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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列坚科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就调来了索科夫需要的大巴。

他向索科夫汇报时,还特意提了一句:“将军同志,我已经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向参谋长同志进行了报告。”

“参谋长?”索科夫反问道:“是马利宁将军,还是德拉特维恩中将?”

“自然是德拉特维恩中将。”波列坚科回答说:“马利宁将军前几天已经去了奥地利。”

索科夫点点头:“嗯,这么说来,朱可夫元帅应该也知道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您说得完全正确,将军同志。”波列坚科笑着说道:“大家都了解朱可夫元帅的性格,知道他喜欢在第一时间了解所发生的事情。因此参谋部所获得的消息,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向朱可夫元帅汇报。”

对索科夫来说,朱可夫知道自己招募了近五百名战俘,恐怕也不会说什么,而是会采取默许的方式,承认自己所招募的这批兵员。他叫过瓦谢里果夫,吩咐对方说:“少校,让你的人带着战俘们上车!”

卢戈瓦亚见瓦谢里果夫召集部下,带着那群招募出来的战俘井然有序地离开营地,还特意跑过来向索科夫请示:“将军同志,请问需要我派人协助您吗?”

“不用了,大尉同志,我们的人手足够了。”索科夫谢绝了卢戈瓦亚的好意后,提醒他说:“你还是快点把战俘带回去吧,万一有战俘趁着混乱,混进了我的招募队伍,那就麻烦了。”

卢戈瓦亚觉得索科夫说的有道理,向索科夫敬了一个礼之后,转身去安排人手,把剩余的战俘都带回各自的营房,免得他们趁乱混进了那批被挑选出来的战俘中间。

看着空地上的战俘,在看守们的带领下,朝着自己的营房而去时,索科夫又看了一眼在营外登车的战俘,心里盘算着等登车一结束,自己就带着他们赶往指定的集结地点。

“米沙,”这时候阿杰莉娜凑过来,低声地问:“你打算带上拜尔的两个儿子吗?”

阿杰莉娜的话提醒了索科夫,今天的招募你能如此顺利,拜尔的二儿子功不可没,如果把他和生病的大儿子丢在战俘营里不管,恐怕会影响到了拜尔的情绪。想到这里,他对阿杰莉娜说:“你去告诉拜尔,让他去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带上。”

就在阿杰莉娜准备去找拜尔时,索科夫又想起如果不和卢戈瓦亚打个招呼,就带走两名战俘,恐怕不太好。连忙抓住了阿杰莉娜的手,带着她来到了卢戈瓦亚的身边,开口说道:“大尉同志,我有件事需要对你说一下。”

“您请说吧,将军同志。”

“我准备再带走两名战俘。”不等卢戈瓦亚开口询问,索科夫便主动说道:“就是在医务室的兄弟两人,当哥哥的如今还在生病,我想给他换个好点的环境。”

“当然可以,将军同志。”卢戈瓦亚点头说道:“不过要稍微等一下,等我的手下把战俘都带回营地之后,我会安排人去把那两兄弟带过来。”

索科夫向卢戈瓦亚表示了感谢之后,又来到拜尔的身边,通过阿杰莉娜对他说:“拜尔,我已经和战俘营的负责人说好了,等这里的战俘都回了营房之后,他就派人把你的两个儿子接过来。”

其实索科夫让瓦谢里果夫安排人手,让挑选出来的战俘登车时,拜尔就在不时地回头看索科夫,看他什么时候能让自己的儿子一起离开。但眼看那些出了营地的战俘,已经要完成登车了,却还没有提自己两个儿子的事情,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就在他犹豫是否应该去恳求索科夫,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离开时,看到索科夫和阿杰莉娜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刻听到索科夫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将随自己一起离开战俘营,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向索科夫表示感谢!

战俘营外的战俘登车完毕之后,瓦谢里果夫进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战俘已经登车完毕,是否可以立即离开?”

“等一等。”索科夫说出这话,见到瓦谢里果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便向他解释说:“我们还要等等拜尔的两个儿子,等他们到了,再出发也不迟。”

正说着话,远处的营房区域走出了一群人,中间是一个担架。

索科夫朝那边努努嘴,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喏,那不是来了吗?”

拜尔看到远处出现的那群人,以及人群中的担架,连忙快步跑过去迎接。

阿杰莉娜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菲利普的烧有没有退?”

“放心吧,阿杰莉娜。”索科夫安慰他说:“我曾经用过盘尼西林,那种药的效果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菲利普用其它药物退烧,效果如何,我不太清楚。但既然使用了盘尼西林,那么此刻他的烧应该已经退了。”

不一会儿,那群人走到了面前,索科夫看清楚担架上果然躺的是菲利普,拜尔和他的二儿子就跟在担架旁边。一起过来的,除了几名抬担架的战士外,还有那位叫玛丽娜的女军医。

“军医同志,”索科夫冲着玛丽娜问道:“情况怎么样,烧退了吗?”

