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时矜举起手,刚想推开门。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付一洵的声音从背后凉凉地响起。
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丁点的惊讶。
时矜自然的转身,用着挑剔的眼神将付一洵从上看到下。
“这不是听说你病倒了,特地过来看看你虚弱的样子。”
“让你失望了,只是一点低烧。”
时矜可惜的挑眉,“的确是可惜呀!”
“还以为今天能够看到三爷,病比西子美三分的样子呢。”
“只是这样?”
付一洵慢条斯理地问道。
“不是过来看的好戏,我过来干什么?”
时矜轻笑。
“过来看戏啊。”付一洵不徐不疾道,唇角扬起的弧度却没有放下去。
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
却是始终没有揭穿时矜的真正想法。
“现在没有看到戏。还真是让你白跑了一趟。”
时矜啧了声,“也不算是白跑。”
“至少……知道付三爷现在看起来还是秀色可餐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时矜笑吟吟道,“三爷,现在您这气色好得高潮中的人都比不过。”
付一洵睨了时矜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还真是敢说。
“既然现在看完了,那我也先走了。”时矜站直身子,手随意地挥了挥,“三爷,再见。”
付一洵倏地抓住她的手。
“干嘛呢?”时矜摸着下巴,“您该不会是害怕等一会儿医生给你打吊针吧。”
“嗯。”
付一洵漆黑的眸子里迟疑了会,最后顺着时矜的话应下。
“噗。”时矜不客气轻笑,“您这是烧了几天?才真的需要打吊针?”
时矜想了想,突然觉得蛮有道理的,的确,付一洵看着真的像是无时不刻在发烧(骚)。
“的确久烧不降。”
付一洵的嗓音低沉清凉,意有所指。
不然怎么会连装病这种借口都搬了出来。
时矜手指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了下。
———
到后面这二十天,时间越过越快。
转眼,就到了高考前三天。
这三天学校直接放假让学生自己回家复习。
时矜最近不是很想回去。
自从上次流产后,周芝芝整个人变得很敏感。
时矜怕回去,两人会忍不住吵自己。
主要是单方面怼死她。
然后再一个没控制住,把人给揍了一顿那就不大好了。
怎么说周芝芝现在身体还虚着。
而且最近林家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想趁机跟时家攀上关系。
竟然给林景仁施压,让他天天到时家门前晃荡着。
似乎是打算让周芝芝原谅他,最好是两家还能继续保持着姻缘。
时父出面处理周芝芝的事情,让林家觉得时家对于周芝芝很看重。
所以更加的坚定要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
当然嘴上说的是,让林景仁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负责。
对于这个说辞,不管时父时母信不信,反正时矜是觉得有点可笑。
要知道跟林景仁有过关系的女孩子多的去了,偶尔也有“不小心”中标的,还不是被林景仁私底下花钱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