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曼斯坦因的电话后,豪塞尔开门见山地问:“元帅阁下,骷髅师对俄国人第二道阵地发起的进攻,以失败告终了,一个满编的步兵营几乎军覆灭。”
“什么,对俄国人第二道防线的进攻失利了?”豪塞尔的报告,让曼斯坦因感到很奇怪:“可是在一个小时前,你不是告诉我,说骷髅师的部队轻松地拿下了俄国人的第一道阵地,而且付出的伤亡极小吗?怎么在进攻第二道阵地时,却会遭受失利,并蒙受巨大损失呢?”
曼斯坦因之所以感到奇怪,是因为根据他多年与苏军交战的经验,苏军在防御时,喜欢把实力最强的部队摆在一线,而摆在二线的都是一些新兵多、战斗力弱的普通部队。既然骷髅师在突破第一道阵地时,都进展顺利,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应该打得更轻松才对,怎么可能会失利呢?
“根据西蒙将军的报告,”豪塞尔说道:“他们在进攻第二道阵地时,不光遭到了俄国人的炮火拦截,同时接近俄国人阵地的坦克,还遭到了火箭筒的攻击。至于几乎被歼的那个步兵营,则是遭到了新式火箭弹的攻击。”
“火箭筒和新式火箭弹?”曼斯坦因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豪塞尔,你说的这两种武器,不是索科夫的部队才有么?为什么遭到你们进攻的俄国部队,也会有这些新式装备呢?”
“元帅阁下,原因很简单。”豪塞尔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坚守在第二道阵地的俄国人,可能就是索科夫的部队。”
“不会搞错吧?”
“怎么可能搞错呢?”豪塞尔提醒曼斯坦因:“元帅阁下,您应该还记得,在几个月前,索科夫还担任第六集团军司令官时,曾经重创过骷髅师,就连西蒙将军这个代理师长,也被他抓住了。幸好在被押送莫斯科的途中,一部分被打散的骷髅师官兵,袭击了运输车队,成功地救出了西蒙将军。
这次被俘,对西蒙将军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自然比谁都更加熟悉索科夫部队的装备和战术。既然他说对面的部队是索科夫指挥的,那肯定就不会搞错。”
“豪塞尔,你问问西蒙将军,俄国人的火力如何?”曼斯坦因在经过短暂的思索后,直截了当地问:“阵地上大概有多少兵力?”
豪塞尔立即用手捂住话筒,问坐在旁边生闷气的西蒙:“西蒙将军,元帅问,俄国人第二道阵地的守军,大概有多少人?”
西蒙想了想,回答说:“根据火力来判断,坚守阵地的部队不超过两个营。”
“元帅阁下,”豪塞尔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向曼斯坦因回答说:“西蒙将军说,根据阵地上的火力来判断,守军应该不超过两个营。”
“这就对了。”曼斯坦因听完豪塞尔的报告,点着头说:“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挡在第六装甲师正面的守军,是索科夫下属的第188师。看来他是抽调了一部分兵力,去掩护他右翼的俄国部队,变得侧翼遭到我军的攻击。我相信,第二道防线的守军,最多就是一个团,所以你们的进攻不能停止,还要继续打下去,索科夫的部队虽说战斗力比其他俄国部队强,但他们毕竟人数有限,如果我们不断地进攻,相信要不了多久,还是能突破他们的防御。”
曼斯坦因的话等于是给豪塞尔吃了一颗定心丸,索科夫的部队就算再强悍,但他们如今却要面对骷髅师、第六装甲师,以及即将投入战斗的第19装甲师,兵力根本就不够用。因此他一放下电话,就对马克斯·西蒙说:“西蒙将军,你立即回去重新组织部队,继续朝俄国人的第二道防线发起攻击。”
“军长阁下,我的部队刚吃了败仗,恐怕士气会受到影响。”
“暂时的进攻受挫算什么?”豪塞尔不以为然地说:“索科夫的部队就算战斗力再强悍,毕竟在我们的面前只有一个师,而我们投入这一地区进攻的部队,则有三个师之多,没有打不过他的道理。”
看到西蒙还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豪塞尔便把他叫到了地图前,指着苏军的防御阵地说:“西蒙将军,你看看,我们正面的俄国阵地大概有五公里宽,索科夫一个团的兵力摆在这里,就显得有点太薄弱了。只要你集中兵力攻击一点,就可以突破他们的防御。”
他用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地推了一把:“西蒙将军,别忘记了你在三月曾经被索科夫俘虏过。如今正是报仇雪恨的良机,你可以千万不能错过啊。”
被索科夫的部队俘虏,是马克斯·西蒙最耻辱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正好有打散的部队袭击了运送自己的车队,恐怕自己此刻正在俄国人的战俘营里度日如年呢。豪塞尔的话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放心吧,军长阁下,我立即回去重新部署进攻。我的部队,将在一个小时以后,突破俄国人的防线,并推进到普肖尔河畔。”
骷髅师的进攻再次开始时,索科夫所在的位置,也遭到了第六装甲师和第19装甲师的猛攻。第188师和近卫师的指战员们和敌人进行了激战,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之后,顽强地守住了阵地。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位于近卫师左侧的第107师阵地,却被德军的第19装甲师突破了。被击溃的指战员纷纷撤向了普肖尔河沿岸,以至于把近卫师的座椅暴露给了敌人。由于第107师撤退时,没有及时地向近卫师进行通报,以至于马兰金将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左翼,已经彻底地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而658团坚守的阵地,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指战员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他们所坚守的第二道阵地还是被德军突破了。被击溃的部队,一部分撤到了索科夫所在的主阵地,另外一部分则慌不择路地退往了普肖尔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