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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平说道:“谢谢。林大夫,我可能不能够到林氏医馆坐诊了。”

林骞洲因为激动,脸有些红,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

问完又觉得煞有介事,有些尴尬的样子。

袁清菡听到这些话,先是喜悦,但是看到林骞洲的反应,伤心地抿了抿嘴巴。

述律平说道:“家里面发生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林骞洲有些失望,说道:“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够帮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述律平感动不已,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情别人帮不了,只能我自己来。”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

述律平看到他如此诚恳的模样,似乎看到了兄长的影子,让人感觉到安全、温馨,于是很肯定地说道:“会的,可能我会买一些药材,还希望……”

林骞洲打断道:“当然。你尽管来。”

述律平没想到他这么肯定和热心,愣了愣,说道:“谢谢。”她抿了一下嘴巴继续说道:“那么,再见。”

林骞洲点了点头。

述律平看向袁清菡说道:“袁大夫,我想去街上买些家用,你愿意陪我一程吗?”

袁清菡没想到述律平会邀请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林骞洲看到述律平和袁清菡上了马车,一行人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很快便消失在街角,消失在冰冷的街角,他的一颗心也跟着冰冷了。

他觉得自己这种感觉非常不对,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呢?可是这种感觉又是那么的清晰和强烈,有时候没有办法遏制,乱了分寸。

坐在马车里,袁清菡冷冷问道:“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述律平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

袁清菡没想到述律平竟然这般开诚布公,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而且还嫁做人妇,所以你不需要把我当做情敌。林大夫是个很好的人,在我特别无助的时候,是林大夫帮助了我,我敬重他,就像敬重自己的兄长。在契丹,汉人能够闯出一番天地来,本身就非常难,林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却特别耿直,你戒备我,防着我,也没有错,但是以林大夫的脾性很容易吃亏,你既然喜欢他,除了帮助他之外,还应该向他表明心迹,相信他会接受你的。”

袁清菡已经收起了自己的锋芒,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述律平点了点头,说道:“你为了她关闭自己的医馆来跟他当助理,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林大夫却不知道,就从相处这么长时间,他还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就可以看出来,他在感情方面还是比较……愚钝的,所以你要大胆地表达。”

袁清菡没想到述律平竟然这么坦率,看来真的是她误会述律平了,而且述律平已经成亲,更不可能成为自己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谢谢。”

述律平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这就是我想跟袁大夫说的,如果袁大夫没有别的事情,我就……”

“好。”

待袁清菡下了马车之后,在外面骑马的乌珠掀开帘子,说道:“主子,你干嘛要对她这么好?”

述律平边拆书信边说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本来就是误会,说开了不更好吗?省得多一个没有必要的仇人。小丫头,专心骑马。”

乌珠“哦”了一声,放下帘子,看到冬儿正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禁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冬儿忍俊不禁,噗嗤笑了。

耶律曷鲁看到冬儿笑,不禁愣住了,虽然他们一起长大,可是从来没有看过冬儿笑,自从跟了平妃,冬儿越来越开朗了。

冬儿发现有一道视线射来,转过去,就看到耶律曷鲁深邃额眼眸,不禁一惊,笑容也僵住了。

耶律曷鲁被抓包,慌忙转过头去,脸红红的,有点欲盖弥彰。

冬儿不禁心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看我,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的好好反思一下。

述律平看了信,掀开帘子说道:“去松鹤楼。”

松鹤楼内虽然人很多,却是安安静静的,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或者是皇亲贵胄,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人虽然多,却很有素养,一派其乐融融、井然有序的模样。

楼主正看着掌柜用算盘噼噼啪啪地算账,感觉有人走进来,抬眼看去,这可不得了,慌忙迎了出去,笑呵呵地说道:“杨公子,好久不见。”

述律平见过楼主,当时是由夏梦带着来的,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能认得她,而且还称她为“杨公子”。

她不记得跟楼主介绍过自己啊。

那楼主满脸堆笑,说道:“杨公子,楼上雅间已备好,请跟我来。”

述律平点了点头,跟着楼主一路上了五楼,仍旧是最里面的雅间,那也是韩越宴曾经跟她见面的地方。

述律平问道:“韩先生……”

楼主说道:“杨公子刚才进门时,已经有人去通报韩先生了,您只需要在这里稍后片刻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

楼主为了避免尴尬,便去楼下等着了,让人给述律平一行人端来了果蔬、还有茶水。

述律平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街景,带着翼尖的房顶一个一个的,挨得很近,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有骑马的,坐轿的,还有牵着毛驴卖货的……形形色色的人。透过小轩窗还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商铺,买东西的人进进出出,有些喜悦,有些失望,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中的主角,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些人中,可能只有一面之缘,便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到了。

述律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可能是跟阿保机发生了矛盾,心也变得脆弱敏感了吧。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马鼻和马嘴呼哧呼哧喘着白色热气。

轿子还没有停稳,便有一个人跳了下来,那人身量修长,虽然有些削瘦,但是却异常挺拔。

他下了马车向楼上看了一眼,正看到述律平凭窗望着他,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了,他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别的。

述律平不禁想起来,当时韩越宴是不是也这样从窗户看着他们走下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