么一直在念叨。”

索科夫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随后缓缓地说:“维卡,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像丽达的这种情况,和回光返照非常相似。别看她此刻好好的,没准下一刻,就没有了动静。你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其实她已经去世了。”

听索科夫这么说,维多利亚吃惊地“啊”了一声:“不会吧,米沙,你说我曾祖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差不多了吧。”索科夫毕竟不是医生,丽达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他根本不清楚,只能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毕竟她如今已经快满一百岁了,能活到她这个年龄的人毕竟不多。”

维多利亚挽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有些慌乱地说:“米沙,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担心待会儿曾祖母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应付。”

见到杀伐果断的女警官,此刻因为自己的曾祖母因状态不佳,而显得手足无措,索科夫心里起了爱怜之心,他点点头说道:“放心吧,维卡,我会在这里多待一阵,看看丽达接下来有什么变化。”

维多利亚从外面搬了两把椅子进来,和索科夫肩并肩地坐在丽达的身后,静静地听着她在不停念叨。丽达的声音有时大,有时小;时而清晰,时而含糊。

能听清楚的内容,维多利亚忍不住会问索科夫两句,而索科夫也会搜索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向对方做出合理的解释。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十二点,不停念叨的丽达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着她的头枕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索科夫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难道丽达就这样走了?

他连忙起身走过去,把手指伸到了丽达的鼻翼下,发现还有平稳的呼吸,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扭头对后面的维多利亚说:“维卡,她睡着了。”

维多利亚连忙起床整理床铺,同时对索科夫说:“米沙,麻烦你帮我把她抱到床上。”

索科夫把干瘦的丽达放在床上,又轻轻地盖上了被子,随后对维多利亚说:“维卡,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