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上来的时候,谢国业和钱美好都站在谢老才病床前哭。
那样子跟谢老才已经死了一样。
谢国居这边也没人提醒,咋能耽误别人孝顺呢。
过了好一会,大夫接到了投诉过来看看,也是满脸青筋:“病人就是有中风的可能,你们哭嚎啥呢?存心刺激病人、”
谢国业钱美好立刻消音。
坐在一旁跟谢老奶嘀嘀咕咕的。
谢老才床边这几个唉声叹气商量这会用掉多少钱。
谢国居这边。
媳妇伺候着关心着,儿子们说着等回去了让谢国居暂时别干活了他们帮着干了,儿媳妇说她屋里头还有一包红糖回去都给婆婆让婆婆做鸡蛋水养着他,闺女更是下楼一趟带回来两个水果给他削皮吃。
谢国居忽然觉得他是不是提前过上了颐养天年的生活。
是不是以前的地主老财也那么舒服啊。
晚上八点多一点的时候,谢老才醒来了,一开口就是阿巴阿巴的,口水还直往外面流,脸上不时的抽搐两下,像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吓坏了谢老奶,尖锐的叫着医生救命她男人傻了。
谢老才迸发出一个怨恨的眼神,死死看着谢老奶。
谢老奶朝身后退了两步,看来不是傻了啊,那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了一番又让谢老才尝试坐起来再走两步。
谢老才坐起来毫无压力,可是下床却出现了问题,他下不了地了!
谢老才如遭雷劈,谢老奶也是一个表情。
医生再捏捏他的腿,随后说道:“之前的诊断没错,确实是中风了,半张脸都面瘫了,不过这也不是绝对,只要好好配合治疗,还是有缓和跟改善的可能性的。”
“那他还能干活吗?”就在这个时刻,突兀的冒出了一句疑问。
众人的视线都对准了说话的人——谢国业。
医生还真顺着谢老才的情况,说了一个前期在医院治疗大概的费用以及有可能出现的结果。“最好的结果就是恢复走动的能力,但是病人的血压不低,注意平时不要生气,否则随时有复发的可能性,至于干活,基本是不可能拿重物和长时间干活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不过在医生看来这老头一家子都是男丁,是个旺盛家族,晚年就算这样情况了,也算是为了后辈操劳一生,不会过得差的。
说完就出去了,他还有别的事要忙:“住院一周治疗大概需要七块多,你们记得一会来缴费啊。”
医生刚走,谢国安就质问:“三弟,你刚才怎么那样说话呢,就算爹不能干活了,难道我们做儿子的就要差别对待了?”
谢国业强装镇定:“我刚才的意思是老爹要是不能干活下地了,我们几个兄弟就要承担起责任。”
谢国居毫不留情的拆穿:“你为了娶媳妇还欠着两年债,说这话你也不脸红,空口白牙的话谁不会说啊,我还说我被赶出家门没地方住呢。”
谢国业攥紧拳头:“二哥你怎么计较那么多呢,我分家不是也没分到多少钱吗,大不了需要给多少孝敬的、养病的钱,我年后还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