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看着她,总觉得是不是她有什么恶作剧。
拆开包裹一看,没有什么异常啊。
再一翻开,里面有小孩的用品还有两套小衣服,一男一女的。
“你说,咱们的孩子会是女孩,还是男孩子。”
沈固失笑,就因为这个问题?
“是男是女,都是我们期待的孩子,没什么差别。”沈固坐定在谢琳琅身边,拉她的手:“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这几天听的闲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么。”谢琳琅知道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是在这个时代久了,多少也被某些思想给影响到了。
不是自己觉得生儿子好,而是因为沈固对自己再好,也是处于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男人。
她会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时候觉得,沈固会不会心里也想着生个儿子什么的。
前世今生,自己都是第一次怀孕,第一次成为准妈妈,第一次为人妻子,即将为人母亲。
所以心态都歪了。
“好了,别想太多,你好好的,我也就什么都好了。”沈固说道:“你还有三个月左右生产,最后一个月不管有什么工作,你就先停下来,这两个月想好有什么事情,让别人也伸把手做,自己揽事情做,绝对是吃力不讨好。”
谢琳琅还有点惊讶呢:“这你都知道啊。”
还以为自家男人单纯温和,不会去管这种职场上的事情呢。
“是,我知道,你啊你听不听。”
“听听听。”谢琳琅伸出自己的腿;“又觉得腿酸了。”
“我给你捏捏,你少走点路……不过过两天你就轻省一点了。”沈固道:“我闲暇之余,给你又把代步车给弄出来了,只是减震效果还在调试。”
谢琳琅哦——了一声,沈固说的又,是因为前年沈固就说要给她弄电动的三轮车,结果也阴差阳错被一个领导给弄到京城去了,还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就搁置了,自己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不觉得是必需品。
可是如今要是有一辆代步车,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件省力的事情。
“老公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谢琳琅将自己的腿收回来,抱着沈固的手撒娇。
沈固失笑,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因为你值得。”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谢琳琅和沈固分开点距离,沈固起身去开门,发现开门的是严婷,她无措的朝着屋内看:“琳琅呢。”
谢琳琅慢慢走出来,拉着严婷:“发生什么事情了?来,慢慢说,老公,帮我们倒杯水。”
沈固给两人倒了水就去隔壁书房了,女人的事情,他没参与的兴趣,给女士们留自己的空间。
这厢
严婷窘迫的说:“我这个月提前那个了,之前没注意到……”
有些女人之间的话题,都不需要再说得更清楚,谢琳琅秒懂:“我暂时是不需要那些,我给你拿。”
这时候也是有类似卫生巾的东西的,只是价格比较昂贵,没什么钱的就用反复使用的月事带,两片布料里面包上草木灰之类的,就能用了。
一般的家庭是用的草纸,稍微好点的就会用卫生巾了,谢琳琅之前屯了不少的,足够自己使用个一年半载的。
要不她赚钱的速度也不会差点赶不上花钱的速度,有些东西,还是用不习惯本土的。
“我给你找。”谢琳琅装作在柜子里翻找的样子,将一袋子的女性必需品给找出来了。
严婷只要了几张。
“都拿着吧,以后我生完孩子你再还我,现在要去城里也不是随时随地能去的,多准备点比临时需要的好。”
“那我就拿走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谢琳琅帮她检查了一下身后,没有渗漏的:“快回去换上吧,不然全身都不得劲。”
女人就是这个太麻烦了,每个月都要失血。
谢琳琅忽然想起曾经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不要跟每个月都流血一周的人讲道理,她们能坚强的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严婷回去了,下午沈固也照常上工,谢琳琅朝着畜牧站走去。
刚靠近,她就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一道呵斥抢先在谢琳琅之前:“那个小孩,你在干嘛!”
谢琳琅快走几步,走向阿丽。
阿丽脚边躺着一头哗哗流血的小猪,无助的抽搐着。
谢琳琅一看,这伤口不浅,就算包扎后,这头猪的腿脚也是废了。
只能尽力保持不感染了。
谢琳琅看向那个被呵斥后跑远的小孩,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看样子,就是用那个来伤害这头小猪的。
阿丽转头看见谢琳琅,那口气还没消呢:“谢老师,你看那孩子,二话不说就跳进来杀猪。”
谢琳琅安抚她:“这件事我会去问问看的,实在不行就请厂子里面出面调解。”
不能轻轻放过,要不岂不是开了个口子,让所有人都能在畜牧站里搞事情不负责了。
阿丽点点头,她相信谢琳琅。
谢琳琅花了点时间,问清楚了那个孩子是葛翠翠家的,她没有单枪匹马过去,自己就这个身板,那孩子都野到拿剪刀要杀猪了,自己哪里能冒险。
而且葛翠翠这个人,对自己是有敌意的。
于是将这件事报告给了保卫科和工会,工会成员简单,但是因为处理的矛盾比较多,坐镇的又是一位嘴皮子利索的婶子,威信还是有的。
带着谢琳琅就去了葛翠翠家里。
葛翠翠一开始是想抵赖的,但是奈何她家的小孩子觉得这是很英勇的行为,承认了是自己要去杀猪的:“我要把那些猪都杀光,谁让养猪的谢琳琅欺负我妈妈。”
孩子清楚的说出了谢琳琅的名字,显而易见,葛翠翠在家里是念叨了多少次谢琳琅的名字,才被孩子那么深刻的记了下来。
跟个孩子计较是没什么用的,谢琳琅一般都是找大人,直接了当的问自己对葛翠翠到底做过了什么,她需要在家里这样的怨恨自己。
那工会的付会长表情严肃;“要是有什么话,不如现在就说清楚,不说的话,我要提一下补偿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