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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是因为一个委托来美国的?”

听完毛利小五郎的讲述,信繁感到有些奇怪,“美国的私家侦探这么多,那位瑞克先生为什么千里迢迢请日本的侦探?”

“可能是因为我的名气比较大吧。”毛利小五郎大言不惭道。

“浅野哥哥你是怀疑……”

信繁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未将自己的疑虑告诉柯南。不过柯南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无需他多说,从父亲那里知晓大多真相的柯南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袭击tense集团啊?”柯南顺势转移话题, “今天发生的两起爆炸案都是针对你的,对吧?”

“这倒也不一定,参会的很多嘉宾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甚至还有政客。也许tense才是那个无辜受牵连的受害者。”

柯南瞥了信繁一眼,没好气地说:“那纽约tense大厦的爆炸案又怎么解释?

这次总不能是误伤吧?

“谁知道呢?”信繁将敷衍和狡辩的态度表现到了极致,“现在是大选的关键时刻,tense又是纳税大户,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大选的局势。”

柯南:“……”

“啊, 瑞克先生把怀疑的名单发过来了。”毛利小五郎不在乎浅野信繁和柯南的对话, 他只在乎他的委托和小钱钱。

“这么快?”

“看来瑞克先生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完全没有怀疑的人选。”

然而,当毛利小五郎打开邮件的附件时,他后悔了。

“瑞克·霍金斯是把他家的族谱抄了一遍吗?”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

“不……”毛利兰震惊,“族谱上也没有这么多人吧。”

那的的确确是一份名单,甚至为了方便毛利小五郎调查,其中一些人的备注里甚至标明了身份和住址。但是,这份名单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毛利小五郎打开它的时候手机都卡了一下。

“太、太可怕了……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去?”

信繁看了眼时间,对毛利小五郎说:“您慢慢调查吧,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去吧去吧。”毛利小五郎原本也没指望浅野信繁帮忙,毕竟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合作关系了。

不过信繁在离开前还是将一张名片递给大叔:“我的一个朋友在美国还算有些人脉,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找他帮忙。”

毛利小五郎没有跟他客气,大方地收下了名片。

毛利兰幽幽叹气:“浅野先生现在真的好忙啊,跟他见一面都很困难。”

“别说他了, 难道我们不忙吗?”毛利小五郎看着名单就头疼,“一个一个调查吧, 第一个人貌似是瑞克·霍金斯最初的合作伙伴。”

“哎呀!”柯南装出一副猛然想起的样子,“我把眼镜落在房间里了,我要回去取!”

“诶,等等!”

柯南无视了毛利兰的呼唤,一溜烟跑了出去。

毛利兰表示懵逼:“眼镜不就在他鼻子上架着吗?”

用蹩脚的借口敷衍过去后,柯南离开餐厅,追上了还没有走远的浅野信繁。

“浅野哥哥!”

信繁见到他,眉毛不自觉地皱起。

“社长?”

信繁摆摆手,示意秘书退开。

“是。”

秘书和保镖们依言退出很远的距离,将谈话的空间留给浅野信繁。

在这些普通员工眼中,浅野社长在集团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位基本不管事,朗姆给梅斯卡尔的自由度也很高,信繁现在基本可以在组织中横行霸道——只要不触碰那位和朗姆的底线。

碍于可能的隔墙有耳,柯南没有把话说得太明:“我和叔叔明天晚上想去百老汇看音乐剧,浅野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很忙。”

“可是听说明天晚上的音乐剧汇聚了许多知名艺术家,错过这一次恐怕很难再看到了。如果是tense的话,应该很容易搞到票吧?”

“你说的是哪一场?”信繁问,“也许主办方本来就是tense。”

柯南拿出手机, 给浅野信繁看屏幕上的内容:“就是这个, 我在电视上看到的。”

“这个剧场不是tense的产业,不过……”信繁看向一旁始终注意着他的秘小姐立刻走过来,“买三张包厢票,明晚九点的音乐剧。票直接送到……”

“1703,我们住在1703!”柯南回答。

“是。”

他们的对话很短,确定好购票事宜后,信繁便与柯南告别,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柯南留在原地,注视着电梯不断变化的数字,眸光幽深。

浅野先生的处境似乎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光鲜亮丽。而且他也确定了一件事,组织果然要利用最近的这些案件做点什么。

……

美国弗吉尼亚州·匡提科

这是一座坐落在波多马克河畔的小镇,常住居民只有不到五百人,风景秀丽,环境优美。

然而这里却同时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基地、海军陆战队大学、fbi学院、fbi实验室等等军方和政府要所的所在地。

fbi国家特工学院——

詹姆斯·布莱克在几名fbi探员的簇拥下从大门离开。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熟人——阿里亚恩·斯万。

“怎么样?”詹姆斯笑着问斯万,“有你看中的学员吗?”

阿里亚恩蹙眉:“他们都很优秀,但真正厉害的特工并不是从学校选拔的,而是经过数年实际工作的历练打磨出来的。”

“你说的很正确,不过在接触真正的特工任务之前,他们需要先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

五个月,这是普通美国公民到fbi特工的距离。只是就像阿里亚恩·斯万所说的那样,成为特工只是第一步。

阿里亚恩看向詹姆斯,疑惑道:“您带我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我既然已经从fbi辞职,就不会再回来。”

“别紧张,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复仇之路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需要帮手。”

“就凭那些初出茅庐的学生?”

