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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脸上满是皱纹,眼睛狭小,颧骨很高,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而且在冷宫当值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这些多多少少也要拜皇后所赐。她信任的那些宦官、宫女们善于玩阴谋手段,所以弄得后宫乌烟瘴气的,能够被安排到冷宫这里的人,都是被薛晨露宠爱的宦官宫女们一手安排的,这多多少少都跟她这个皇后有关系。

所以那嬷嬷自然不会给薛晨露什么好脸色,她狠狠地将薛晨露的手臂甩开,怒道:“你这罪妇,有什么资格去见皇上,别痴心妄想了。”

薛晨露本就养尊处优,再加上受了好几次毒打,身体本就不支,被嬷嬷这样一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身上又不知青了几处,她仰视着嬷嬷发出阵阵冷笑。

那嬷嬷被她这冷笑吓了一跳,退了一步,说道:“你笑什么笑,再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薛晨露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笑你答案临头却不自知。”

那嬷嬷一下子就被她唬住了,毕竟薛晨露是善于玩阴谋诡计的人,更是把人心拿捏的死死的,嬷嬷想跟她玩玩心眼儿,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嬷嬷板着脸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薛晨露笑道:“你可知当今圣上的爱妃是谁吗?”

“自然是殷贵妃。”

“那不就结了,我想见皇上,就是跟他说有关殷贵妃的事情,你却不让我见皇上,不是大难临头还是怎样?”

那嬷嬷急了,说道:“你刚才可没有说要跟皇上讲殷贵妃的事情,莫要诬陷人!”

薛晨露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说道:“那现在嬷嬷知道了,可愿意给皇上递个话儿?”

那嬷嬷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袖子离开了。

薛晨露冷笑了一声,转身看到身后的女人用野兽一般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刚才这些女人本来都是围着薛晨露拳打脚踢的,但是一听到冷宫的门被打开,她们便慌忙躲到了角落里面,不敢直视门口,就像老鼠一样躲躲闪闪的。

她们在冷宫中都是被这些嬷嬷招待惯了的人,一个个都被打怕了,所以知道嬷嬷进来,便都缩了起来。

可是当嬷嬷推开门离去的时候,那些女人又如鬼魅一般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薛晨露走来。

薛晨露此时早已经是鼻青脸肿,头发凌乱,有些头发还被扯掉,露出渗着鲜血的头皮,这一副丑样子,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会出现在自己的姣好的面容上。

薛晨露缓步向后退着,想夺门而出,可是那里已经被两个疯女人堵住。

她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不要过来,皇上马上就要来见我,若是看到我被你们打成这样,有你们好果子吃。”

她的面目狰狞,希望以此吓退那些女人们。

可是这些被压抑得疯掉了的女人,大都精神失常,这可唬不住她们。

有一个年龄最大被折磨最久的女人说道:“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这群女人便把她摁倒在地上,她们分工明确,好好地招待了她的每一个部位。

那嬷嬷知道皇上最宠爱那个传说中的殷贵妃,所以不敢耽搁,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冷宫主事的太监,那太监也不敢耽搁,层层汇报上去,很快便传到了皇上李阜的耳朵里。

就在薛晨露正被好好招待的时候,冷宫的大门吱扭打开,那些疯女人们,又像老鼠一样躲到了角落里面。

她躺在冰冷的又脏又湿的地上,看着房顶上缀满的蜘蛛网,冷笑起来。

他来得倒是快,那个女人终究在他的心中占足了分量。

很快屋门被打开,几个嬷嬷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苟延残喘的薛晨露,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看到她这副样子会不会怪罪。

她们一个个皆心惊胆战地将薛晨露抬了出去。

后宫中有很多房间,里面关押了很多失宠的或犯过错的女人,不仅仅有李阜的,还有前朝的皇妃,几代皇帝的失宠皇妃们都被关押在这里,人数很多,所以后宫的占地也很有规模。

此外,还有嬷嬷们和太监住的地方,所以冷宫相当大。

李阜在主事太监的房间里面见了薛晨露,在后宫中也就主事太监的房间足够好,稍微能够容纳皇帝的金贵之躯。

当薛晨露被抬进来的时候,嬷嬷们特意看了皇上的脸色,当看到皇上面色如常,甚至还有深深地厌恶。

看来薛晨露在皇上的心中也不过如此,她们不会因为薛晨露被毒打受牵连了。

李阜身边的大太监尖着嗓子说道:“都退下。”

太监嬷嬷丫鬟们皆退了出去,大太监是最后退出去的,他将门从外面关上,屋中只剩李阜和薛晨露二人。

李阜坐在主位上,而薛晨露趴坐在地上。

见众人离开之后,薛晨露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鲜血,还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

她现在虽然很悲惨,但是她要尽量让自己看得不那么悲惨,别人越想看到她凄惨的样子,她却越不想让别人看到。

她跟皇帝是结发夫妻,同床共枕的夫妻。

说来可笑,确切地说道,他们同床共枕了没有几回,自从殷卷云出现之后,李阜便没有来过自己的宫里,也没有去过别人的宫中,能够诞下小皇子,也是她使了手段,趁他喝醉酒勾引了他。

不过至始至终他的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便是“卷云”。

她当时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她也是如花似玉的女人,曾经的她也是那么明丽动人,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看中选入宫中,她若是嫁到寻常家,也必定能够获得夫君的宠爱,过得幸福美满。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断不会让卷入这宫中的是是非非,打死她也不会踏进宫门。

多少个冰冷的夜晚里面,她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位,她的心中的歹念便如藤蔓一样慢慢地蔓延,直到充斥在整个身心。

她终究是不够狠的,她若是狠,便应该像那吕雉一样将欺负人做成人彘,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对待自己的情敌终究是心软的,她发落殷卷云到浆洗局,做着最低贱的工作,她最恶毒的地方就是让殷卷云骨肉分离,让殷卷云在离情人最近的地方慢慢地死去。

后者也是对李阜的报复,他遍寻天下,却没想到自己的情人就在自己最近的地方,多少次他的轿撵经过浆洗局,可曾想过他的情人就在里面经受别人的欺压和毒打。

他眼下已经知道了真相,是不是每每想到这里会像蛇虫一样爬满全身,终日受着折磨,他这一辈子也是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