“已经退烧了,将军同志。”玛丽娜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盘尼西林的退烧效果这么好。”

索科夫走到担架旁,看着躺在上面的菲利普,见对方双目紧闭,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军医同志,他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当然是睡着了,将军同志。”玛丽娜向索科夫解释说:“他的烧退了之后,我帮他进行过检查,发现呼吸平稳,心跳也不快,是属于过于疲劳而睡着了。”

听到玛丽娜说这话,索科夫脸上的肌肉不禁抽搐了几下,他心里在想,看来这个战俘营里不但环境不行,而且劳动强度也很大,估计每天都有不少的战俘因为劳累过度或者生病而死去,可惜自己能挑选的人太少了,否则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

确认菲利普的烧已经退了,而且整个人还处于熟睡之中,索科夫的心里也踏实了,他冲抬担架的战士一挥手,说道:“把他送到营外的大巴车上。”

索科夫上车后,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看了一辆吉普车朝自己开过来。

那辆车停在距离自己的车几米远的地方,后排的车门打开,露出了波列坚科的脸,他冲着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奉命陪您一起去战俘的安置点。”

索科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吩咐司机:“开车吧!”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车队来到了上级安排的安置点,这里原来是一座小学,自从苏军兵临城下之后,这座学校就开始无限期地停课,此刻正好作为警备第3分队的兵营。

索科夫的车刚停下,先一步下车的波列坚科已经小跑过来,帮索科夫打开了车门,对他说:“将军同志,朱可夫元帅说,他很快就会过来,让您在这里等他。”

索科夫听波列坚科这么说,心里挺诧异的,心说从战俘营出发时,你怎么没有提这件事。

波列坚科看出了索科夫的心事,便向他解释说:“这件事是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的。”

“这里的负责人?”索科夫一愣:“他在哪里?”

“您好,将军同志。”听到索科夫这么问,旁边走过来个子不高,挺着大肚腩的少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说道:“我是这样的负责人,军需官布雷利斯卡少尉。”

看到对方的大肚腩,索科夫微微点点头,觉得他的外形倒是配得上军需官这个职务,毕竟这是一个有油水的职务嘛,长得比别人胖,也就在情理之中。

“布雷利斯卡少尉,”索科夫叫着对方的名字问道:“给战俘们安排好住处了吗?”

“暂时还没有,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生气,还特意向他解释说:“原先接到的通知,有一百多名战俘要到这里,所以我只准备了四间教室,和一百多套被褥。但如今却变成了将近五百人,不但教室的数量也增加,他们所需要的被褥,也需要从其它地方紧急调运过来。”

索科夫想到因为自己的决定,给这位军需官带来了很多不便,便歉意地说:“军需官同志,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在没有与你们进行沟通的情况下,就贸然增加了几倍的人员,从而给你们增加了工作量。”

“瞧您说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笑呵呵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别说是五百人,就算是五千人,我也能想办法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

“对了,军需官同志。”索科夫想到光是解决住的地方还不够,还有吃饭和洗澡的问题,连忙又问道:“我打算安排这些战俘洗个澡,刮刮脸,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你们这里能足够的浴室吗?”

“没有。”这次布雷利斯卡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不过我们可以安排战俘分批去洗澡。”

听到说让战俘分批去洗澡,索科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来这里的战俘中间,肯定有不少曾经在他们建立的集中营待过,见过打着让犹太人洗澡的幌子,结果却送他们去毒气室的事情。如果自己直接提出他们去洗澡,会不会有人产生抵触情绪?看来这件事还需要和霍森菲尔他们几人沟通一下,由他们出面向战俘们解释,就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瓦谢里果夫少校,”索科夫冲旁边喊道:“去把霍森菲尔上尉他们叫过来。”

“好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战俘们下车集结的位置跑过去。

几分钟之后,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恩斯特和拜尔四人都跟着瓦谢里果夫跑了过来。

“将军同志!”四人齐刷刷地敬礼之后,由恩斯特开口问道:“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恩斯特,我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出面处理。”

“什么事情?”

“这些战俘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索科夫用手指着远处的战俘,对恩斯特说道:“我打算安排他们洗个澡,修个面,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希望你们去向他们做说明。”

听索科夫这么说,恩斯特不禁满脸的愕然,他不解地问:“将军同志,我不明白,到了这里之后,安排他们洗澡、修面和换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为什么要我们专门去向他们做说明?”

索科夫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恩斯特恐怕对德国集中营的情况是一无所知,而知道这种情况的霍森菲尔呢,又听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所以恩斯特不理解自己让他去给战俘们做说明的原因。他只能向对方解释说:“恩斯特,你离开德国的时间太长了,自然不知道德国所建立的那些死亡集中营。看守们让新进入营地的犹太人,去指定的地点洗澡消毒,结果这些人进入的房间,并不是什么浴室,而是毒气室。这件事,我想今天招募的战俘中,肯定会有不少人知晓。如果贸贸然就让他们去洗澡,没准他们会和集中营的毒气室联想起来,到时恐怕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恩斯特搞明白索科夫要表达的意思后,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身用德语把索科夫说的话,向霍森菲尔等人重复了一遍。

霍森菲尔听后,点着头说:“恩斯特,将军同志的担忧是正确的。在集中营里,我们的确是采用这种办法,骗那些犹太人或者是战俘,进入毒气室,把他们全部毒死的。如果直接让这些战俘去洗澡,他们中的很多人,就会以为将军同志这么安排,是打算骗他们进入毒气室,然后将他们全部毒死。到时就不可避免地会引起骚乱,因此我们去做解释,是完全有必要的。”

等恩斯特等人回战俘那边去做解释的时候,索科夫问布雷利斯卡:“少尉同志,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新的被褥才能送到?”

布雷利斯卡抬手看了看时间,回答说:“将军同志,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全部送到。那时洗完澡的战俘,就能回给他们准备的教室里休息。对了,我想问问,您打算给他们穿我军的军服,还是德军的军服?”

“少尉同志,”这次没等索科夫说话,波列坚科就抢先说道:“虽说他们是我军领导的一支部队,但根据上级的指示,他们所穿着的还是德军的军服。怎么样,你这里能搞到德军军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