也许阿里亚恩的年纪比那些学员还年轻,但他的能力绝对在他们之上,何况跟组织玩人数压制绝对是愚蠢的行为。

詹姆斯缓缓道:“这一批学员马上就要毕业了,他们都将是未来fbi的顶梁柱。让他们协助你,也是为了给fbi培养人才。这是双赢,所以你不必有心理压力。”

阿里亚恩嗤笑:“我有什么心理压力?倒是你,如果他们因为太废物而丧命,你可不要怪我!”

“当然,特工本来就是极危险的职业,他们早在第一堂课就学会了如何牺牲。”

詹姆斯·布莱克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阿里亚恩看着却感到浑身发冷。

他曾是fbi探员,对于这些事当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詹姆斯·布莱克怎么能如此冷漠地说着这样的话?那些初出茅庐的新人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做好觉悟不代表领军者就可以枉视他们的性命!

“布莱克先生!”一个西方面孔的中年男人忽然叫住了他,看样子,他应该也是fbi。

“安格斯先生。”詹姆斯与那人似乎相熟,与他互相打了个招呼。

被称为安格斯的男人走近了几步,附在詹姆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詹姆斯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待那人走后,阿里亚恩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怎么了?”

“纽约的tense集团大厦遭遇爆炸袭击,华盛顿那边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了。”詹姆斯平静地说,“我可能要暂时去一趟纽约。”

“那你给我派的这些学员怎么办?”

“你一个人应该能处理好吧?”

“当然。但是……”

“那就没问题了,根据我们的情报,梅斯卡尔现在就在华盛顿。应该如何达成你的目的,你应该已经有想法了。放心去做吧,虽然你已经从fbi辞职,但是fbi仍然会支持你。”

阿里亚恩·斯万微垂脑袋:“你为什么要帮我?针对梅斯卡尔应该并非fbi的决策吧?”

尤其是知道梅斯卡尔身份的朱蒂,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fbi对梅斯卡尔动手的。在这种情况下,詹姆斯·布莱克仍然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这让阿里亚恩非常困惑。

“我说过了吧。”詹姆斯笑道,“fbi会让恶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这话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让阿里亚恩完全没有继续追问的必要。

不过……姐姐的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姐姐,全世界最好的姐姐就那么死在了梅斯卡尔手中,如果不报仇,就算死掉,阿里亚恩也无颜面对姐姐了。

……

tense集团总部大楼遭袭的当天晚上,信繁就在新闻发布会上作了一番气势昂扬的演讲。

朗姆给他准备的演讲稿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责怪美国警方没有尽到保护公民和境内企业的责任,再严重点,矛头直指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

根据规定,这种跨州的暴力犯罪案件通常都是交给fbi调查的,但也并非总是如此。

在受害人tense集团提出他们无法相信fbi的时候,另外一个无法忽视的机构就该插手了。

那个机构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美国国土安全部。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没过多久爱普考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听了你的演讲,真是威风啊!”爱普考特调侃道,“连fbi都被你说得一无是处。你现在毕竟还在美国,难道就不怕fbi派特工暗杀你吗?”

信繁无所谓道:“如果他们真有那个能耐,那就来吧,我很欢迎。”

“不愧是你。”

“爱普考特。”信繁忽然唤起某人的代号。

“怎么了?”

“有些事也许并不如表面上那样,你知道的,对吧?”

爱普考特皱眉:“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不,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爱普考特是因为父母被阿笠博士和工藤优作害死,所以才效忠于朗姆的。可是根据琴酒查到的名单,真相似乎并非如此。

她的父母的确死在十七年前,凶手却不一定是工藤优作。

当初那些被朗姆清剿的组织成员,有不少人的家人还在组织,而他们都是信繁值得争取的力量。

某些不太危险并且愿意成为污点证人的,也可以在组织覆灭后获得生活提供保障。何况按照诺亚方舟的危险程度,极有可能处于“灾后重建”状态的世界秩序,恐怕也没有功夫计较那么多。

就像当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除了个别重犯,大多战争罪犯的结局并不凄惨。

在浅野信繁和山田六叶这对未婚夫妇“打情骂俏”之时,远在日本的琴酒,心情却着实不太好。

“大、大哥。”伏特加颤抖着询问,“我们的任务不是完成得很漂亮吗,你为什么……”

“砰——”

琴酒一圈砸扁了旁边车辆的引擎盖——防盗报警还没来得及响起就又被某人暴力破坏了。

伏特加:“……”

他还是少说两句吧,大哥现在显然心情不好。

“梅斯卡尔!”琴酒咬牙切齿地诅咒某人,“他最好保佑自己在美国就被朗姆干掉!否则,等他回了日本,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地狱!”

伏特加对此不以为然。

狠话谁不会说?大哥天天被梅斯卡尔激怒,可这么久了,梅斯卡尔不还活得好好的吗,甚至还成了大哥的老大。

不过伏特加还是有些迷茫:“大哥,梅斯卡尔又干了什么?”

琴酒深呼吸以抚平暴躁的心绪:“那个混蛋居然妄想让我帮他争取那些渣滓的协助!”

“渣滓?”

“就是十七年前受朗姆迫害的成员的亲属。”琴酒稍微缓和了一些,“说起来,爱尔兰原本应该也算其中之一。”

“梅斯卡尔要那些人干什么?”

琴酒冷哼:“还能干什么?无非是利用这些人对付朗姆罢了。”

是的,这就是信繁的目的。

要好好利用琴酒,理由只能是打压朗姆拥护boss。同样,这些土生土长的酒厂人也不会轻易倒戈。与其让他们彻底转变阵营,倒不如利用他们对付朗姆,分裂组织,给红方的行动创造条件。

琴酒的任务是笼络这些人,而信繁则要在其中挑选真正得力的“污点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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