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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说,是曾闲要请家教,是他要学习,不是你请家教,不要随便弄一个家教回来,曾闲不高兴,你之前顶着大太阳跑东跑西的幸苦全都抹了。

让他自己选择,他自己做的选择,怨不到任何人。

虽说这样的话有些冷漠无情,但曾志强听惯了老婆了的话,也就这么办了。

曾闲仔细思索,“要不就请一个大学生吧。”

曾闲对自己的底子很有逼.数,他这种基础如果请一些家教老师,说不定根本不耐烦教。

不想白天面对老师,晚上回家还要面对一个老师。

见不得那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仿佛他这一辈子都完了。

曾志强点点头,“那挺好的,我去帮你找。”

幸好问了,按照曾志强的意思,肯定是要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家教老师,虽然大学生相对而言比家教学校的老师便宜,但总归还是学生啊。

曾闲放心将这件事交给大伯了,心里想着该给大伯买点什么礼物,他这样跑到底是为了自己。

不是自己的爹妈就没有这么多的理所应当。

即便是爹妈也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

自从发生了混混事件之后,曾闲就没有被人缠着的困扰了,大约是吓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曾闲上课基本上不听老师讲课,因为听不懂,他都是拿起书自己看。

看最前面的知识,有些基础知识没有掌握,老师讲的也听不到,更何况是延展的知识。

老师也不管曾闲上课干什么,实在是对这个学生不抱希望,只要上课不影响其他的同学就好了。

就没有见过这么自甘堕落的,所以对他的要求非常低,可以说毫无底线,只要不影响其他的同学就好。

这是什么要求啊?

要求这种东西,只针对有能力有实力的人。

你没实力没能力,谁会有对你有很高的要求。

老师不管自己,曾闲也乐得做自己的事情,坐在最后一排,而且还是一个人霸占一张桌子,很舒服。

班上的同学都不跟曾闲同桌,曾闲人阴郁,而且成绩还不好,有时候还交白卷,有这样的同桌太丢脸了。

学生时代分数论,大人世界金钱论,在没有进入深.交到时候,成绩和金钱就是人的第一印象。

曾闲长得好看,可是人太阴郁了,眉宇间有股化不开的阴郁,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带着三分嘲讽,七分冷漠。

谁喜欢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啊。

不讨喜成绩又不好,注定形单影只。

可惜了这一张帅气的脸,如果阳光点,还是有很多女孩子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对他宽容点以及追捧。

可惜曾闲话不多也不阳光。

太多的缺点直接将唯一能看的脸都给掩盖了,长得好看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好看的草包而已。

下课的时候,门口的男同学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转身斜着身体对后面的曾闲喊道:“曾闲,又有人找。”

曾闲拧了拧眉头,有些茫然,谁会找自己,看了一眼前面的窗户,看到了孔贝贝。

曾闲:……

我日!

这个女的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

曾闲没有理睬,就让孔贝贝等着,等到上课铃响了,自然就走了。

孔贝贝在外面等得着急,她能够看到曾闲在教室里,可他就是不出来。

她忍不住又催促了一下那个男同学,“请你再帮我叫一下曾闲,谢谢。”

被小姑凉水润润的眼睛盯着,软软糯糯地说话,作为男子汉,当然要满足他的要求,“曾闲,赶紧的,有人找。”

给个面子呀,这个时候曾闲不出去,他岂不是在美女的面前毫无面子呢。

曾闲这个人讨厌的地方在于,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的情况毫不在意,这个时候完全不会顾及这个男同学所谓的面子。

曾闲完全就当没听见一样,让那男同学的脸直接僵住了,心里暗恨,真是讨厌……

好在上课铃响了,解了男同学的尴尬。

上课了,孔贝贝也就没办法在教室门口堵着了,只能回去上课了。

曾闲现在连话都不肯跟她说,不过想到门卫大叔的话,孔贝贝又觉得浑身充满了动力。

至少曾闲不像是他表面的那么冷漠。

男同学一直用厌恶的眼神看曾闲,显然是在记恨曾闲。

曾闲心里嗤笑了一声,要在女孩面前要脸要面子做派,还要别人配合他,想什么呢。

呵,面子!

下课十多分钟确实不怎么够,于是孔贝贝改中午过来在教室外面等。

中午吃饭的时间有一个多小时呢,她今天就不吃饭了,就要在这里堵曾闲。

孔贝贝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曾闲,导致高一八班的不少同学都知道孔贝贝是来找曾闲的。

主要是这个女孩子长得太好看了,让人印象深刻。

曾闲有什么好的,还让人家女孩倒贴,倒贴就算了,曾闲居然毫无反应。

这着实让青春躁动,满脸痘痘的男孩子们嫉妒得脸都要扭曲了。

曾闲出了教室,就被孔贝贝给抓住了,紧紧拉着他的袖子,生怕他飞了一样。

旁边有看到的人都咦了一声,一副看热闹,表情贱贱的。

曾闲面无表情地走了,孔贝贝想拉着曾闲,但这种情况好像他们在牵手一样,教导主任可不是吃素的,只能放开曾闲的手,亦步亦趋迈着小跑跟在曾闲身边。

曾闲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后面的孔贝贝直接撞在了曾闲的背上。

她后退两步,不敢在曾闲的面前拿乔。

曾闲转过身来,突兀地说道:“你再来骚扰我,我特么奸了你。”

孔贝贝目瞪口呆,似乎没听清楚这句话,整个人跟雷劈了一样。

曾闲他……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孔贝贝又气又害怕,“你,你敢,我,我不怕。”

曾闲啧了一声,心里烦躁得要死,人生太悲催了,刚刚想要好好努力学习一下,结果遇到了这么一块狗皮膏药,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实在是不想跟她玩,他可不想把自己人生搭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且是个少不更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