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只能发出一声“唔”的声音,便所有的气息被阿保机夺走了。
述律平只能抬手攀住他的肩膀,任由他亲着吻着。
……
就在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阿保机放开述律平的嘴唇,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声说着话。
他的声音嘶哑,很有蛊惑性。
阿保机每每提出这样的要求,都会看到述律平害怕的神情,每到这时候心里面就会狠狠地自责,都怪他自己不好,没给她留什么好印象,认为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最近阿保机总是阴阳怪气的,述律平都有点害怕他了,也不想再忤逆他,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阿保机已经迫不及待吻上述律平的嘴唇,因为又害怕把述律平吓到,便把动作放轻一下,慢慢地吻着……
述律平像被点了火似的,最后真如烈火燎原,满上遍野都是燃起的火焰。
述律平脸色红润,整个身子软软的。
阿保机突然把述律平抱起来,快步向床榻走去。
述律平整个人都窝在阿保机的怀里,整张脸埋在阿保机的胸膛上。
把述律平放在床榻之上,果然看到她整张小脸都透着粉红,白里透着红的那种。
阿保机欺身过来,用一个胳膊肘撑住床面,省得把述律平的小身板儿压坏,另外一只手则捏住述律平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为什么不看了?我喜欢你看我?”
述律平咬了咬嘴唇,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启唇骂了一句。
没想到阿保机越听她骂越开心。
……
述律平实在是困得不行,整个人贴住阿保机,紧紧地抱住他,闭着眼睛,说道:“我想睡觉,求你……”
阿保机低笑了一声,停住了。
还是不要把她吓住得好,适可而止吧,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更何况已经得偿所愿了,以后日子还很长,慢慢来。
述律平迷迷糊糊中,听到阿保机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好,放过你了,松开好不好?”
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还不是……
述律平噘着嘴说道:“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信你了。”
然后就听到某人哑笑了一声,说道:“这次是真的。”
述律平才懒得动,说道:“不要嘛,我现在只想睡觉。”
述律平罕见的撒娇,让阿保机很受用。
“好,好,听你的,睡觉。”
阿保机一只手抱住怀里的述律平,另外一只手够过被子,将二人盖住。
第二日,正殿门口,完颜烈在门口走了一圈又一圈,看看日头,马上就要到早朝的时间了,要是再不起来,早朝可就耽误了,今日早朝要商议耶律迭剌的处置问题。
前有皇后打入地牢,后有一天之内太后和耶律迭剌王爷打入天牢,两者离得那样近,很多大臣对可汗很有非议,认为是妖女误国,若是再知道,可汗宿在玉芙宫耽误了早朝,估计又得掀起一些风浪来。
可汗现在在朝中权利鼎盛,各种势力敢怒不敢言,但是私下里还是有很多矛盾所在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是这种怨恨积少成多,恐怕对可汗很不利。
完颜烈在心中腹诽道:可汗也真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不注意自己的行为,真是无可救药。想来可汗堂堂驰骋疆场的英豪,朝堂上狠厉决断的君王,怎么在女人的事情上便失了一切原则呢?
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果然如此,再智勇的人,若是沉迷于一些溺爱的人和事物上,便一切成空了。
就在望洋兴叹,怒其不争的时候,阿保机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
完颜烈赶紧收起自己怨恨的小表情。
阿保机斜睨了他一眼,看向不远处的乌珠,说道:“你主子还没有醒,不要去打扰她。”
完颜烈看到阿保机说话的时候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这是见了鬼吗?可汗什么时候对别人笑过,也就对平妃笑过,即使对别人笑,也是别人要遭殃的时候。
可汗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吗?为什么这么精神抖擞,这么喜气洋洋,浑身似乎都泛着光彩。
阿保机走下台阶,走了几步,然后停住,转过头来,想对乌珠说话,又害怕吵醒某个酣睡的小人儿,抬手做了个收拾。
乌珠慌忙走过去,低头行礼道:“可汗。”
阿保机说道:“给你主子准备好沐汤。”
“是。”
“把浴室弄暖和了,再让你主子进去。”
“是。”
“还有……准备点清淡的饭菜。”
阿保机也不知道事后有什么吃喝上的禁忌,但是述律平不是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吗?那就吃清淡一些,不是什么坏事儿。
“是。”
阿保机脚刚抬起来又落下,说道:“你跟你主子说……本汗很开心,今日本汗处理完公务就会来陪她……”
完颜烈和乌珠一下子就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本汗很开心”,难道昨晚可汗和平妃……
阿保机嘴角上扬,明明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也不解释,可汗这是想昭告天下的吗?
完颜烈和乌珠对视了一下,看到乌珠整张脸都红了,但是难掩喜色。
阿保机察觉出完颜烈没有跟过来,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完颜烈慌忙说道:“哦……是!”
乌珠站在院中,看着正殿高高的大门,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慌忙吩咐宫人们做事情去了。
述律平醒后,浑身不舒服,又想到昨晚的事情,面上红润。
她将被子盖到肩膀处,直直地看着前方,比起阿保机的兴奋,述律平却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甚至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饥肠辘辘,可是却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一地的凌乱,她还没有收拾,更不好让人进来。
实际上乌珠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了,已经过了午时,主子再不起来,不吃饭,身体哪受得了。
可是可汗特意嘱咐了,不要打扰主子休息,真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