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琴酒跟我说起你很有魅力,但危险。”
信繁面无表情地越过贝尔摩德,向前面走去。
贝尔摩德给琴酒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笑道:“多谢夸奖,你知道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称赞吗?”
琴酒冷哼一声,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贝尔摩德也不在意,她掐灭香烟,紧跟着那两个人进了会议室。
身为boss的直系下属就是这点好,可以明目张胆地在朗姆的眼皮子底下开会,朗姆也无权置喙。
“说起来,我还以为今天能见到波本。”在等待boss的过程中,贝尔摩德状似无意地跟信繁提起。
信繁斜了她一眼,奇怪道:“你跟波本是不是有仇,不然为什么盼着他被朗姆怀疑?”
“既然要跟我们合作,他多少也应该拿出投名状来吧?我们凭什么相信他会放弃在朗姆那里得到的优待?”
“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诚意,明明你在美国独善其身……”
“闭嘴!”琴酒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再吵就出去!”
他的话很管用,至少会议室一下子就安静了。
boss终于连接上后,还有些惊讶往常总是热闹非凡的会议现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那个看不清身形的身影笑道:“不必如此拘谨。两次南非之行虽然都以失败告终,但我们也因此掌握了不少情报,不算是毫无收获。”
信繁单刀直入道:“朗姆在最后关头放弃了目标,要么他已经达成了目的,要么目标根本无法给他带来效益。”
“你是说他拿到了永生石?”贝尔摩德轻扬素手,将一个文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如果真是这样,他根本没必要继续寻找。”
贝尔摩德展示的文件显示,在南非的爆炸事件发生后,朗姆的人依然在暗中调查永生石。
“也有可能他找错了目标。”信繁补充道。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朗姆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贝尔摩德看向摄像头,落在boss那边的屏幕上便是一双流转着璀璨光芒的明眸,“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或许你已经意识到了吧?”
信繁注意到贝尔摩德跟boss说话时没有使用敬称,这很不对劲。
就算贝尔摩德是西方人,不太理解东方的礼节,但她为了工作方便,在日语的使用方面还是下过功夫的,不至于连对待上级要使用敬称都不知道。
boss没有回应贝尔摩德的问题,倒是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信繁说:“梅斯卡尔,黑暗男爵的研究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吧?”
信繁心下惊讶,面部表情却依然淡定:“是,我调离北欧后,黑暗男爵的项目就暂停了。”
“嗯。”boss随意道,“我让莱伊重启这个项目了,他在北欧方便一些,不过项目负责人还是你。”
“莱伊不在日本吗?”信繁皱眉。
boss语气淡淡:“北欧负责人总在日本呆着像什么话。另外朗姆还推荐了一个研究员参与黑暗男爵的研究,好像叫……”
记一个普通人的名字对于boss来说似乎太难了,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青木勋,应该是这个名字。”
“那我需要去北欧吗?”信繁又问。
“不必,你留在日本就行。”boss不容置疑地说,“两边同时进行,尽快搞出成果来。”
“是。”
信繁不太想和青木勋共事,不过boss的这番安排既有利于试探莱伊,又便于搞清楚组织在这个关头重启黑暗男爵项目的用意。一举两得,信繁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对了。”boss又专门强调了一句,“看好那两个朗姆的人,别让他们兴风作浪。”
信繁表面应是,暗中腹议不止。
看好两个人?光赤井秀一一个人都够让他费心的了,何况还要再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青木勋。
“赤井秀一到底是怎么回事?”琴酒替大家问出了这个梗在喉咙里很久的问题。
boss一定知道什么,但他只说:“朗姆的杰作,他因此得意了很多天。总之赤井秀一是个能让fbi吃亏的棋子,留着没坏处。”
“对了。”boss似乎是经琴酒提醒突然想起了什么,“组织里某些臭虫,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闻言,琴酒的眼眸中迸发出嗜血的光芒。
他按捺着兴奋,一字一顿道:“我明白了。”
说完正事,boss似乎有些疲倦,他随意地摆摆手,宣布散会。
信繁决定立刻回去向波本传达会议精神,琴酒已经暗戳戳制订了abc三套针对卧底和叛徒的钓鱼计划。
只有贝尔摩德沉默地站在角落里,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在boss的通讯即将切断的时候,贝尔摩德突然高声问:“又失败了,对吗?”
boss的背影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
信繁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离开会议室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有情况啊,不偷听简直对不起贝尔摩德的努力。
“与你无关。”
“一听就知道了,这是第几次?能凑够一个星座了吗?”
“贝尔摩德!!”boss的声音骤然冰冷,像是从冻结的冰川中硬挤出来一般,坚硬刺耳,“别用我对你有限的耐心挑战我的权威,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关起的门后。
信繁很少见boss发火,甚至可以说这是第一次。
以往boss和朗姆一样,总是一副慈祥好说话的模样,将恶人交给他们这些负责人去做,对贝尔摩德就更没有冷过脸了,所以组织上下才会冒出贝尔摩德偏爱论的八卦。
只可惜为了不引起boss的怀疑,信繁无法留下偷听,他只好把窃听的重任交给弘树。
弘树信誓旦旦地接下任务,可是等出了基地上了车后,他却颓唐地对信繁说:“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你给我的任务。会议室的信号干扰突然特别强烈,我尝试清除了两次,效果都不太显着,再继续尝试恐怕会打草惊蛇。”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信繁笑着安抚他,“只要不暴露,我们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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