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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宴一颗心这才有了着落,不过被人看破心思,实在让人很不爽,遂给了秋书一记眼光。

秋书吃瘪,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终于知道什么叫说多错多,做多错多了,下次可不管这种闲事儿了。不过以他对韩越宴的忠诚和崇拜,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他依旧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述律平醒了之后,发了一会儿呆,醒了一下盹儿,然后整理了一下妆容,打开车窗户,掀开帘子,看到韩越宴已经发现这边的动静,驾马向这边走了几步。

韩越宴看着述律平睡得有些浮肿的小脸儿,觉得实在是可爱得紧,笑道:“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自己觉得眼下这样的情景就好像是新婚的夫妇在对话,内心觉得充实而满足,还有些欣喜,很享受眼前偷来的这美好的时光。

述律平说道:“好,还真有些饿了。”

韩越宴向秋书使了个眼色,秋书立刻说道:“停!原地歇息用餐!”

一行人停了下来,有些人拿出炊具做饭,有些人被派去在周围守护,在韩越宴的调配之下,各司所职,有条不紊。

他们歇在一处密林里面,正午的阳光从新生的树叶间洒落,在地上留下星星点点的亮处。

韩越宴一直守在马车旁边,看到述律平走了出来,顺着台阶要下来,他上前,将自己的胳膊抬起。

述律平犹豫了一下,不愿意忤逆他的好意,便将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扶着他的胳膊走了下来。

下了马车,述律平收回手,韩越宴也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胳膊,问道:“身体还吃得消吗?”

述律平踩着松软的草地,说道:“还好。”

“我陪你散散步。”

“嗯。”

二人在营地范围内走走停停。述律平看着眼前一条不紊的景象,发现韩越宴不仅会经商,更有管理人的头脑,如果他是皇帝的话,一定是一个好皇帝。

韩越宴看到述律平定定地看着自己,心下欢喜,笑道:“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述律平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不管韩越宴怎么追问,述律平就是不回答。

正在巡逻的秋书,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的背影,不禁感叹,两人在一起是那么养眼那么登对,可谓是郎才女貌。韩越宴芝兰玉树,述律平闭月羞花,两个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若是没有阿保机就好了,或者韩越宴能够早一点遇到述律平,两个人没准儿就真的成为了令世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了。

厨子因为受了韩越宴的嘱咐,特意给述律平做了清淡的小粥和青菜,他是这般细心,让人感动。

青草、绿树、微风,在这般美景之下用餐实在是很下饭,述律平吃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多的一顿饭。

吃过饭之后,韩越宴便陪着述律平来到马车跟前,看着述律平要上马车,韩越宴叫住她,然后说道:“来人。”

立刻有人将笔墨纸砚拿来。

述律平看着眼前的东西,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韩越宴。

韩越宴说道:“你不是说没有纸笔,没有办法写方子吗?经过一个小城的时候,我便让人置办了这个。我还是希望你给我写方子,别的人,我不放心。”

述律平嘴角含笑,说道:“好。”

韩越宴依旧抬起胳膊,述律平也依旧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上了马车,回身从韩越宴手里接过笔墨纸砚,上了马车。

述律平上车之前,韩越宴已经命人收拾停当,准备出发,所以待述律平上了马车,队伍便继续前行。

韩越宴上马,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那时被述律平扶过的地方,想到刚才的情景,韩越宴不禁嘴角上扬,内心很是满足喜悦。

上次离述律平最近的时候,便是渤海之战时,因为李修浚的突然之举,韩越宴为了保护她,将她护在怀里,本以为今生再也不会有任何接触,没想到这几天却圆了他一直的梦。

秋书看着韩越宴的表现,不禁摇了摇头,难道先生也要走韩少龙的老路,这般世间绝品,却要孤独终老,实在是可惜。

述律平上了马车,便将方子写了出来,写完之后,吹了吹,待都干涸了,便打开窗子,看向韩越宴,要向他递出去。

没想到韩越宴做了个收拾,队伍停住,韩越宴小心翼翼地接过方子,看了看,说道:“谢谢。来人,将笔墨纸砚撤掉。”

他真的很细心,为了让自己能够有更大的空间休息,他什么都想到了,真是事无巨细。

队伍行进了三日有余,终于到了幽州城。到幽州城的时候是在正午。

述律平掀开帘子看着幽州城的景象,真是惨不忍睹。许多建筑、民舍被烧毁,烧焦的门、倒塌的烧黑的房梁处处都是。

很多受伤的士兵和百姓被安置在街边的空地之上,他们有的包扎着头,有的包扎着腿,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损的,时时处处都能听到他们痛苦的哀嚎,还有女人和孩子的痛哭,不知道哪个家庭又失去了至亲的人。

战争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什么要有战争,和平不好吗?真正喜欢战争的人,应该就是那些当权者吧,因为他们不用受到任何的损失,用别的人的命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战争中最可怜的就是平头百姓们,他们手无寸铁,在乱世中生存便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一发生战争,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

不敢是不是战区,老百姓都是如此。战区的百姓死伤无数,非战区的百姓也好不了哪里去,打仗就要用钱,这些钱从哪里来,就是靠增加赋税而来,这给本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世事艰难啊。

到了一处府邸,韩越宴将述律平扶了下来,说道:“你现在这里稍事休息,我等会儿要去给阿保机谈判,来结束这场战争,然后便把你送过去。”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这些惨烈的景象,你回去之后,希望能够劝一下阿保机,不要再打仗了。”

这跟述律平想到了一处,她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韩越宴点了一下头,便策马离去了。

韩越宴大概去了有一个多时辰便回来了,这样的快,刨去一来一回的时间,他跟阿保机应该谈了没多久,这足以看出阿保机有多么急切地想见到述律平。

韩越宴和士兵护送着述律平出了城门。

述律平掀开帘子,看到不远处数不尽的契丹士兵列队整齐,严阵以待,盔甲和兵器反射着太阳光,远远看去闪闪发光。

因为是正午的原因,远远看去,中间的空气好似水一般在流动。

队伍的最前方是阿保机和几个有名的将领。阿保机在最中间,他们身后飘扬的是一个个玄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