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听得一头雾水,笑道:“你在说什么?”
述律平将捂住脖子的手拿开,露出那几个紫红色的印记,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看,不是让你避开脖子吗?你非要亲,现在好了吧。”
阿保机笑道:“我感觉我没有用力啊,我还特意放得轻柔些。”
述律平噘嘴道:“那这是怎么来的?”
阿保机好似认真地想了一下,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这说明我的心肝宝贝皮肤柔嫩,吹弹可破,娇媚可人。”
述律平没想到从这么严肃的人的口中,听到这般恬不知耻的话来,脸瞬间就红了,骂道:“不要脸。”
阿保机笑道:“在你面前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述律平舒了一口气,说道:“快让我起来。”
阿保机自然不愿意,分开了这么多天,真是把想死他了。
“亲亲。”
说着便要上下其嘴,但是被述律平捂住了嘴唇。
阿保机因为被捂着嘴的缘故,含含糊糊地说道:“干什么捂我的嘴?”
述律平不悦道:“都是因为你,给我挂了一身彩,现在好了,我都不敢出内室的门儿了,生怕他们嘲笑。”
阿保机冷声说道:“他们敢,打断他们的狗腿!”
“就是不让亲,我可没有那般不要脸。”
阿保机依旧含含混混地说道:“我轻一些。”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要。”
阿保机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便抬手一根根把述律平的手指头掰开,最终得偿所愿。
乌珠终于鼓起勇气来给可汗奉茶,但是刚走到外室,便听到内室中传来述律平的声音。
只听述律平说道:“你轻点儿。”
然后便听到阿保机的声音。
“知道了。”
“别伤着孩子。”
“嗯。”
乌珠慌忙退了出来,早已经面红耳赤。
谁能想到可汗精力这么旺盛,大白天居然做这种事情。
李修浚之所以愿意放述律平回来,是因为李阜答应他,恢复他太子的位置。
当时他跟李阜是撕破脸面的。
当时李修浚被传召过去之后,书房里面只有李阜一个人。
李阜红着眼睛,说道:“逆子,还不跪下。”
李修浚已经料想到事情已经败露,看来述律平的人他是保不住了,但是即使保不住人,他也要得到权力和地位。
李修浚跪了下来。
李阜走下台阶,走到李修浚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质问道:“阿保机的述律皇后是不是你绑架的。”
李修浚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是。”
李阜上来便扇了李修浚一个耳光,用力很猛,所到之处是火辣辣的疼,很快便肿了起来。
李阜一针见血地说道:“人是从你宫里出去的,现在又后悔,把人抢回来,你当年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反悔。”
李修浚擦了嘴角流下的血,说道:“如果再让儿臣选择一次,儿臣绝对不会把人送到契丹和亲。”
李阜毫不留情地说道:“可是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把人放了。”
李修浚面无表情,说道:“不可能。”
李阜没想到换来的是这句话,怒道:“逆子,你是皇子,难道放任百姓不管,让他们经受战乱之苦吗?你的仁义道德被狗吃了。”
李修浚仍旧是没有悔改的样子,说道:“孔子都说了,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儿臣现在自保才勉强达到,又怎么顾得了他人死活呢?”
“你……”
李阜真是要被气晕过去,在李修浚面前烦躁地踱着步,最终停下,说道:“说吧,你怎么样才愿意放人?”
李阜不是不知道,韩越宴那边一直在派人找人,如果人能够被找到的话,早就找到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如果不能让李修浚主动放人,而去慢慢找的话,可能最终会找到,但是当时恐怕幽州已经被攻破了吧,到时候再放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此一来,只能让李修浚这边主动放人了。
李修浚直视着李阜的眼睛,说道:“请父皇能够恢复儿臣的太子之位。”
李阜惊得说不出话来。两个人毫不相让,再博弈着,最先说话的那个人便输了。
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早日平息战乱,李阜说道:“好,朕答应你。”
李修浚匍匐在地上,说道:“多谢父皇。”
李阜转过身闭着眼睛来忍受心灵的疼痛,他虽然是李修浚的父皇,可是却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眼下愈加觉得李修浚陌生了。
“那朕现在便派人跟你把人接出来。”
李修浚叩首道:“还请父皇给儿臣半个时辰。”
李阜不耐烦道:“你又想怎么样?”
“儿臣想跟述律皇后单独说一会儿话。”
李阜转过身来,用食指指着他,怒道:“李修浚,你不要耍什么花样,述律皇后若是有一点儿闪失,都不是你,乃至大唐承担得起的。”
李修浚叩首道:“儿臣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李阜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依了他,说道:“好。”
自此李修浚便跟李阜撕破了脸面。
李修浚的恢复太子之位的圣旨是在上朝时公布的,这也是李修浚自己的意思,他要重新树立威信,就必须要让全体重要大臣知道,他是皇帝亲封的,一切妖魔鬼怪都妄想踩在他头上。
当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宣布圣旨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莫仰泰。
只听莫仰泰说道:“陛下,三皇子品德不端,不能封为太子。”
很多人都震惊地看着莫仰泰。
李修浚怒视着莫仰泰,他一直都对莫仰泰恨之入骨,一直以来,他都跟自己各种作对,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个老不死的现在又来捣乱。
李阜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莫仰泰,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莫仰泰走到中厅,屈膝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说道:“三皇子通敌卖国,罪不可恕。”
宋文会说道:“三皇子何等身份,你没有证据可不要含血喷人。”
莫仰泰一点儿都不理这个小人,说道:“启禀陛下,臣这里截获了很多来自契丹的信件,请您过目。”
李阜点了一下头,身边的大太监慌忙碎步走下台阶,从莫仰泰手中拿起诸多信件,呈给李阜。
李修浚连忙跪在地上说道:“父皇,莫大人冤枉儿臣,还希望可汗不要听他妖言惑众。”
李阜一封封看了信件,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
李修浚见此,心里面直打鼓,那些信到底写得什么。
李阜抬起头来,说道:“阿保机身边的葳蕤是不是你的人?”
李修浚说道:“葳蕤确实是儿臣身边的人。”
李阜冷声说道:“这就对了。看你干的好事。”
说完,他将那一沓信件扔到地上,信件好像是蝴蝶一样飘飘洒洒散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