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疑惑地看向门口:“你还邀请了别人?”
“不,没有。我去看看是谁。”信繁起身,朝门口走去。
门边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有着标志性的金色头发和黑色皮肤。
信繁打开门:“你不是今晚有工作吗,怎么过来了?”
“我考虑了一下,情报什么时候都能整理,反正也不是多么重要的……”降谷零的视线忽然扫到了餐厅,落在黑羽快斗身上,他立刻懊恼地噤声。
信繁见状笑道:“没关系,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就算听到什么也不敢说出去。”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降谷零无奈,“那我能进去吗?”
“当然。”信繁让开了门口的空间,“我们也刚刚开始。”
降谷零走到餐厅,黑羽快斗立刻站起身,迷茫地问:“浅野,这位是?”
“我店里的员工安室透,吉他弹得超级好。”信繁又向降谷零介绍道,“这位是江古田高中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黑羽快斗。另外他还有个身份是……”
“喂喂!!”黑羽快斗连忙阻止。
然而信繁已经说完了之后的话:“……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怒摔:“这种事情也是能够随便说出去的吗??”
降谷零露出他无比熟练的无害微笑:“不必担心,黑羽君,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吉他老师罢了,就算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说出去的。”
“哦,对了。”信繁又补充了一句,“安室君和我是一样的人。”
降谷零:“……”
黑羽快斗:“……”
怎么回事?今天难道是什么“一条绳上的蚂蚱交流会”吗?
“那她呢?”黑羽快斗指向灰原哀,“你妹妹总不会是唯一一个正常人吧?”
“哦,你说小哀啊,她就只是普通的小学生罢了,只不过可能有一点点过分聪明。”
闻言灰原哀轻轻扬起嘴角。
的确是这样,她只是普通的小学生,而这也是她最喜欢的身份。
黑羽快斗被成功地忽悠了,然而降谷零却多看了她两眼。
在不知道浅野信繁真实身份的时候,他曾以浅野灰原哀为突破口,意图调查清楚浅野信繁和警察系统或政府的关系。但既然浅野信繁是公安警察,以往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就都可以理解了。一个有着特权的公安卧底,走捷径办理收养手续罢了,可以说非常容易。
不过这依然无法解释浅野信繁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女孩儿,尤其是像今天这种明显不适宜孩子参与的会议,他却完全没有避开灰原哀的意思。
“发出滋滋响声的牛肉真是让人垂涎欲滴。”黑羽快斗快乐地夹起一块牛肉,然而他回头一看,却发现安室透沉默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室先生不吃饭吗?”
降谷零回神,迎上浅野信繁、黑羽快斗和灰原哀三双如出一辙的探究目光,他笑了笑道:“我知道浅野先生只准备了三人份的食材,不请自来当然要自备晚餐。我带了吐司,给大家做个三明治尝尝吧?”
黑羽快斗懵:“寿喜烧配三明治,你是认真的吗?”
“我做的并不是平常的西式三明治,搭配寿喜烧应该还不错,刚好我们也没有主食嘛。”降谷零看向信繁,问,“你这里有味增吗?我走得急,忘记带了。”
信繁轻轻点头:“你跟我来吧。”
他将降谷零引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他所需的赤味增,并提醒道:“赤味增味道比较重,记得少放一点。”
浅野信繁打开冰箱的时候,降谷零顺便看了一眼:“没想到你家里的东西还挺齐全,我以为冰箱应该是空的。平时就你和小哀在家,还自己做饭吃?”
“外面吃饭太贵了。”信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需要帮忙吗?”
“不必,你去吃饭吧,我很快就好。”
闻言信繁也没有坚持,他回到餐桌旁做好。
黑羽快斗向他凑近了一些,低声询问:“你就这么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厨房?万一他心怀不轨偷偷放点东西怎么办?”
信繁坦然道:“我说了我和安室君是一样的人,你大可不必操心。”
“就是因为他跟你一样才应该警惕……”
冰冷的斗袭来,黑羽快斗立刻噤声。
灰原哀见状轻轻笑道:“我哥哥跟安室先生的关系应该很不错,至少比跟你好。”
黑羽快斗:“……”
很快降谷零就将做好的三明治端上餐桌。
黑羽快斗将信将疑地拿起一块:“这不就是普通的西式三明治吗,跟寿喜烧一点也不搭……”
他的尾音淹没在了三明治松软的触感中,味增的咸鲜混合着蛋黄酱的清甜沁人心脾,柔软中又不失清脆的生菜叶在口腔中爆开,鲜嫩的汁水顿时滋润了味蕾。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怪盗基德,此时此刻也不禁发自内心地赞叹道:“真的很好吃!”
灰原哀更好奇制作方法:“安室先生,你做三明治有什么诀窍吗?”
“诀窍当然有,不过都是很简单的方法。”降谷零笑道,“比如说为了使吐司更松软,在做三明治之前需要先用蒸锅蒸一段时间。而生菜也需要过一遍热水,不用太高的温度,跟洗澡水差不多就行。另外三明治使用的也不是普通的蛋黄酱,我还加了一些味增。”
“原来如此。”黑羽快斗暗暗称奇。
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吃了安室透的三明治,黑羽快斗对他得知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意见了。
“浅野,你之前说在北欧发现了疑似与蜘蛛有关的人,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悄悄竖起耳朵。
信繁一边将寿喜烧的汤汁加进锅里,一边说:“一个熟人突然掌握了蜘蛛精通的幻术,这难道不让人怀疑吗?”
北欧,熟人……
降谷零皱眉:“你说的该不会是布林顿吧?”
“就是他。”
“可是布林顿不是evil的杀手吗?这次我去北欧就发现了,他虽然明面上已经脱离evil,可实际中一直与evil保持着联系。”
“这正是让我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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