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更紧地护住自己,脸红红的,拒绝道:“我不!”
“拿不拿?”
“不拿!”
阿保机直接低头亲她的手指,酥酥痒痒的,实在是受不了,松开手的那一刻,便一溃千里,再也没能阻挡阿保机这头洪水猛兽了。
……
当阿保机已经控制不住,要撕开她的衣服的时候,述律平抓住他的手,怯怯地看着他。
阿保机停下了一切动作,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将她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整理好,说道:“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阿保机在被人面前都称呼自己为“本汗”,唯独在述律平跟前称呼自己为“我”,这足以看出述律平在阿保机心里有多与众不同。
韩越宴离开的时候,收到了完颜烈拿过来的一包东西,还有一个药方。
“韩先生,这一包东西是平妃送给韩延微的,还给你写了一副药方,让你按时喝。”
听着完颜烈说的话,韩越宴四处寻找,果然在不远处看到述律平的声音,她正站在主帐跟前,窝在阿保机的怀里,看到韩越宴看过来,述律平向他挥手告别。
今日天气很好,早晨的太阳,将光明撒到各个角落,天地广阔,能看到云朵挡住太阳的光线,将影子投在地上,一片一片的。宁静又美好,可是他的心情却完全不是这样。
士兵们将阿保机说的话,日日夜夜在城门口高喊。可是城中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为了在军中行走方便,述律平和冬儿、乌珠还是穿着男装,但是却没有梳起头发。
女装都是丝绸锦缎,走起路来实在是不方便得很,还是男装比较利索。
到正午时分,渤海城依旧静得像一座空城。可是阿保机却执意要带着述律平去城门口观看。
述律平腹诽:这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阿保机还想跟述律平共骑一骥,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在述律平强硬地坚持下,他们两个才分别骑了马。
因为是在冬天的缘故,虽然是正午,阳光却不毒辣,照在身上,反而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述律平看到自己的影子和马的影子打在前面,还能看到马耳朵偶尔动了一下,很是好玩。
瞧,述律平都已经无聊到看影子了。
阿保机侧头看到述律平可爱的样子,嘴角上扬,满眼都是宠溺,满脸都是满足。
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城门突然大开,发出沉闷的声音。
述律平看到有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城中快马加鞭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侧头看阿保机沉着镇定的样子,知道他定然心中有数,真是工于心计的可怕男人。
人越来越近,述律平看到为首的那人,她见过,竟然是之前极其讨厌的夏行美,也就是之前士兵口中的“夏大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袱,直到走得越来越近,述律平才看到那包袱还在滴着水,细细看去,竟然是血?!
这是谁的人头?
来到近前,夏行美将包袱扔在地上,一个圆滚滚的,黑乎乎、红乎乎的东西,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停下,沾染了黄色的泥土。
那是一个人头!!果然!!
述律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蛮残暴的景象,不觉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
身下的马因为主人的惊吓,也受到了惊扰,不停地扑腾着蹄子。
阿保机见状皱起眉头,驾马到述律平的跟前,将述律平搂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抚慰道:“没事儿,平儿别怕。”
然后转头便对夏行美呵斥道:“放肆!”
夏行美一听,已觉不好,慌忙从马上下来跪倒在地上,说道:“可汗恕罪!”
身后的那些人也赶忙下马跪在地上求饶。
述律平将脸窝在阿保机的怀里,瑟瑟发抖。
阿保机用手轻拍着她说道:“别怕,平儿,别怕。”
夏行美一惊,竟然是阿保机宠妃——述律平,他刚才恍惚间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倾国倾城的脸颊,正是那日在阿保机帐前看到的那张完美无缺的脸颊,真是太美了,美得像画中的仙子,不,比画中的仙子还要美。
他忍不住内心的欲望,抬起头来,看到述律平小小的一只窝在阿保机的怀里,可怜又可爱。
就在这时,阿保机射来冰冷的视线,夏行美慌忙低下头,暗觉不好,他竟然觊觎可汗的妃子,要是被可汗知道,就是有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阿保机看着夏行美的头顶,杀念大起。
忽然听到怀里的小东西说了一句话,阿保机没有听清楚,将头贴在他的头上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做疑问状。
述律平稍微大点声说道:“我想回去。”
“好。”
阿保机说完,便扬起马鞭向主帐疾驰而去,冬儿也跟了过去,乌珠不会武功,所以并没有跟过来。
到了帐中,阿保机将述律平从马背上抱下来,匆匆向帐内走去,然后把述律平放在椅子上。
乌珠远远便看到可汗带着平妃回来,到了近处,发现述律平面色惨白,连嘴唇都使了颜色,慌忙去倒了一杯水来。
在述律平坐定之后,乌珠说道:“主子,喝点茶。”
述律平颤抖着手接了过来,然后咕咚咕咚喝了进去,因为喝得太急,不停地咳嗽起来,脸都红了,眼泪也出来了。
她是大夫,生老病死都见过,但是唯独没有接触过如此残暴的将人的头……
是那么血腥、残暴。
一想到阿保机也可能干过这样的事情,连带着看阿保机的眼神都怪怪的。
阿保机追看不得这种眼色,宽慰道:“战场上这种事情必不可免,你可能没有见过,我从小便在战场上长大,所以早就司空见惯了。”
述律平能够理解阿保机,但是她理解不了人们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和平共处不好吗?
夏行美一行人在阿保机走后,也不敢起来,仍旧跪着,这是要跪到什么时候。
就在失去耐性的时候,阿保机骑着烈焰马疾驰而来。
夏行美见此变得愈加恭敬起来,说道:“可汗恕罪。”
阿保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夏行美说道:“城中百姓已经认清了大延琳不顾百姓死活,只管自己利益的真面目,所以逐渐失去了民心,并且他这人蛮横无比,治军很是狠毒,对士兵动辄打骂,很多士兵都对他很不满意。所以我一呼百应,很快找到了两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