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那一些场景,她完全不想要在回想一遍。
而且那就算了,还TMD的春卷龙袍?自己又不是春卷王,丢脸,丢脸。
朕的面子底子都没了。
时矜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一手遮着脸。
为自己逝去的脸面缅怀了三秒钟。
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她可以当做自己不记得啊。
只要自己不记得了,就是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就算是他们联合起来嘲笑自己,那也是他们在造谣。
反正我不记得了就是。
我不记得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过,别胡说,造谣犯法的。
我就是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
打定主意,时矜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空调吹得有点舒服,有点上头,时矜躺着躺着就真的睡着了。
时矜最后是会被憋醒的。
睁开眼,面前都是黑漆漆的,好像晚上了。
时矜呆呆愣愣,还没彻底的反应过来。
第一个念头就是,夭寿,这是在哪,她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是谁在觊觎自己的美貌,还是她隐藏多年的有钱人身份被发现了?
时矜好一会才想起一个特别悲痛的现实情况。
第一,她长这么大,告白的不少,但是优秀的精英也不是很多,被渣渣觊觎美貌不如算了,她自己可以独自优秀。
第二,她已经不是有钱人了,她连自己快乐的池塘都没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既然能穿书,为什么不让她当超级玛丽苏小说的女主。
家里有几百平米,老爸老妈年收入全球第一那种。
然后家中八个哥哥,宠我如珠似宝,随便刮张彩票,分分钟几千万那种。
……
时矜越想越觉得想不透。
凭什么不可以,虽然那种生活的确很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力,也很虚幻。
但是怕什么?
那种世界人均智商水平不到六十,时矜有很大自信,自己能够用智商充分蔑视他们。
那是不是就能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想想还真是开心啊。
时矜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快乐地给梦想插上翅膀。
最后脸色一垮。
严肃而冷漠。
想啥呢,赶紧起来写作业,还当现在是白天,想做白日梦啊。
时矜下床,头有点昏沉,不过不影响她继续造作。
赤着脚,一走出房门。
迎面而来的海东青差点将自己给扑倒。
时矜从客房走到了客厅,一直没见到付一洵的身影。
蒸发了?还是升天了?
呸呸呸,自己不能这么诅咒付一洵,他要是凉了,自己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反派了。
她应该祝他长命百岁的。
时矜从客厅顺了一点干肉粒,将外面的包装纸撕开。
时不时扔给旁边的那一直鸟。
两人就在付一洵的住处这边闲逛着。
也没有乱开房间,就是瞎走着。
时矜时不时叫了一声。
“洵哥……”
“一洵……”
“洵洵……”
那种托着长长的语调,像极了在给死人叫魂。
一句又一句的,一声又一声。
在这黑夜中处处透着凄凉和悲惨,瘆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