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鸣义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晌了,也就是下午了,而且大家也因为照顾他,反而都忘记了午膳,反而让苏鸣义觉得极为不舒服,总觉得亏欠苏郑氏和苏林枫两个
人太多太多了。尤其是郑云冰这个委屈嫁进来的孙媳,他也亏欠了许多,先是让她在没有夫君在的时候嫁进来,还让她和一只公鸡拜堂,这都是他对不起她的,反而也因为这个事,而让
他更加觉得心里不通快了。这个黄婉兮,也真是他们苏王府的克星,自从有了她,还把苏王府给闹腾得不成样子,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生病,甚至就连自己也是处处有灾有难的,不是黄婉兮克自
己,又会是谁呢?
看来,他还真是不能让黄婉兮嫁进来,否则对自己是真得不利啊,毕竟,黄婉兮也不是什么高贵身份之人啊,真是让他觉得难受之极。
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把中馈给交出去,毕竟,现在中馈还是由章嬷嬷来管着,当时他也是不大相信苏郑氏的,毕竟,她不是自己的真正儿媳,对自己或许会有二心的。可是刚才,在自己昏死过去时,她的焦急,还有她对自己的关心,他看得出来,她对他都是真心实意的,而且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也算是对她的报答吧,
毕竟,苏郑氏因为这个黄婉兮而被苏凌恒给划伤的脸,也算是一种赔偿吧。想到这时,苏鸣义就让梅叔叫来章嬷嬷,随即从她手中接过来中馈的牌子,这是一块灰黄色的牌子,也是只要拿到这个中馈的牌子,就是府里的当家之人,但是这一切本
来应该是由他的儿媳交给下一任的。可是因为当时苏凌恒的母妃刚刚去世,而且苏郑氏的刚刚到来,作为一个陌生人,他自然不原意,虽然可以把他们认为养子、养媳,也不敢把这重要之事交给苏郑氏,毕
竟,那个时候,他们还是陌生人,谁也不熟悉谁啊。
然而,因为今天这个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章嬷嬷看到老王爷竟然把牌子要了过去,诧异道,“老王爷,奴婢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如若不对,还麻烦老王爷给说清楚,奴婢好改正就行了。”“你也没有什么过错,但是你似乎忘记了身份,只是一个老嬷嬷而已,也算不上正规的主人,所以,这个中馈,本王要收回来。至于本王将来要交给谁的手里,这一切本王
还在考虑中。”
苏鸣义对章嬷嬷也没有什么恨意,毕竟,章嬷嬷是真诚的对自己,而且又是对苏凌恒也是很好的,完全就是一个一心为王府的老嬷嬷,从不会有二心的。
梅叔和章嬷嬷对视了一眼,总觉得老王爷此时似乎有些怪异,不过,他俩也没有多说,既然主子说了,也不能多问,否则就是逾越而已。“本王知道,你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这要传出去也是会让王府被人说得,家里有主母,反而给一个老嬷嬷呢,而且还不分主次。这样吧,你的月傣本王可以提高一些,
其它的事,就不用管了,你也可以清闲一些了。”苏鸣义这完全就是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一个甜枣来吃。
章嬷嬷除了感谢还能做什么?谁让她是一个老嬷嬷,是没有办法离开王府的,而且离开了她也没有地方活。看到章嬷嬷并没有再要求中馈,苏鸣义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要好说话,就好解决,随后就让梅叔送章嬷嬷离开自己的院子里,而他又是静静坐在良久,才又派人叫来
了苏郑氏。
“不知父王叫儿媳有何事?”苏郑氏来时,脸上自然挂着面纱,而且是害怕被人发现自己脸上不堪的现象。
“你先把面纱摘下来,让本王看一看。”苏鸣义缓缓道。
“父王,儿媳知道这是礼数不合,但是儿媳最近感冒,生怕传染了父王,不如就……”苏郑氏立马摇头道。
“不必了,我已经听人说了,说你也被那孽障给搞伤了呢。我就想看一看是真还是假啊。”
苏鸣义因为一时焦急,反而忘记自称,所以把本王变成了我。
苏郑氏听到这时,并没有心动,反而还在心里暗自嘀咕:谁原意自己弄伤自己,诬赖他人啊,要不是苏凌恒,要不是你有可利用的价值,她可不原意这样呢。还有,她脸上的伤是真实存在的,怎么还会有虚假呢。果然不是一家人,就是对自己不相信的,看来不下狠手还真是不行的啊。看来那句话,人为不已天诛地灭,这完全
是真实的!!!想到这时,苏郑氏又摇头道,“父王,不必了,恒儿只是一时被鬼魅给吸了精火,所以这才无意中伤了,而且儿媳也是怕污了您的眼睛,也别责怪恒儿呢,他也不是有意的
啊。”
表面上看似在维护苏凌恒其实等于是告了他一状,说他是有意袒护黄婉兮,那个狐狸精!
“哎,你也别太惯他了,男孩子是不能惯的。”苏鸣义缓缓摇头道,“你也别为他辩解了,这一切皆是他应该承担的。对了,这个牌子给你。”
说话间,只见苏鸣义递过来一个灰黄色的牌子,尤其是在牌子上还写着一个大大的馈字!苏郑氏自然认得,这是以往在章嬷嬷手中的,因为有了这个可以掌管府里的上下,就连钱,她也能支配的,毕竟,这可是对当事人的最大信任,而且是把那个人当作了自
家的亲人啊。曾经她为了要钱,给章嬷嬷请示了多少次,无论她怎么要,最终还是要老王爷的命令,章嬷嬷才给她的,否则一分钱也别想拿,但是没有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会把这个东
西给她,难道是知道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吗?
不行,不能过于焦急,也不能表现得对这个认识,一定要打破老王爷对自己的怀疑之心,而且也不要过于激动。
想到这时,苏郑氏又放了回去,“父王,儿媳来府里不是为了这个牌子,而是为了王府不被人小瞧了,也是不想让恒儿再有孤单感,他只是一时失了心窍而已。”
“而章嬷嬷倒是一个很好之人,对任何人都是极为公正的。也从未做过错事,这个东西,还是请父王收回吧。”如若要是梅叔和章嬷嬷在,定能看出来苏郑氏的这些话完全就是谎言,但是他们当然没有在,反而更加让苏鸣义定下了决心,“本王拿过来,就是专门给你的,一是赔罪,二是为了咱们府里的安生,至于将来,本王自会有解释的,章嬷嬷是有她的事情要做。”