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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平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何尝忘记过父亲的血海深仇,也在为之努力着。

杨母闻言,不悦道:“森儿,你说什么胡话!”

杨森怒到脸红,说道:“我没有说胡话,难道娘没有这种感觉吗?妹妹吃香的喝辣的,有没有想过我们在滇西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天天干着苦力,还要被人欺负,连老实巴交的爹爹也被人害死了,妹妹得到可汗的宠爱,有权有势,为什么不为爹爹报仇!”

述律平眼中含泪,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杨母怒斥道:“森儿,你给我闭嘴,你妹妹很不容易!”

杨森苦笑了一声,说道:“不容易?!住着这样好的宫殿,深得可汗的宠爱,这叫不容易?!爹爹生前那么疼爱你,你要什么,爹爹都会尽力办到,连临死之前,叫的都是你的名字,而你呢,恐怕早已经把爹爹忘记了吧!”

“啪”的声音传遍玉芙宫空旷的房间,杨母上前打了杨森一巴掌,打完就后悔了,她从来没有打过杨森,而且知道杨森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他凭借着努力报仇,一刻也没有停歇过,常常因为事情败露,被人抓去狠狠打了一顿,然后捡回一条命回来,又接着去报仇。

奈何对方权势滔天,到处都是想着阿谀奉承他们的人,他们中的哪一个人捏死杨森都轻而易举,报仇简直比登天还难。

杨森被杨母这一巴掌彻底打清醒了,看着述律平伤心欲绝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便跑了出去。

杨母走过去将述律平揽在怀里,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说道:“你不要怪你哥哥,你父亲去世之后,他就变了,变得眼里面只有仇恨,这么大年龄了,还不愿意娶妻生子,也是一个可怜人。”

述律平回抱住杨母,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好。”

杨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替嫁到契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可汗眼看着也不是一个好像与的人,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为娘知道,为娘的都知道,你能够走到今天一定很不容易。你们两个都不容易,希望你不要怨恨你哥哥,你爹若是在天有灵,知道你们两个不和,一定很伤心。”

述律平吸溜了鼻子,说道:“娘,我知道,我不会怨恨哥哥,是我自己不好,是我没能给爹爹报仇。”

“你能给我说说爹爹是怎么死的吗?”

杨母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万般皆是命,你爹爹有这样悲惨的结局,都是命。咱们活着的人要向前看,何必要纠结前仇旧恨呢?”

述律平知道母亲应该是不会说了,想要知道真相还要去找哥哥。

杨母想转移话题,说道:“来,为娘好久没有给你梳妆了,给你梳一个简单的发饰吧。”

述律平点了点头,说道:“好。”

两个人来到梳妆台前,杨母让述律平坐下,自己则拿起梳子,看着铜镜里的述律平,说道:“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出落得这样美丽。”

述律平勉强扯开笑颜,说道:“还不是爹娘把我生得好。”

杨母慢慢地梳着,可是因为经常干活计,手变得笨拙起来,两个人都发现了,不禁悲从中来。

杨母笑道:“还是让你的侍女给你梳头吧,为娘都有些忘了。”

述律平握住杨母想要放下梳子的手,说道:“娘,我最喜欢你给我梳头了,你就随便梳。”

母亲的手是那么温柔,温柔得像一阵暖暖的风吹过心房。

虽然杨母梳头发有些笨拙,但是有些事情是记一辈子的,其中就包括他夜夜思念女儿,怀念给女儿梳头的场景,那些情景就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是无法忘记的。

一个漂亮的发型就出来了,是汉人的发饰,很别致,衬得述律平本已经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更加好看了。

就在收尾的环节,门外有太监禀报道:“可汗驾到。”

两个人都顿了一下,互看了一眼对方。

杨母说道:“那我出去了。”

述律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杨母出去了,正好跟阿保机撞了个正着,杨母想要按照契丹人的风俗向阿保机行一个礼,被阿保机拦住。

只听阿保机说道:“岳母大人去用些饭吧。”

述律平左右看了看镜子,发现哭红的眼圈没有那么明显了,这才放下心来。

阿保机出现在内室,看到述律平坐在铜镜前梳妆,又看了新型的发饰,不禁更加心旷神怡。

两个人独处时,阿保机从来不让述律平行礼,要是行礼的话,阿保机会很生气,一来二去,述律平便不再行礼了,每次都我行我素。

阿保机站在梳妆台跟前,将述律平拉了起来,圈在怀里,低头笑看着述律平,说道:“这是谁家的小仙女飘到了我的宫里?”

述律平一直低着头,不敢让阿保机看自己的脸,做贼心虚,害怕阿保机看到自己红红的眼圈。

在这种事情上,他最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若是知道是哥哥说了一些话惹自己哭泣了,不知道一冲动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她可不想看到他去找哥哥的麻烦。

述律平低着头强颜欢笑,说道:“你又打趣我。”

阿保机看到述律平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觉得很搞笑。

“怎么,害羞了?咱们是夫妻做那种事情不是正常。”

述律平真的很无语,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一直想着那种事情吧,所以才会张口就来。

她捶了一下阿保机的胸口,娇嗔道:“要你瞎说!”

阿保机伸出手想抬起述律平的小脑袋,可是却被述律平整个地抱住。

阿保机被抱得心里美美的,笑道:“怎么?还真害羞了,这一晚上没有见,我都要想死你了,可是你却那么晚起床,我都担心你会不会睡坏。”

面对阿保机直勾勾的表白,述律平直呼受不了,又听到他后面说的话,觉得很可笑。

“谁睡觉会谁坏,你是不是傻?”

述律平说完便愣住了,她竟然说阿保机“傻”,会不会把阿保机惹怒了,他喜怒无常的,她真害怕一不留神把他惹怒了,没有好果子吃。

好在阿保机痴痴地笑了,说道:“对啊,只要跟你有关的事情我就会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